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躺在值班办公室的床上,也算是打入了柏时言的工作内部,不知道是不是更进一步。
他想着想着,其实也想有点想不通。
之前在柏时言家里养伤时,对方也有这种值夜班晚上不回来的时候,那时他一个人在感觉也没什么,从来没有过来值班办公室看看,陪着对方的想法。
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就算他不好单独回柏时言家里,他也可以住宿舍,但是这两个地方他都没选,反倒是选择了值班办公室。
也算是……另类的陪他值班吧。
他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头顶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就留着门口的一盏小夜灯,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又有紧急的病人需要救助,要动手术。
谷泽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值夜班的医生护士真是不容易。
但被吵醒后就很难睡着,他在床上摊煎饼,转了几圈后忽然感觉菊-花有点痒。
其实跑步的时候和刚跑完步都有些痒,估计是跑步促进血ye循环,伤口没完全好就痒了,只不过他没好意思挠。
现在夜深人静,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他不想忍了,悄悄伸手挠两下,舒服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天似乎有点亮光,他感觉后面做手术的地方又有点痒,下意识地继续去挠了两下。
结果平地一个惊-雷,他忽然听到柏时言问:“你在挠哪里?”
他吓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人都是懵的,看到柏时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笔写着什么。
卧槽,对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把他的动作都看光了。
……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在柏时言面前,第n次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蓬头垢面,头髮乱成鸟窝,声音沙哑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柏时言似乎皱了下眉头,之后站起来用一次性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半个小时前。”
谷泽喝了几口水,感觉嗓子好多了,“谢谢。”
柏时言站在床边,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又问一次:“你刚才在挠哪里?”
谷泽:“……”
这真是x光一样的眼睛,怎么就看出来他在挠了呢。
他自觉骗不过医生的眼睛,就直接说:“做手术的地方有些痒。”
“除了痒,还有别的异样么?”
“没了。”
柏时言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问他:“你今天有课么,如果没课,什么时候要到实验室?”
谷泽回答:“今天下午有两节课,上午没有,一般八点半之前到实验室就行了,我们导师管得不严,只要论文发出来,影响因子够,他不怎么查考勤。”
“嗯。”柏时言又说:“我七点半交班,之后送你去学校。”
谷泽看了下柏时言的脸色,认真道:“我自己去学校就行了,你交班后早点回去休息吧。”
熬了一晚上,柏时言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睛里面有红血丝,还有点黑眼圈,看起来真挺累的。
“不差这几分钟。”
谷泽想了下,开车好像确实是十来分钟的事情,就没有坚持了。
“那个……”谷泽关切问:“你昨晚急诊做了几台手术?”
“两台。”柏时言回答,“一台一个多小时,一台六个多小时。”
谷泽倒抽一口冷气,夜间急诊,集中Jing力做六个多小时的手术,简直不要太可怕,太累了。
“你多补补。”谷泽一脸关切,“千万别累坏了,英年早秃。”
柏时言:“……”
他站起来,没好气地说:“我去交班了。”
谷泽看了下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他摸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柏时言已经脱了白大褂,站在值班室里收拾东西了。
看他出来后,柏时言直接说:“走吧。”
谷泽跟柏时言一起走出值班室的门,路过遇到了几个刚到的护士和医生,几乎所有人都跟柏时言打招呼,有部分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走出门诊楼,离开温暖的环境,地下停车场的冷意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十一月初的b市,早上很冷,呵气成雾。
柏时言问:“你没有厚衣服?”
“有。”谷泽回答:“就忘记带了,昨天跑完步身上挺热的,就没穿厚衣服。”
柏时言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样子,“你怎么还是这么丢三落四的?”
谷泽:“……我会努力改正。”
“宿舍有厚衣服么?”
“有。”
柏时言开车将他送到校门口,之后才离开。
等谷泽从宿舍拿了厚衣服走到实验室时,他收到柏时言的消息:跑步前后注意减衣和增衣
柏:寒冷时可以选择中午运动,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