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遇在炽哥边上落座,这段时间网络上出现了大范围攻击陈雾的现象,不止晏家的,还有晏氏敌对,都在添柴火。
炽哥的朋友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陈雾了,他的恋爱脑是出了名的,圈子里人尽皆知的程度。
陈雾一郁闷,炽哥就不理智。
那些人打的主意就是趁炽哥乱,要他命。
幸好炽哥先一步把陈雾送出了首城,藏在了他都猜不到的地方。
挺好的。
谁知他会不会在哪个掉以轻心的情况下被绑架,威胁他说出陈雾的藏身地。
黄遇一股子电视剧味的揣测。
饭局进行到一半,乔秘进来,在晏为炽耳边说:“少爷,姜董在找人,找到陈先生的头上了。”
晏为炽被利益交换的气氛熏得面色冷冰,一桌海鲜几乎没碰,喉咙里是白酒得烧灼:“找人?”
乔秘看他的眼神有几分含蓄的担忧,相思病还影响记忆吗。
“那个戴柯。”乔秘提醒。
晏为炽挑挑眉,想起来了,提过的事。
“差不多了,别欺负我发小。”晏为炽起身,拍拍被灌酒的黄遇肩膀,对众人说了句就走出包间。
有小生意人孤注一掷的在走廊蹲守,期待和里面的哪个老总谈上买卖一跃而上。
但现实往往会唱反调,让你自毁前程。
酒桌文化没那么好掌握。
小生意人等晏为炽消失在拐角才回过神来,认出他的身份,想追上去碰碰运气却被他的人拦下了,后悔自己不争气,没有及时抓住擦肩而过的机会。
晏为炽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地打给他老婆:“跟你说个事。”
陈雾在晒药材,他迷茫地问:“什么事啊,先前我们开视频的时候你没有……”
后半句话在晏为炽的声音里戛然而止。
“戴柯留学了。”晏为炽说。
陈雾感到万分错愕:“留学了?可是这学期都还没有结束。”
晏为炽瞥见一个男孩怯弱地往他这边偷瞄,山茶花似的纯白模样,戴着跟陈雾相似的黑边细脚眼镜,衣着髮型也有意模仿。
这是干嘛?当他是傻逼?
晏为炽嫌恶地扫过去一击冷眼。
滚。
男孩脸色煞白,再不敢有攀附的念头,恐慌不已地跑走了。
妈得,这都是什么事,空气都污染了,把剩下的事搞完就上访谈秀恩爱。晏为炽换了个地儿躺着,呼吸里有淡淡的酒气:“人各有志。就是这回事,和你说声。”
陈雾的声音里有着失落:“那他还会不会跟我联系啊,我来小岛前和他通过电话,他说伤好了就回学校,请我吃好吃的。”
“不联系,也是一种联系。”晏为炽意味深长。
陈雾静了一会,不问戴柯的去向了,他说:“阿炽,你还在外面吗。”
晏为炽回了两字:“应酬。”
陈雾慢慢地说:“噢……应酬啊……这么晚了……”
“我马上回家。”晏为炽太阳xue一跳。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平, 健康,财富,感情……唯独时间这个东西是个例外。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美貌或平凡, 疾病缠身或体能优良, 生活平淡或跌宕起伏,每个人都只能拿到二十四小时。
时间不会因为你想走快点, 走慢点,想让某一刻停下来就如你的意。
陈雾在国外这座等着他给名字的小岛上敲木鱼,抄佛经, 把二十四小时过成了倍数。
国内商海的风浪在加快时间平息。
晏为炽下班叫来医生给他的伤口换了药, 他躺到休息室的床上想睡一会, 正困倦的时候被一场意外打乱。
晏岚风遭遇袭击, 伤得很重,送医后昏迷不醒。
起因是她那个原本学业优秀,一次朋友聚会沾了致幻剂打死人开始各种崩坏的儿子跟人合伙, 伪装了一起绑架案。
满身血迹是番茄汁,假装被切小手指,哭着喊自己不想死, 妈妈救我。
製造凄惨的危境,隻为敲诈她五个亿。
晏岚风拿不出那么多流动现金, 她救子心切,没等自己的智囊团为她拟定出最周全的方案,直接以身涉险前去交易。当时她带了人手, 埋伏没成功, 双方发生了交火。
现阶段是黎明前的黑暗,什么牛鬼神蛇都出来亮个相。
晏为炽去医院的路上听了汇报, 面色黑沉沉的。
Cao,真疯了。
乔秘的手指敲击着腿上的键盘,快得近似出现虚影,他的计算机天赋略高,曾负责过陈先生的滑坡事件,也跟季明川以及对方背后的团队有过不止一次交锋,险胜。
当个秘书不算屈才,反正都是给老板打工。
乔秘不慌不忙道:“我们查到他是受朋友点拨才设计了绑架案,他是真的想捞钱买毒品放飞,不知道有人想趁机要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