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雾说:“少管闲事。”
晏为炽动动眉头:“不但要知道,还要实行。”
“我会的。”陈雾认真点头。
晏为炽欲要开口,一声娇滴滴的猫叫抢先吸引了陈雾的注意,他冷不丁地问,“你晚上不会抱它们睡吧?”
三花跳到了陈雾的背上,他说:“没让上床。”
“最好是没,”晏为炽点了点屏幕上的猫头,“另一半床是我的。”
三花蹲在了陈雾的肩头,尾巴缠绵地绕在他脖子上,脸蹭上他的头髮耳朵。
晏为炽:“……”
养什么猫养什么狗,花花草草不是挺好。
真他妈要被气死。
两天后,姜氏官网首登千金婚讯,话题一下就爆了,热度比近几年首城所有名媛加一起的婚讯报道还要高。
其他名媛是门当户対企业联姻,就她是个例外。
而且,
她哥满打满算才死一个月,她的婚期就公布出来了,腊月中旬举行,快了。
普通人认为喜事紧跟在白事后面犯衝,対新人很不吉利,起码要过一年才行,富豪要更迷信,大事都会算日子。
姜家安排得这么仓促,千金的肚子里有小的了?
那也不至于啊。
女方未婚先孕实在称不上什么新鲜的,能被対家拿来做文章的事情,不值一提。
难道姜家找高人算了,那个日期办能让姜氏的运势走上坡?
总不能是怕那个没家底没背景,在国外带同学搞软件的女婿跑,赶紧办婚礼把人拽住吧?
真要是这样,只有一个可能,女婿的八字能护住姜氏的命脉。
还是卦象的事。
姜家请净阳大师了吗?
禅茗寺的一个大客户调整行程腾出时间去寺里探消息,顺便听听经。
净阳给他讲了一会儿经,就被晏老爷子叫去了。
大客户也跟在后面,富得流油的身子骨走两步就喘气:“大师,姜家找过你没?”
“不曾。”净阳道。
大客户存疑:“没让你给算卦啊?”
净阳双手合十:“佛家隻问因果,阿弥陀佛。”
“道家才卜卦是吧,那我替姜家问问因果。”大客户说,“儿子死了,女儿结婚,姜家这出好还是不好?”
净阳并未指明方向,隻道:“因果并非命运前程。”
就是不测不算。
大客户有点生气了,香油钱前前后后加一起砸了有一个亿了,这大师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别的寺庙的大师就会算卦,只有这儿的不行。
但他没有发作,还是敬重的。毕竟哪儿的大师都比不上这位。
净阳停在一间禅院前:“施主请回。”
“我跟老爷子喝喝茶。”大客户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半点回应,他尴尬又恼怒地甩手走了。
下午,姜太太也来拜访晏老爷子。
同样的,不见。
这是普遍现象,自从晏老爷子来了禅茗寺,探望他的不论是友人商人,还是晏家人都吃了闭门羹,他谁都不见,只有净阳能出入他的住所。
姜太太没走,她在寺里住的这段日子白天做义工,晚上给去世的儿子抄经文,手指都磨出茧子了。
“师父,我心里发慌。”姜太太一身布衣,面上褪去了雍容华贵,素雅又哀伤。
净阳要去跟首座谈论明天的讲法事宜,他闻言,温和道:“姜施主,你的挂念,杂念,执着,所求都太多了。”
姜太太无言,她刚来寺里的那几天丈夫还会关怀两句,之后就没有了。
娘家那边希望她回去,活人比死人更重要,还让她记住自己是姜氏董事长夫人,能嫁给一个不在外养情人生私生子的丈夫已经比很多人要幸运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到中年,以为家庭美满人生美满,某一刻突然失去了儿子,又在某一刻和其他太太一样成为了所谓的“正房”,也叫“原配”。
不同的是,她的丈夫隻养了一个,也没把人领到公众场合。
目前来说。
丈夫的行迹很隐秘,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是她来寺庙前一晚发现的。
丈夫深夜回来,澡是在外面洗的,他很累的样子,躺床上就睡了,她把灯打开,默然地看着他。
就那么发现了。
丈夫的胸口有个硌出来的印子,新鲜的,两道,一横一竖。
她可以请私家侦探帮她查到更详细的东西,包括姜氏的哪个私密产业被用来当金屋了,藏的娇又是什么人,什么年纪……
甚至都能上演一出正房大战小三的戏码。
因为那些太太们没少讨论自己的方法手段,花样百出,她虽然没特意去记,却也知道一些。
但她没有那么做,不会那么做。
比起丈夫対婚姻的背叛,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