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还是剪rou芽的地方更好
玩
过了一会儿柏时言才松开他,大街上的长时间拥抱还是让谷泽有点别扭,他说:“我们要不然回酒店再商量吧。”
柏时言没说是不是,隻拉着他的手一点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分手后没多久,我就跟家里公开出柜了。”
谷泽惊讶地看着柏时言。
他们都分手了,其实柏时言当时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只要他不公开出柜,相信父母也不会提,这件事情可能就这么揭过去了。
在柏时言的父母看来,也许这在他之后的人生中就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经历,只要他愿意回归正轨,听父母的话结婚生孩子。
但是柏时言没有这么做,相反的,他直接出柜了。
谷泽沉默了下,问:“那你家里是什么反应?”
“他们不同意,我从出柜到现在都没回过家。”
谷泽猛然抬头,惊讶地看着柏时言。
“他们早就断掉了我的生活费。”柏时言的语气很平静,“但那个时候是我博士生最后一年,有论文奖励,有实验室的补贴,也不需要他们的生活费。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但是想多了。”
“你家跟我家还挺不一样的。”谷泽感慨:“我家是谁都不想管我,觉得我是个累赘,你家倒好,你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想着控制你。”
柏时言没说话,两个人一起安静地走回酒店。
本来谷泽还计划着买了情侣款东西,之后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个饭,现在吃饭肯定是免了,他们先回酒店再说。
回到酒店,柏时言将咖啡放在桌子上,脱掉大衣。
谷泽好奇地看了下桌子上的咖啡,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件事情。
咖啡没撒吧。
他拿起咖啡杯四下看看,发现确实没撒,格外佩服柏时言,这种时候还很理智,连咖啡都没撒。
既然回来了也就没必要再等,谷泽很快就把咖啡喝完,之后趴在床上玩手机,兴致不怎么高。
柏时言洗干净手,看到谷泽趴在床上,也跟着坐在床边,问:“在想什么?”
谷泽干脆滚一圈躺在柏时言的腿上,“我在想我们两个的家庭,有的时候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要考虑两个家庭,尤其是我们这种同性别的,面临的家庭压力会很大。”
不过还好他们都成年了,不依靠家庭也行,他的研究生学费了不起无息贷款算了,不依靠父母。
谷泽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我看到父母逼迫同的儿子,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什么断掉生活费,断绝关系,不继承遗产,还有绝食来威逼的,真可怕。”
“他们不会绝食,不过断绝关系,取消遗产继承权倒是有可能。”柏时言很肯定地说,“我的父母是非常自私的人,不会为了我这么做。”
如果他的父母真的很关心他,从小到大又为什么会一直那么对他。
“我爸妈都不怎么管我的。”谷泽说,“希望的也是我最好别去打扰他们。”
“他们能限制我的,我都不在乎。”柏时言伸手握住谷泽的手,“所以他们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
他低头看着谷泽,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如果到时候你觉得被影响了,我们就搬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谷泽想了一下那样的生活,觉得其实也挺好的。
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别的牵挂了。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前路没那么艰难了。
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唉,害得他们耽误了这么久。
不过当年他和柏时言都还不太成熟,继续在一起下去可能还是会吵架,还吵很多,也许吵到最后感情磨光了,连复合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干脆也不纠结了。
他想着,看到柏时言在看手机,就随口问:“在看什么?”
“在订票。”
“什么票呀?”
“环球影城。”柏时言回答,“你不一直想去?”
谷泽一听,立刻从床上撑起来,“你抽出时间了?”
“下周六。”
“那就那天去吧。”
柏时言订票的时候谷泽一直在查攻略,查到后面整出了一个他认为非常科学合理的路线,之后给柏时言看。
柏时言看了之后不说话,谷泽问怎么了。
柏时言:“你每次去的时候兴致衝衝,玩几个就喊累,要去吃路边摊,所以你现在做的所有计划都只能看看。”
谷泽:“……行吧。”
临时遇到了事情,他今天也没有跟柏时言在外面玩,直接在酒店吃的饭。
次日,柏时言说完事了,他们就直接回去。
谷泽总结了一下他这次的外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很快就到了下周六。
这周,谷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