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一句无伤风雅的客套话,任谁都知道只是在找台阶下,然而林野却没领情。
“Jing神力是挺高的,不过应变力太差,Cao作也一般。如果你有按照军校的要求训练,那么抱歉,你恐怕不适合上战场。”林野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
这句话可谓是将安冉所有缺点都指了出来,安冉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林野没再理会他,对封淮说:“封长官,我们上去吧。”
安冉看了看封淮,明显还想再说点什么,封淮却看也没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一直到二号展厅,封淮才说:“刚才打得很好。”
“啧。能得到封长官的讚美,还真是……”
林野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身体一阵不适,让他本能地蹙起了眉头。
封淮注意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心悸让林野的瞳孔缩了一下,手指扶住墙,脸色愈发的苍白。
胸腔内仿佛被有一团火在烧,全身的血ye翻滚着倒流,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
糟糕。
又是这种感觉……
“我去趟洗手间。”
林野留下话,没等封淮,一个人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里没人,林野走进了最里边的一个隔间,将门从里面反锁。
这种熟悉的异样感,当初在军校舞会时也曾有过一次,只不过这次的感觉还要更加的强烈。
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恶魔,不断剥夺他的理智,意图引诱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让他向欲望屈服。
他急促地呼吸着,隻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无比稀薄,他就像是被浪花拍打到海岸的鱼一样亟需呼吸,却只能在绝望中来回挣扎。
脊背渐渐渗出汗珠,悄无声息将衬衣浸透,林野咬咬牙,大脑的意识不断涣散,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不正常。
身体仿佛被电流游走过,Jing神得到巨大满足的瞬间,他的脑中划过极其危险的念头——
他想被占有。
这个荒谬的念头隻闪现了一瞬,令他骤然间清醒。
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
林野手指撑住冰凉的墙壁,舌尖抵住牙齿,狠狠咬了下去。
浓郁的血ye腥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疼痛感短暂地拉回理智。
洗手间外传出轻重有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让他的心也越来越沉……直到步子停住。
“林野?”
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却听不出什么温度,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辨别出了来人。
是封淮。
兴许是太久没有回应,脚步声又再度响起,每一步都刺激着他的感官。刚刚才消退下去的灼热复又在身体里汹涌起来,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
那个瞬间,林野顾不得其他,喘着气喊了一声“别过来!”
门外的脚步声顿时停了。
林野尽可能抑製着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的情况听上去不那么糟糕。
要让封淮看见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就丢人丢大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凛冽寒意,比冬雪还要冰冷,从鼻息渗进血ye,渐渐抚平他体内的躁动。
但平静仅仅是一瞬。
紧跟而来的,是更加汹涌的渴求。
他知道封淮还在。
一门之隔的距离,封淮就站在他不远处。
他必须想个理由,在封淮面前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林野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嗓音沙哑地开口:“我……”
隻说了一个字,他就闭上了嘴。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究竟在想什么——他想对封淮说:我。
画面尚未在脑中成形,念头就已被他强行掐灭。
他怀疑自己是疯了,不然刚才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野终于更加到体内的那股不适稍稍退去,能让他维持住这一刻的理智。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封长官。”
“我在,”封淮声音很沉,“发生什么事了?”
林野重重咳了声:“我……昨天吃坏了肚子,你要不还是出去等我吧。”
长久的沉默。
林野一颗心悬着,静静等待封淮的回应。
他知道想在封淮面前说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的把握。
就在他以为封淮看穿了他的谎言,准备开门教训自己时,他听见封淮开口:“好。”
紧接着又听见封淮说:“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知道了。”林野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
不一会儿,林野听见封淮离开了洗手间。
他在心底松了口气。
在洗手间待到身体舒服些后,林野终于离开了洗手间。
外面隐约传出封淮的说话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