沈默的状态不像是做过梦的。
可能哥哥都没有发现。
每次对方从梦境里醒来，周身透出的悲伤或难过久久不能褪去。
“嗯，”沈默走到书桌面前，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红蓝绿标识出来的重点，从来没有过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他哑着嗓子回道：“我有不懂的问你。”
上辈子。
不少人或真或假的表示。
有卫溪这个学神押题，他都能考这么差。
实际上。
对方没有做过这种事。
别说押题。
卫溪甚至不会浪费一点时间给自己辅导。
卫凌看到沈默的表情，他站起来手忙脚乱去揽对方肩膀：“你怎么了？”
沈默不轻不重拍开卫凌的手，他努力眨掉眼里的涩意，故意抬着下巴：“我能有什么事。”
他拍完卫凌的手就后悔了。
这么好的验证机会。
沈默总结了一下，从早上起床到回到别墅，他跟卫凌隻勾了两次肩膀，握了两次手腕，被按了三次头顶
昨晚是他做梦时间最长的一次，是因为跟卫凌同睡吗？
中午没有做梦。
是不是因为他们接触的不够？
这个倒是不难确认。
“嗯，”卫凌看着如同炸毛猫咪般的沈默，他弯唇笑得包容：“是没什么事。”
相较于沈默感动得差点哭了。
他更喜欢对方在某些时候哭出声音。
“趁着还有时间，”沈默眸光微转顿时拿定主意，他夹着笔记本去握卫凌手腕：“陪我去临阵磨枪。”
卫凌感受沈默掌心的温度，他跟着对方走进书房：“好。”
沈默拉开椅子按着卫凌坐下，他紧挨着对方坐在边上。
两人的距离不差过十厘米。
卫凌挑了挑眉梢：“”
沈默好像不对劲。
“同桌，”沈默翻开笔记本装模作样背了两个公式，他把脑袋凑到卫凌面前，疯狂暗示对方快点来揉：“我背的都对吧？”
卫凌蜷了蜷手指，他压着想按上去的衝动：“对。”
沈默确实不对劲。
“啊，”沈默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揉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脑袋埋到卫凌肩膀，他深吸了一口气：“真好公式还挺好理解的。”
啊。
薄荷味儿。
真好闻。
卫凌：“”
他垂眸看着刻意亲近的沈默，他弯起唇角：“你来做几道题？”
沈默抬头用鼻尖蹭了蹭卫凌耳阔，他莫得感情地说道：“做。”
卫凌眸光暗了暗，他忍着把沈默扣进怀里的衝动，翻出早就准备好的‘卷子’：“来吧。”
沈默坐直身子，他咬着签字笔审视着卷子上的题：“你自己出的题？”
“嗯，”卫凌盯着沈默若隐若现的粉红小舌头，他的喉结滚了滚：“我想知道你是哪里不会。”
沈默Jing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转身直接把卫凌搂进怀里：“谢谢你。”
他可是一个小机灵鬼。
嘻嘻嘻。
这个拥抱可是实打实的。
卫凌眯了眯眼，他没有错过沈默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确定了。
沈默就是不对劲。
“兄弟，”沈默伸手拍了拍卫凌背脊，他怕冷场般说得超大声：“你太用心了。”
卫凌控制着揽住沈默腰肢的衝动，他伸手推开对方：“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同桌，”沈默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他抓紧时间又背了两个公式：“我背得对吧？”
卫凌：“”
他的声音压着笑意：“对。”
沈默挑了挑眉梢，他探身朝卫凌扑过去：“谢”
这次一定要抱久一点。
免得‘见’小卫凌的时间不够。
卫凌早就防备，他一脸若有所思地身体后仰。
看来。
沈默想证实什么？
他需要跟自己产生肢体接触？
跟梦境有关吗？
沈默没想到卫凌会躲，他扑得太用力了，直接连人带椅子扑翻了不说，一双薄唇衝着卫凌的唇瓣用力印了上去。
“啵。”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各有‘算计’
沈默的动作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他趴在卫凌身上没动，唇下的温热清晰地传到四肢百骸，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
卫凌同样没动，他努力压着将沈默反按到地上的衝动，抖着长长的睫毛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哥哥的气息越来越热，还有越来越红的眼尾
五秒钟的时间又短又漫长。
直到卫凌无法遏製地滚了滚喉结。
沈默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正准备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