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这里,又是一盆冷水泼下来。
柏时言前段时间刚给他插过尿-管,做过肛-门镜,什么狼狈的样子都看了,会不会……没兴趣了。
谷泽有点发愁。
不过幸好他这段时间锻炼了,身材变好,跟刚做完手术时不太一样,应该可以尝试。
接下来就是计划问题。
时间、方式、道具之类。
时间肯定是选择夜深人静的晚上,毕竟这种时候人最容易想入偏偏。
方式肯定要找一个柏时言愿意亲近他的方式,那柏时言什么时候愿意亲近他?
谷泽想了一圈,很悲伤地发现只有在需要看病时柏时言对他表现得最为亲密。
但柏时言给他看那些病的时候,气氛又实在尴尬。
只要涉及肛-肠科的检查,就温柔浪漫不起来。
但是,上次拉肚子的时候柏时言也很关心他,他们之间的距离都好近。
然而拉肚子显然也不是什么有感觉的病,也很狼狈。
谷泽想了下,最好是那种什么小发烧,全身无力,需要人照顾的比较好。
不然……装病?
不行,柏时言是医生,他装病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被拆穿
但如果他不装,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可怜兮兮,让柏时言来关心他?
最好是他躺在床上,柏时言给他端茶倒水,这样他就可趁着对方坐在床边的时候一把抓住,直接上。
但是怎么能达成这样的条件呢。
谷泽开始努力计划。
柏时言可不好骗,听说医生因为出门诊出多了,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要让对方相信,那必须得有真货。
所以真货要怎么搞。
这是目前谷泽面临的问题。
但他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件事情了。
他刚接了个新的课题,目前正处于确定具体研究方向和研究计划的阶段,每天都在查阅相关课题的综述,看文献,确定目前同类型项目的研究进展,提出自己的idea,之后才是具体的实施。
谷泽目前正处在四处搜集资料的阶段,每天看资料看得头晕眼花,连锻炼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手术后的扩-肛,这周好像就上了一次椭圆机,那根钢铁的细棍他连面都没见到,简直是比柏时言还忙。每次都是柏时言下班了他还在实验室奋战,等能回去的时候,他感觉早已经被课题这个新欢榨干,什么勾引的想法都没有,每天累得回去倒头就睡,探班呀,送夜宵呀之类的计划都暂时搁置。
他这么忙,除了赶开题之外,也确实想给周末空出时间,好在周末进行他的计划。
虽然他的计划目前连个影子都没想好呢。
一忙就忙到了周五,经过前面四天的努力,周五这天他终于可以在正常的时间离开实验室。
从实验室离开等电梯时,他给柏时言发消息:我今天终于可以早走了
泽:先回去歇着,你下班了再告诉我
等他坐上地铁时才等到柏时言的回信:嗯
谷泽回去后放下书包,本来打算计划应该怎么办,结果忽然觉得床有莫大的吸引力,直接躺上去没多久就睡了,因此也错过柏时言给他发的消息。
大约晚上六点半,柏时言发消息说:下班了
谷泽睡得死沉,毫无反应。
柏时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回復,等了十分钟还没等到消息,他决定回去看看。
回去时,家里很黑,一盏灯都没亮,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乱,快走几步到谷泽没关门的房间里,之后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
谷泽睡得挺好,侧着身子,双腿很自然地夹住被子,脸贴着枕头,时不时还蹭一下。
柏时言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前做完后,经常是谷泽在睡觉,柏时言继续看书写论文。
那个时候谷泽就是这样睡的,现在这个睡觉习惯依然没有变。
柏时言看了几秒中,忽然苦笑。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谷泽是被肚子里的馋虫勾醒的,醒来时屋子里飘着饭菜香,有熟悉的rou味,他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柏时言在炖rou。
厨房亮着灯,柏时言在里面做饭,厨房门关不住食物的香味,谷泽闻到久违的香气,感觉肚子都在叫。
他推开厨房门,好奇问:“你在做什么?”
抽油烟机“嗡嗡”地在转,柏时言的声音有些模糊,“炖rou。”
谷泽咽了口口水,跟柏时言申请:“我可以吃点么,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正常吃饭。”
柏时言隻说:“出去,关上门。”
谷泽隻好落寞地走出去,在客厅里玩手机。
大约再等了半个小时,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终于停了,谷泽听到推门声后立刻跑过去,看到柏时言在往外端菜。
他自告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