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陈总的烦恼就是章助的烦恼,陈总的难题就是章助的难题,章助是大从心眼里敬佩陈总,也做梦都祈祷陈总公司上市顺利,一定要做大做强,这样饭碗才会能牢固。
“怎么了吗陈总?”章助理在红绿灯的时候一本正经地问,“手机需要换吗?”
后座的陈先生把手机打开后,不过两分钟就全部数据下载完毕,他手机上多了不少消息,冰冷镜片后的狭长眸子依次扫过后,回了几条比较重要的消息,便凝视自己的手机没有再做什么。
闻言,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忽地说:“你觉得要是有人调查你现在的人际关系,在做什么,有什么困难,但对方会给予帮助,你觉得会反感还是感动?”
章助一整个愣住,这是什么难题?像是他老婆在网上成天找来跟他吵架的致命问答。
例如:假如现在你的初恋女友来找你借钱,你借不借?
假如我们没结婚,你跟别人结婚了,可婚后忽然碰见我了,你会不会出轨?
假如有一个超级大富婆想要潜你,你答应的话一次给你一千万,不答应就让你混不下去,你怎么办?
诸如此类,根本就是来找茬的问题。
不过章助理好歹也是名校毕业高材生,混迹老总之间不少年,稍加分析就知道,应当是老总想要调查一个人,看看对方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帮忙,但瞻前顾后怕人家不高兴。
章助理想了想,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个不好说,要是我的话,我当然觉得有人帮忙最好,别人的话就不知道了。”
陈总问了等于白问。
点点头不欲多谈:“恩,开车吧。”
“回公司吗?”章助理问。
陈先生想了想,思考了也不知道多久,期间章助理没有停下来等老板想清楚,而是先往公司方向开过去。
“回公司。”陈总说。
章助理立马答应,顺便汇报这几天公司年终分红与年终晚会还有上市分析报告企划组的开会进程。
陈总在后座闭目养神,手捏着开了震动的手机,不时因为一个震动迅速垂眸去看消息。
开车的章助还以为陈总在忙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在等很重要的消息,忍不住要谘询:“陈总,在等上市小组策划的消息?”
陈晋微微一愣,手都把手机捏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放进口袋里,摇了摇头:“上市在明年,还不确定有没有变化,这些你跟进就行了,有情况告诉我。”
章助理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陈总就冷着一张吓死人的脸,但又不能细问。
几分钟后。
“对了,你跟王洪广打听一下,他媳妇儿诊所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要说是我问的。”陈总淡淡吩咐道。
章助一向是不问问什么的,可这事儿真是难办:“牙医诊所?”
“恩。”
“陈总你直接问诊所的陈焕不就行了?”章助对陈总的行程基本了解,知道最近陈总在一个名叫清朗牙科的诊所注册了会员,挂了号,填了檔案,为此还让之前一直负责陈总每年体检全部项目的私人医院主治医生打电话来问是什么情况。
章助稍微做过调查,了解到清朗牙科里头有个实习医生跟陈总爷爷的弟弟的儿子的儿子是继兄弟关系,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名头上沾着个七拐八拐的亲,估计是要照顾亲戚生意。
“陈焕?谁?”陈总明显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章助这会儿很乐意展现自己强大的工作能力:“陈总你不记得也正常,本身不算什么正经亲戚,就是刚好陈焕去年过年的时候跟着您二爷的孙子陈桥一块儿来公司参观过,那会子来了一帮子人,而且那边亲戚也是多年没什么往来,不知道很正常。”当然不能说领导记性不好了,领导的记性可不是用来记这种琐事的。
章助其实觉得陈总家族蛮有世家风范来着,世代的经商,从早三代到现在,攒下这么大的家业,最后在陈总手里达到鼎盛,真是再没有什么比这其中曲折的故事更让人好奇了。
但越是这样盛大的家族,才会有这样那样不认识的亲戚。
“哦是吗?”陈晋皱了皱眉,他有点儿印象了,陈桥他记得,是几十年前就移民出去的二爷一家的不知道第几个小孩,陈焕是继子的话,也算是他继的堂兄弟?
不过如今亲戚关系在陈总这边已经没有多少长幼尊卑的顺序,只要他在的地方,那便是中心。
不过有这层关系后问问陈桥,让陈桥问一下陈焕不就行了?
这种迂回的了解的确更隐秘,陈先生很满意。
倒不是害怕林荘知道自己调查这些事情,也不是说非要给人帮忙,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林荘有困难,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会显得自己很不称职。
而且了解情况后,但凡小林主任有意找自己帮忙,自己也好迅速拿出最好的方案来,这样才算是合格的预备男友。
再来,这事儿要是处理得好,说不定八字的那一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