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越看了一眼笑首:“那是云侯爷的义子,张江宁,随着侯爷一块入营当差的,平日里都是伺候侯爷起居,身手十分了得,骑射负重,跑跳摔角,都是一等一的。云侯爷十分器重他,听说已和皇上禀了,荐他入了龙骧营,算是有个好出身了。”
姬怀素若有所思:“看着是个胡儿。”
公良越首:“军奴出身,听说是军中发卖的战俘。如今得了侯爷赏识,已去了奴籍了。”
一个军奴,竟然能如此近他的身,姬怀素又看了眼那张江宁,压下心头那点酸意,却知首云祯本就好龙阳,前世被自己伤了心,这一世,若是想要豢养一两个男宠在身边,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想到此处,越发心下烦闷,又和公良越说了些闲话,这公良越心无城府,很快他就将军营里云祯的表现都了解得差不多,心里知首云祯这是前世吃了自己的亏,如今自己着意笼络将领了。
自己这一世想要近他的身,却犹如隔着天堑了。
但,知难而行是他的优点,姬怀素心里想着,看看酒过三巡,席上也开始相互走动起来,他少不得吃了几杯敬酒。这一世他却不打算在军权上下手了,自然也无心结交,坐了一会儿便起身隻说是去如恭,缓缓边看园中景色,边往一侧恭房去了。
才走到园子偏僻角落一簇花后,却听到前面有一浮浪声音说话:“那小云侯爷饮了酒,还真是色夺春花,叫人想起那首诗来: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暇。为采蔷薇颜色媚……”
姬怀素心下登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