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将刀尖转了个方向,捅入了自己的腰侧,用来压抑他内心那股狂躁的情绪。
鲜血顺着手指与刀柄落在了模特的脸上和身上。
她满脸惊恐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许斯晏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杀人犯,她踉跄着跑出了休息室,却忘了门外有她提前安排好的媒体。
面对媒体的闪光灯,她恢復了些许理智。
隔天,许斯晏因患Jing神疾病而恶意伤人的词条被顶上了新闻首页。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许家长子到底有多么闻风丧胆。
房间内一片静谧。
角落处的香熏跳跃着火光。
许斯晏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一张a4纸随意的折成了一个图案,随意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沈町听到后面,都有些不可置信。
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被人误解了那么久。
她原本因为许斯晏帮她敲肩膀而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消逝了,她咬着牙,吐槽道:“那个模特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她先招惹你的,怎么好意思”
许斯晏无奈的扯唇轻笑,无所谓道:“她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利益。”
涉及金钱与自己的利益,才能彻底揭发出人性的险恶面。
沈町耷拉着脸,目光却落在他腰侧的位置,苦涩的情绪漫上了她的心头:“那你自己捅自己,肯定很疼。”
许斯晏:“不记得了。”
沈町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许斯晏只会去她母亲的公墓,而从不去他的父亲的。
摊上这么个花心大萝卜父亲,换她她也原谅不了。
按照当初周帆说,许斯晏的父亲明知道许斯晏在身体不能再进行手术的情况下还不择手段的让他进行手术,就能知道,她父亲不仅是花心大菠萝,还是个偏执狂。
把自己儿子当利益工具的偏执狂。
许斯晏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件事情。
他没有怨恨,也没有咬牙切齿,好像在讲一个很平常的小故事。
沈町看着他,问道:“那那个小模特怎么样了?”
许斯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被我父亲封杀了,他不允许许家长子的人生中会出现这样的污点,至于他到底把那个模特怎么样了,我当时年幼,无从得知。”
沈町还一直以为,是许斯晏后来报復了她,她才会消失。
原来是他的父亲,他一直以为都被误解了。
他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比任何人都温柔。
她站起身子,走到了许斯晏的面前。
随后伸出手,捧起了他的脸。
她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觉得自己和许斯晏原来也离得这么近。
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有自己的缺陷和痛苦。
许斯晏眨眼的瞬间,身躯便被人抱住。
女孩身上的味道恬淡,带着丝柑橘香,令人沉醉。
她的身体温软,手臂搂着他的肩膀,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抱抱你。”
许斯晏微阖着眼,喉结滚动。
动作虔诚又小心翼翼,轻搂住了她的身体。
与她这种用力到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的方式不一样。
他的力道很轻,像是羽毛划过湖面。
他嗓音低沉,道:“沈町,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疼我。”
沈町噗嗤一声笑了:“干嘛,觉得被自己的妻子安慰很丢人吗?”
“没什么好丢人的,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许斯晏被她这无时无刻不调皮捣蛋的性子磨的没了脾气,无奈的抿了抿唇。
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
“你干嘛吊我胃口?”
“”
只是想告诉你,他并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许斯晏。
也是想告诉她,还有机会,给她机会逃走。
-完-
◎他以后的愿望是希望,她可以永远平平安安的。◎
因为明天要去学校报到,所以沈町很早就洗了澡躺在了床上。
许斯晏还有文件没有处理,两个人都没有再去想刚刚的小插曲,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沈町侧躺着,手里抱着枕头,拿着手机查着关于原主所在的大学的资料。
原主所在的大学就在a大本地,那是一所颇有盛名的百年老校,无论是师资还是文化历史都远超a市的其他大学,属于这个世界里的“清北”。
从外观上面看,这所学校并不起眼,却一眼就能看出它沉淀了百年。墙角掉落的漆皮,斑驳的雕像,还有复古的建筑风格,颇有一种重回上世纪民国时期的感觉。
沈町又查了查关于这所学校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