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的沈言金对自己身心上的任何渴望都诚实无比。
段明月敏锐地捕获到了那头衣服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意识到了青年的举动,他呼吸骤然粗重几分:“你在做什么?”
沈言金在做什么?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遵从欢愉的指引而已。
天此时还没完全暗下,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落下一条细细的余晖,昏暗的房间里,身姿颀长的青年脸上带着醉意的熏红,原本只能称得上清秀的眉眼此时也带上了些许迷惑人心的味道。
他神志不清,胡乱摸索。即便如此,那令人发疯的热度还是不曾有半分消减,甚至越燃越旺了。
听到段明月的问话,沈言金很委屈地说:“哥哥,我好难受,怎么办?”
段明月闭了闭眼,心中叹道:这是喝了多少?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乖,哥哥教你……”?
掉马啦
常言道,喝酒伤身,喝酒误事。
次日,顶着宿醉的头痛转醒的沈言金,看着自己床上的一片狼藉,深深地领悟了这句话里所蕴含的真谛。
昨天沈言金跟老友们道别,本想着最后放纵自己一次,毕竟之后当了职业选手,酒Jing这种东西就基本不会碰了。
谁知这一放纵就放过了头,沈言金从没醉到过那种程度,记忆从端起酒杯开始,就断了片,往后就是一片漆黑。
任由他现在捂着额头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把卧室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更关键的是,醒来的时候,他没穿裤子。
床单被罩上还残留有奇怪的痕迹。
身体疲惫中还带着一丝隐隐的舒爽。
沈言金虽然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但他结合这些线索,用膝盖推断,都能推断出昨天的自己十有八九是那什么什么了。
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习惯??
喝醉了就那什么什么???
沈言金感到分外震惊。
他慌里慌张地把床单被套扒下来塞进洗衣机,进到浴室里衝了个热水澡。
这个澡洗完,身体爽利了许多,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一点。
沈言金这才想起要去翻自己的手机。
有的人喝醉了会哭,有的人喝醉了会笑,还有人喝醉了会乱打电话。
但是自己,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沈言金这么久以来,还从未收到过自己会乱打电话的反馈。
所以拿起手机的时候,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
可当他看到聊天软件最上方,自己和一位名为redoon的好友那条长达一小时零三十六分钟的通话记录时,大脑嗡地一声,宕机了。
redoon?
月神??
段明月???
沈言金抓着手机,反覆看了三遍,才痛苦又绝望地认清了自己昨晚不仅喝醉那什么什么了,还打电话sao扰了段明月这个事实。
最重要的是,他电话没有变声器。
也就是说,喝醉后的他不仅sao扰了段明月一个多小时,用的还是本音。
沈言金不知道段明月现在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妈的。
好想搬到另个星球生活啊……
偏偏他预订的机票就在今天下午,飞云市,两个小时不到,当天抵达,算下来估计还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晚饭。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缓衝的时间和缓解尴尬的空间。
沈言金真想穿越回去爆锤那个喝了酒之后心里没点b数的自己。
他头皮发麻,深呼吸了几下,点开对话框,试图说点什么弥补一下,试探一下,然后坦诚一下,道个歉什么的。
结果点开一看更恐怖了。
昨天的自己不止给段明月打了电话,还发了一长串的消息。
那一句句的,说是在道歉,可字里行间却处处透出一股子委屈劲儿,撒娇似得,就差明摆着要段明月哄自己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把手机放到一边,半是疲惫半是心累地靠在椅子上,躺了。
段明月是个直男。
所以沈言金才会搞出那么多弯弯绕绕出来。
结果呢?
结果之前色胆包天,发腿照的甜头没尝到,这会儿莫名其妙地就把马甲给掉了。
沈言金做事莽撞,看起来顾头不顾尾的,其实他心里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比如,等到了战队,和段明月见了面,他立马道歉,把准备好的“事实”说出来。
为什么装女人和段明月接触?
因为以前成绩太差,想重回职业圈,可苦于“恶”名昭彰,便想要搭上段明月这条大船,借阵东风进冠军战队。
那为什么确定能进队以后,没说实话,反而继续玩暧昧?发腿照?
因为看段明月似乎真动了心,所以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