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回头看柏时言。
羽毛球场的灯光很亮,亮到他能够数清楚柏时言的睫毛。
柏时言真的是个睫毛Jing,睫毛很长,五官立体,纵然是谷泽这种死亡角度,看起来也格外帅气。
柏时言讲了几句就发现谷泽心不在焉,皱着眉头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呀。”谷泽立刻就说:“刚才忽然发现,就这么看着你,你还是挺帅的,比上大学时候的你成熟了很多。”
柏时言心跳快了几拍,忽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还是和从前一样,谷泽每说一句话就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谷泽忽然吻了他一下。
柏时言拿掉谷泽的球拍扔到地上,旁若无人地在羽毛球场拥吻。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重新开始打球,谷泽还是不太会把羽毛球发过那个网。
柏时言无奈问:“你怎么还是不会?”
谷泽理直气壮地回答:“还不都是因为你要吻我,耽误我的锻炼。”
柏时言轻咳两声,觉得自己也有点理亏。
这件事情后来就变成他们干脆放弃那个大场地,同一侧里,柏时言给谷泽喂球,陪他玩。
这样谷泽才玩得很开心。
今天柏时言没开车来,他开的谷泽的车,谷泽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的筋膜枪带来了么?”
“没。”柏时言问:“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我可能会需要,但没带来就算了。”
“行李箱没地方装。”
这倒也是,生活半年,衣服和必须物品都要带挺多,估计也真的没地方带筋膜枪了。
“如果需要我们可以新买一个。”
“不了不了。”谷泽立刻要求,“没那个必要,我自己拉伸一下就行。”
他还是不太习惯柏时言偶尔冒出来的土豪行为。
但谷泽的拉伸显然做得不彻底,第二天早起开车去唐人街时他还觉得腰酸背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柏时言压了。
他们约在唐人街一家着名的百货公司门口见面。
大家都是学生党,大部分都是一般家庭,生活没有很富裕,都要省吃俭用,平时都是自己做饭,或者在学校吃餐车的食物,周末才会出来大家aa打牙祭。
谷泽这方面就好些,柏时言除了手术日工作都不那么忙,有空回家给他做饭,吃的还不错,就是他偶尔也想吃点不那么健康的。
想起来柏时言也很“贤妻良母”,每天回家给他做饭,好像是很多人都会想着娶的类型。
谷泽跟同学一起走着。
华人留学生的圈子其实不大,abc跟他们的共同语言不多,大多数一起玩的都是国内来的,同学里面有几对情侣,谷泽跟他们一起走着,聊天声音飘到他耳朵里。
“今晚好想吃红烧rou,椒盐排骨……”
“那我去买食材,你来做?”
“上次就是我做的,这次也要我做吗?”
听到后面大概就是谁做饭谁洗碗这些事情。
何潞安是没对象的其中一员,他好奇问谷泽:“你跟你对象之间,谁做饭谁做家务?”
“这些……”谷泽回答:“基本都是他做的吧,只要他有空,不过他手术日的时候一般没什么空闲,会带我出去吃。家务这些也没什么,大概也都是他做的。”
“这么贤惠吗?”何潞安羡慕死了,“为什么没有女富婆来包养我,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的功夫也相当好……”
谷泽被都逗笑了,“你这么说搞得好像我是被包养的一样,但实际上按照这些做的事情,比较像是我包养他。”
“你家医生真好。”何潞安直接说,“我要是遇到肯给我做饭做家务的妹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娶了的。”
“娶了他吗?”谷泽笑道,“我连聘礼都没有,钱还没挣呢,等什么时候能挣钱了再说吧。”
旁边另外一个女生好奇问:“谷泽,你对象,就是那个医生真的在家什么都做吗?做家务很辛苦的,他一个人怎么弄得过来?”
“很辛苦吗?”谷泽不觉得,“他收拾厨房时我经常站在门口陪着他,就是把东西都放在洗碗机里面,也没什么别的了。至于我家大面积的卫生,他们医院有帮我们请一个钟点工,每周工作日的白天帮我们打扫一次,其他平时偶尔扫扫就可以了。”
何潞安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已经工作的医生和我们这些学生党的区别,我们租房都是共用一个厨房的,哪里有什么洗碗机,房东也不可能雇人每周帮我们打扫。”
何潞安说完就总结:“这么好的对象,赶紧娶了吧,不娶小心被别人抢走,医生在这边可是非常抢手的。”
谷泽愣了下:娶柏时言?
作者有话要说:
谷泽:我上哪找聘礼娶?
柏时言:我可以先给嫁妆,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