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对他勾勾手,他跟了上去,一路跟在后面走出洗手间,穿过偌大的办公室,停在办公桌旁。
纸袋拿开,露出压在底下的一小摞照片。
“这不是我跟老乡吗,竟然被人偷偷拍下来了。”陈雾震惊得手指发颤。
晏为炽低眸扫向苹果上的咬口:“哪个老乡,我怎么没见过。”
“就是以前帮我在西德找了份事的那个老乡。”陈雾抬头去看晏为炽,“我跟你讲过的,还讲了两次呢。”
晏为炽要是说自己没印象了,那就是不当回事。
不得了,天要翻。
晏为炽沉yin:“有点印象。”
“是吧,很久没联系了,今天在医院停车场遇到的,我们都很意外。”陈雾说,“可是我们就聊了聊,他没有抱我啊,p的吧。”
“真的没有抱。”他呢喃,“我怎么会让你以外的人抱我。”
晏为炽的眉眼及时压了压才没当场笑出声,他握住爱人颤动的手,放在唇边咬两下,亲了几下:“我知道是p的。”
陈雾又去看照片,不可思议地说:“p得还挺真的,没有什么痕迹。”
晏为炽低声:“嗯,技术是不错。”
陈雾一脸的严肃:“但技术再好也不是真的。”
晏为炽:“没错。”
“就这样的照片,要五百万……”陈雾蹙眉,“阿炽,我们不给。”
“如果不给,很快就有我的新闻,标题是——晏氏董事长疑似被带绿帽。”晏为炽皱起眉头,“外界无人不知,我是你的人。”
陈雾说:“不要管别的声音,我知道是假的,你也知道是假的,那就没关系了。”
晏为炽低着头沉默不语。
陈雾紧张地凑近晏为炽:“会影响晏氏的股价吗?”
晏为炽不动声色地弓了弓腰背,让他呼吸里的果香落在自己唇上,来了个隐晦的缠绵:“那倒不会。”
陈雾陷入了沉思。
晏为炽懒懒地倚着办公桌,西裤随着腿的弯曲提上去一截,露出黑色的袜子,含笑的眼微微眯起:“我们很被动,要想办法还击。”
陈雾犹豫着给出建议:“查一查对方是谁,查到详细信息,”
晏为炽循循善诱:“然后?”
陈雾抓住他拿苹果的手带到自己嘴边,垂眼啃了一点果rou:“然后你看着来吧,我不想去想了。”
晏为炽:“……”
“你接着上班吧,我先走了啊。”陈雾凑过去咬走大半个苹果。
晏为炽:“……”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走哪去,都来了不等我一起下班?”
陈雾拿下齿间的苹果:“我还有事要去基地一趟。”
“长宁”的那份报告从小组送到晏氏,从家里的书房回到小组,这期间他都没插手。
主任说上面不处罚他们了,要求重新播种,还在等土空运过来,培育仓要在那之前进行三次消毒。
陈雾扒了扒腰上的手:“阿炽。”
晏为炽把沾着发蜡的脑袋靠在他肩头:“整个晏氏除了个别人跟去外地办业务的,大多都在打赌,赌今晚加不加班。”
陈雾不明所以。
“你说加不加?”晏为炽的鼻尖蹭着他脖颈里的轻淡汗味。
陈雾沿着苹果上的口子朝一个方向啃:“不是要根据工作量来的吗。”
晏为炽揶揄:“工作是做不完的。”
陈雾说:“那今晚就不加了,让大家休息休息。”
晏为炽把陈雾按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再扳过去电脑:“你来发。”
于是陈雾按照晏为炽的要求,发下了通知。
下属们在小群里红包刷频庆祝,没有赌输的,这场赌注赢得毫无挑战性。
当晚,首城某个区的某栋老楼
狗仔结束一场吹逼饭局,满身酒气掺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回到家,他哼着小曲掏钥匙,脚步踉跄着去开门,踢到了什么。
这才注意到有个纸袋靠在门上。
狗仔酒醒了五分之一。
当他蹲下来拿起纸袋,确定跟自己白天敲诈晏氏的是同一个,他泛黄的指甲抠破纸袋上的“x”,酒彻底醒了。
“x”是他写东西写错了留下来的,纸袋的封口还有他出于激动手抖撕破的痕迹。
狗仔腿软地跪了下来,他不是头一次敲诈富豪,次次都全身而退了。
方法是通过前辈们的经验总结出来的,绝对安全。怎么这次就暴露了个人资料跟住址,还这么快。
狗仔拆开纸袋,纸张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他只看了一页,喘息声就粗得像濒死的老牛,后面几页是在灵魂出窍的状态下看完的。
全是他的隐私。
全都是!
他原先是一家正规报社的记者,有次偷偷盗用同事拍到的素材用于参加比赛并销毁了对方的底片,但还是被逮住了,主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