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来烦我!”他一把子吼了回去,眉心充斥着戾气。
佣人被他吼的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原本要说出来的话也被堵了回去,她面色为难,犹豫片刻,也隻得退下去。
怎么沈小姐嫁出去了,老爷还这么生气呢?她不理解。
沈心年在楼上就听见了沈从旭吼人的声音,她急忙下楼,见沈从旭面容Yin沉,想来应该是沈町今天早上的事情闹得,上去安慰:“爸,您就别管沈町那白眼狼了,咱们家,就当没她这个人了,反正我们公司有救了。”
沈从旭睨了她一眼,道:“你说的简单,她还在沈家的时候,容易掌控,她现在嫁到许家去了,有了许斯晏未婚妻这个身份,你当真以为,我们还能从她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他想不明白,沈町从小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敢忤逆,今天突然间和他硬气了起来,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有了新靠山,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那我们怎么办?”沈心年心里也没有思绪,问道。
沈从旭就是因为没有头绪才烦,见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都想不出办法,他心里更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身:“我出去一趟。”
“爸,大晚上的,你去哪?”沈心年忙问。
“不用你管,你上楼早点休息。”说完,别墅的大门就被人关上。
沈心年觉得奇怪,最近几天,沈从旭一直大晚上的跑出去,每天老晚回来,还一身火气,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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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町半梦半醒间,听到了隔壁房间有点儿小动静。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嘴里有点儿干,正想起身倒杯水,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砰的一声,像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在寂静空荡的别墅,显得有点恐怖瘆人。
这一下子直接把沈町的睡意给惊没了,她急忙放下手里的被子,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声音是从许斯晏的房间里传来的,她走过去,发现他房间的门半敞着。
透过半敞着的门,她看到了房门内的场景。
她逐渐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看到许斯晏的房间里跪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上穿着宽松的大衣,敞开的衣服里,居然是纯黑色的情趣内衣
-完-
◎我吃醋了◎
沈町透过半敞开的门,居然看到里面有个女人在,她居然还穿着情趣内衣???
那女人的脸隐没在昏昧的光线下,看不太清楚,但她却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她今天在房间里的时候,替她打扫屋子的那个佣人啊。
天哪,难道她和许斯晏居然是
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一方面,她现在和许斯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一方面,她真的不敢相信,许斯晏居然是这样的人。
还没等她脑补完,房间内的灯就啪的一声被人打开。
她这才看清那女人的全貌,确实是帮她打扫房间的那个佣人,只是,她脸上满是泪痕,眼神惊恐地看着前方,小声啜泣。
她这才发现,房间的气氛一点都不旖旎暧昧,甚至有些沉寂和压抑。
许斯晏正坐在轮椅上,他身上穿着纯黑色的睡衣,容貌矜贵隽秀,他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方跪着的女人,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明明只是注视,却极具压迫感。
他手指攥着轮椅旁边的扶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少爷,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那女人开口,抽噎着语气,满脸泪光。
许斯晏没有开口,但房间里的动静却引来了在楼下休息的管家。
他急急忙忙走上楼,见沈町在房门口,他脚步一顿,随后走了上来,看见屋内的场景,他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在许斯晏身边工作了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场面,他几乎一下子了然。
“我我我母亲生了病,现在急需要用钱,我只是没办法了。”
“您就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就这一次,我只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里真的揭不开锅”
“求求您,求求您。”她匍匐在许斯晏的脚下,不停地恳求他。
但男人却依旧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
女人伸出手,想握住他的裤子下摆,却被他一把躲过,攥着轮椅扶手往后挪了挪。
许斯晏呼吸很重,眼底压製着戾气,他眉头紧蹙,阖上眼,似乎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她。
一些令人痛苦万分的回忆在他的脑袋中炸开,浸入五脏六腑,啃噬着血rou。
他余光瞥见站在房间门口的两人,声音低哑抑製:“李叔!”
管家见此急忙走进去。
“把她带走。”
他闻言急忙攥住那女人的手,将她生拉硬拽着往外拖,那女人似乎不死心,还想说点什么,见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