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要很久。
谷泽在心里面吐槽着,但还是没说出来。
“我也不回去。”谷泽说着忽然很犯愁了,“你说我们都不回去,你又要值班,我们怎么整出一桌年夜饭呢?”
“我也不是每天都值班。”柏时言回答,“我除夕不值班,那天我们去买菜做饭。”
说起除夕的事情,谷泽就问:“那你之前几年的年是怎么过的?”
谷泽没明说他问的是柏时言出柜之后,但他相信对方懂。
柏时言确实懂,直接说:“病房过的,除夕医院也要开门,我去病房查房,跟病人一起过的。”
谷泽挽着柏时言的胳膊,很认真地说:“以后我们一起过。”
柏时言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问:“那你这几年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大学的时候回去,后来发现我是个非常碍事的人,他们都不希望我回去,毕竟他们都有新的家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我在哪里都像是个外人,后来研究生就在学校里过年,顺便去实验室搬砖尽早发paper,就不回去过年了。”
分手的这几年他们都过得不好,有的时候谷泽也很后悔,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蹉跎这接近三年的时光,但又觉得不蹉跎的话大家都不成熟,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正确的人要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才行,谷泽觉得他们现在的时间就很正确。
吃完早饭,谷泽开始手痒,问柏时言:“既然你今天倒休,不如我们去练车吧。”
柏时言摇头,“今天不行。”
“为什么?”
“酒Jing需要24小时的代谢时间。”
谷泽震惊了,“你真谨慎。”
“我们导师也经常喝酒应酬,但第二天照样开车来上班。”
柏时言回答:“其实很危险,酒Jing会降低人的反应速度,如果今天我不倒休,主任应该也不会灌我。”
“……那要不然你下次聚餐后给自己安排点任务什么的吧,别被灌了。”
柏时言失笑,“你到底对我被灌醉有多大的怨念。”
“……挺大的。”谷泽撇嘴,“你这个人吧,醉了之后不讲理,要硬上,真能上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不能上,还喜欢撩我,最后就是撩了之后你呼呼大睡,我不上不下的吊着。”
柏时言懂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谷泽:“原来你在抱怨这件事情。”
“那不然呢?”
他还能抱怨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很好解决。”柏时言打开床头柜,谷泽看到了里面熟悉的指检用的指套。
谷泽:……???
之后柏时言带上了,不紧不慢地说:“别的不行,手指应该可以。”
……
谷泽到中午快吃午饭的时候才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问:“你是人吗?”
柏时言好笑反问:“我不是人是什么?”
“禽-兽。”
柏时言很淡定,“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怎么能那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就那样!”
“哪样?”
谷泽:“……”
为什么他跟柏时言的对话如此没有营养。
“就……”谷泽小声嘟囔:“害我丢人。”
柏时言格外无奈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行,不到一分钟……”
“别说了!”谷泽脸上挂不住,撇着嘴解释:“我那是三年没见过世面了。”
他说完又挑衅似地看着柏时言:“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不到一分钟呢。”
柏时言老神在在地反驳:“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谷泽说着,心里面忽然有点不爽,“难道你这三年里面去约过?”
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现在很多人都不谈隻约的,柏时言虽然没谈过,但万一约过怎么办。
卧槽,真那样他简直快呕死了。
虽然他们两个分手了,柏时言真的去约也不是什么错误,但他就是觉得好伤心好难过。
柏时言揉着额角,无奈地问:“你都在想什么?”
“想你。”
柏时言:“……别乱想。”
“你就直接说你约没约过吧。”谷泽揪着这点不放,一边问还一边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会胡思乱想,觉得你不知道约过多少次,万一染上了a字头的病可该怎么办……”
“没有!”柏时言忍无可忍,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我是会约的人吗?”
谷泽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得意洋洋起来,“原来你还为我守身如玉。”
柏时言:“……”
心累,不想说话。
“我可还记得某人昨晚说从身到心都是我一个人的。”
“那当然。”谷泽脸皮已经很厚了,“我们都这样不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