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可真好。林荘梦想的日子就这样,闲暇的时候不用上班,在家里睡睡觉,晚上看星星,只不过他家里没有这么大的露台也没有喷泉,只有一个种满洋葱和香菜的小阳台,阳台上头还要挂着各种衣物,甚至还堆了不少杂物,他平常很少去阳台。
桌上寿司味道不错,但林荘吃了几口就觉得冷到心口了,果然冬天还是得吃火锅才对。
他吃得不怎么尽兴,哪怕想要陪陈晋多喝点东西,也打不起Jing神,两人也没什么话题,他们的人生轨迹从毕业那年就彻底分开,要说有什么交集可以聊的,难不成聊陈晋的牙?
小林主任吃饭的时候并不是很想聊工作来着……
那聊聊这些年彼此都有什么新鲜的际遇吧,小林主任却不想先开口,不想显得他好像对陈晋这些年的事情很好奇。
林荘这边沉得住气,默默烤火,偶尔抬头看看星星,又馋猫一样舍不得浪费生鱼片,间歇性吃一口,很是有些悠闲自在。
另一边的陈总却在一杯杯红酒下肚后,越发头脑清醒,也越发不受控制,没有自製力地凝视林荘。
他在观察林荘,看林荘秀秀气气修长的双手是如何抱着他的玻璃杯的。
看林荘鼓起的腮帮子还一动一动的,像是过冬的小仓鼠,还是这么的爱吃。
看林荘圆润rourou的耳垂,看上面的耳洞。
看林荘脖子上挂着的黑色的绳子,却看不见里面挂着什么坠子。
他看林荘的所有,寻找所有林荘身上他熟悉的东西,结果发现唯独那件黑色的衬衫最让他感到舒适。
无与lun比的舒适。
因为这件衬衫是他前几天穿过的,衬衫贴过他的身体,现在又包裹林荘那柔软白嫩的皮肤,这一认知让男人感觉自己现在就隔着一层黑色衬衫与林荘相拥。
说起来,他们从见面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拥抱,只有一个非常官方的握手。
以前他们总是拥抱,因为林荘害羞,对视的时候,他总也亲不到林荘,只能亲到林荘的发,林荘的额头,林荘的鼻梁,下一秒林荘就钻进他的怀抱,他便怜惜又心动的抱住林荘。
忽地,陈总听见林荘说:“说起来过两天要创文,我们贴在门上的好多广告都要摘掉,墙上的宣传打折也要清理,有些麻烦。”
怎么突然说起创文了?
陈总一头雾水,但顺着话头就回神,一面继续喝红酒,一面在那被酒Jing逐渐灼烧的热度里露出几分锋芒毕现的强硬气场:“怎么麻烦了?”
你说怎么麻烦了?
要不是因为实在是沉默了太久了,小林主任才不想挑这么个话题聊。
也不知道陈晋到底在看他什么,这个角度不好看来着,还是得左脸好看,早知道刚才应该跟陈晋换个位置,也免得他刚才那么紧张。
小林主任一腔不满,这会儿开口却还是恬淡极了的闲聊:“很多贴的小广告也不是我们贴的,好些年了,前段时间社区的来检查,说我们外墙那块儿归我们管,别人贴的也归我们管,到时候上头下来检查,要是出了问题,我们也是要罚款的。”
“清理外墙这事儿好办,就是老有老年人帮忙贴广告,这事儿禁止不了,总也不能喊我诊所的小姑娘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吧?”
小林主任说到这里,心思已经开始向正事儿转变了,他是一心不能二用的,至今如此。
漂亮的牙医动了气,暂时想不到好办法,又吃了一嘴的冷东西,心情便不太好,软乎乎地小声说:“哎,这会儿还是应该吃火锅的,刚才没想对,大冬天的,谁吃生鱼片啊。”
是啊,大冬天的,谁吃这?
但林荘想啊,陈总哪有不同意的。
陈晋也不对过去的事情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而是掏出手机点了点,然后说:“我点了个海底捞,加钱喊他们现在送,估计一会儿就到,小菜点了一些拚盘,肥羊和虾滑还有鱼丸都点了一些,吃不完就冻起来,反正都是生的,下次坐火锅还能用。”
林荘愣了一下:“这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又不是我亲自去取,坐在这里等而已。”陈总淡淡说着,目光开始盯着林荘细白柔软的手中的玻璃杯。水应当冷了,要换热水。
“你们诊所外墙本身就是老院墙了,上面石灰面脱落严重,里头红砖都有好几处露出来,裂缝也有,虽然算不上危墙,也碍不着什么事儿,可这种烂了的看着就不干净的墙面,别人看了也只会觉得再贴点儿东西也无所谓。”陈总声音温柔,“破窗效应而已。”
小林主任登时眼睛一亮:“那我雇个人把整个诊所全部粉刷一遍吧,是该好好整一下,瞧着也好看啊。”
可很快小林主任又皱眉,想了想说:“整个粉刷有点儿亏,过段时间说不定要开分院,分院我想开个大的,到时候把那边当作总院,直接全部重新装修,现在的诊所有些小了。”
“想要找地方?我认识几个中介,可以介绍给你。”
陈先生口中的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