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了个联系方式。
【wof-ounta:这个医生在圈子里的评价还不错,pgo的队长也在他那里做理疗。试试?】
沈言金心里一暖,唇角勾起。
【sliver:嗯,谢了。】
岳风岭那边出乎意料回得很快。
【wof-ounta:真不打算再打职业了?】
沈言金一怔,这次是苦笑了。
他倒是想打,但还有战队肯要他吗?
电竞这一行就是这样,职业期短暂,竞争激烈,后面还永远有一堆比你出色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年龄小的人在虎视眈眈。沈言金打了五年,也算是行业里的老人了。他亲眼见过无数天才少年冉冉升起,又默默地黯淡下去,融入黑夜,再无人记得。
沈言金刚出道时,无数人捧他吹他,那时他昏了头,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了。如今狼狈退役,苦笑着认命——他不过是平凡人中的一个而已。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嘴上可不能认输。
【sliver:呵呵,别的不说,现在联盟里还有配的上哥这手辅助的战队吗?】
【sliver:我很高贵,你们高攀不起。】
【sliver:不过,如果redoon肯亲自求我去kw战队的话,我或许还能考虑一下:)】
岳风岭这次过了很久才发过来下一条消息。
【wof-ounta:……?】
【wof-ounta:你这是压抑了太久,终于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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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金做完白日梦,也不看回復。手机一扔,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去厨房接了杯水喝。
当初装修时,他有意留足了厨房的空间,还在里面装了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站在高处,可以睥睨整座城市的风景。此时正值午后,朦胧温暖的阳光洒下来,金灿灿的一片,分外柔和。冬季一个难得的大晴天,连寒意都消散了许多。
窗外,高楼大厦,市井街道,老旧城区里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怀念。
滨城这些年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倏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碎了这片刻的宁静。沈言金回神,放下杯子,回到客厅。
电话是陆辉打过来的。
“喂?小金子,你起过了?”他声音里听起来还带着宿醉后浓浓的疲惫,说话也大个舌头,捋不直似得,“嘶,我这头怎就这么疼呢……”
沈言金说:“还能因为什么,喝得太少了呗。”
“靠。”陆辉乐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昨天喝得比我还多点,凭啥你就这么有Jing神,我就这么没劲儿呢,难道这就是年轻的力量?”
沈言金听出他在插科打诨,笑了下:“行了,有事说事啊。”
陆辉那头顿了下,知道自己这发小不爱搞这些弯弯绕绕的,便干脆单刀直入道:“小金子,你爸妈他们知道你回来了。”
听到“爸妈”这两个字,沈言金背部的肌rou猛然绷紧,又慢慢地放松下来。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骨节凸起,用力到微微发白,可声音倒是一如往常:“行,我知道了。”
“小金子……”
陆辉欲言又止。
他和沈言金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对于沈言金家里那点儿破事门儿清。
五年前,滨城还是个相当封闭的小城镇,沈言金退学打电竞,属于纯纯的逆天行为。那时候闹出的动静之大,陆辉直到今天都记得。沈父沈母极力反对,连打带骂,奈何沈言金很有计划和准备,早早地就把退学申请递了上去。
这一手先斩后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父沈母无法,隻好把沈言金锁在家里,不允许他出家门一步。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沈父沈母改变了心意,把这个不孝子赶出了家门。沈言金也挺硬气,带着一身的伤,拉着个行李箱就往火车站跑。
他走的时候陆辉和几个朋友还去送了。
深夜的火车站里,灯光微黄,清瘦的少年嘴角带着青紫,走路还一瘸一拐的。看到他们来了,很热情地挥挥手,跟没事儿人似得。
陆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沈言金却避而不答,隻笑着摇摇头。
和朋友简单地道了别,十七岁的沈言金头也不回地去了离家数千里远的云市,一去就是五年。
这五年,沈言金一次都没回来过,也和他们这些朋友断了联系。且就陆辉所知,就连沈父沈母,他都一次没联系过。
他似乎早就将这个小镇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有时陆辉也会奇怪,五六年的深厚友谊和亲生父母,说断就断,难道沈言金就是这么一个能轻易将所有感情抛之不顾的冷血动物?
可他又觉得不是。
“你别担心了。”沈言金语气听来依旧轻快,“对了,难得回来一趟,抽个时间,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