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凑近点:“阿炽,你耳根好红。”
“要你说!”
陈雾双手托腮抿住嘴忍着笑意。
笔电被丢开,一片混着青柠香的Yin影从上面盖住了他,之后就没动静了,他抬起纤长的眼睫,眼里清澈见底,明晰地映着爱他的人的模样。
晏为炽捧住陈雾的脸,与他鼻尖相抵,喉咙里发出幸福的叹息。
“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
“真稀罕你。”
陈雾飞往国外那天,他不让晏为炽送。
晏为炽拗不过他,隻好在家门口讨了个漫长的吻别。
当载着陈雾的那架飞机启航,一檔访谈的录製正式开始。
嘉宾是晏氏的董事长,他金色卷发,耳朵上戴了一对星星耳钉,腕上扣着运动手表,无名指圈着一枚很特殊的木製戒指,懒懒地迭着腿,浑身上下既具备骨子里透出的上流贵族气质,却又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区别于传统继承人掌权者的死板印象。
很矛盾的两点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录製现场没有观众,是一个布置得大方而有格调的房间。
摄像就位。
主持人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提问艺术水平极高,然而他面对金融界的年轻大鳄,商场未来的霸主,多少还是出现了人之常情的局促紧张现象。
嘉宾倒是没有露出不耐烦或者不满,他的眼帘半合着,整个过程都很犯困的样子。
直到主持人来到最后一个提问点。
“晏先生,您认为学历在一个人的成功上占比多少?”
“我上过全国最垃圾的职高,读过首城的末流国际学校,做过注水的留学生,你觉得我算不算成功?”
“您无疑是成功的。”
“我不觉得。”
“可以理解,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都会在成长环境与人生视野的宽窄影响下而有所不同。”
“学历不等于学识,学识不等于阅历,阅历比不上自我管理。”
“那您在这上面有什么心得可以分享给大家吗?”
“没有。”
“我的自我管理能过高分,这归功于我有个情绪稳定的爱人。”
“我有幸阅读过您爱人发表的一篇文章,让我为之震撼,也因此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我参加了一场西北林木环保活动,那是很宝贵的经历。”
“您能说说您的爱人吗?”
“说什么?”
“那就说两句。”
“他的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去学习的东西。”
“我喜欢他给我的风花雪月,也喜欢他给我的柴米油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结尾就放在这了啊呀,后面还有一点点,明天见。
姜禧季明川
姜氏几个项目的损失还没填上, 财务部出了漏洞,老掌权人身体抱恙,继承人没定下来, 有国外的资本试图趁虚而入控制姜氏拿到执行权。姜卫民硬生生地拔掉了管子爬起来了。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除非他倒下起不来了。
姜卫民拖着病体忙于公务, 他深夜结束应酬回到家,发现佣人们的表情都不对劲, 躲躲闪闪的欲盖弥彰。
一问才知道,他的女儿,姜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好本事。
竟然是私自卖掉了自己手里的股权, 找上关系回来的。
姜卫民踹开房门, 脸色恐怖地衝进去, 大力拽住卧床的女儿长发, 将她扯到床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是不是嫌公司裂开的口子还不够多?你在这时候贱卖股权!”
姜禧被扇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丝, 她没去捂高肿的脸颊,就那么站起来,平平静静地说:“这不是你逼我的吗, 爸爸。”
姜卫民满身烟酒气混着年轻甜腻的香水味,衰老了很多的脸上是被病态疲劳跟算计泡发的浮肿, 垂在西裤两边的手抖得厉害,眼睛骇人的暴突着,他那样子, 也不知道是自己先被气死, 还是先把女儿活活打死。
“你叫人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出房间一步, 更是怕我逃跑给我打针,”姜禧举了举有着大片青紫针眼的纤瘦手臂,言语淡漠得好似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说故事的,“我每天只能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我连一个人基本的权利都没有。”
姜卫民冷笑:“我是为了谁?”
“你跑回来,你哭晕在看守所门口,再说些不过脑的话藐视法律火上浇油,媒体记者把你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样子多角度的挂在网上,丢的是我这张脸。”他神情癫狂地打了几下自己的脸,打得顾不上焗油的半白头髮凌乱,“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丢的是你身为姜家千金的自尊。”
姜卫民喘息的起伏频率稳了下来,他的雷霆之怒被巨大的沧桑吞噬:“错了,你没自尊可丢了,早没了,你就是个被惯坏了,自私自利的蠢货!不说跟你哥比较,就你那个交男朋友不超过一个月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