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顾师兄人真挺不错的,邵师兄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说了吧。”
“我偏要这么说,你看他,哪里有办正事的样子,一天就找到了姑娘。”
顾辞暮停下脚步,回头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万剑宗宗法有言,切莫在人背后说人长短,回去我会告诉师傅你严重违反宗法的事情。”
这两人这么过不去,叶远歌实在没有办法。
刚回到碧秀山庄,项飞就一脸凝重的在大堂坐着。
他脸上尚且有血污,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项白筠赶紧扑过去,“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项飞睁大眼,一把抓住项白筠的手,“白筠,你没事吧,爹爹还担心你们会出什么事,幸亏都好好的回来了。”
这幅惊慌的姿态不太像是装的,叶远歌有些迷惑。
邵文光隻往上面看了一眼,忽然惊呼道:“这是项庄主?我昨天才在云水镇撞见他。”
这下大家都不镇定了。
顾辞暮眸光冷冽,“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当然,我可不会骗人,就是项庄主,昨天还帮我一起惩jian除恶呢,问名字也不肯说,没想到竟是堂堂碧秀山庄的庄主。”
项飞闻言,整个人身体开始颤抖:“你见到他了,见到了吗?”
邵文光估计觉得这老头行为怪异,低下头像叶远歌询问:“他不会是得了癫痫吧,怎么一直发颤。”
叶远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不过你昨天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就中午啊,云水镇有个盗dao资zi源yuan小心si妈 a恶霸欺负小孩,我见到了就搭了把手,你们这表情跟我见鬼了似的。”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项飞一字一字开口:
“是的,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我还以为他不会老呢!”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同样凝固的,还有邵文光的笑容。
“他叫项邢,是我的孪生兄弟,死在了十年前。当时被猫妖蒙了心,想要献出整个碧秀山庄跟那猫妖厮混,被父亲知道了,一怒之下送了毒酒。
他的尸体是我亲眼看着放进去的,听说像这种人都会化为厉鬼,所以父亲的房间才会离奇起火,我以为,他罢手了,没想到到了如今,他和那猫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项飞尽量说的很平静,可是停顿之时,气息依稀在颤抖。
“爹爹今日见到他了吗,是不是他伤了爹爹?”
项白筠流着眼泪,想要替项飞报仇。
“见到了,他还是跟那猫妖厮混在一起,做了厉鬼也不肯去投胎,我不过多说了两句,便要置我于死地。”
顾辞暮安静的听着,眸光缓缓落在项飞紧握着的拳头上。
“还有这种事,我昨天看他也还好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有厉鬼的模样。”
邵文光一脸的不信,似乎是在可惜。
“我小叔从小就会伪装,世人都知道他是少见的奇才,惋惜他英年早逝,可是谁曾想过,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死了也不肯放过我爹爹。”
项白筠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看法,场面不可谓不动容。
叶远歌听的很懵,“项庄主,您既然知道是他跟猫妖作祟,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这件事情,在我父亲死时,我就想让他过去,可是偏偏总是不得逃脱。”
项飞低下头,脸上的伤痕愈加明显。
“敢问现在他在何处,晚辈斗胆去看看,竭力为前辈讨个公道,如何?”
顾辞暮比较决绝,不太愿意继续听项飞片面之词了。
叶远歌见他要走,赶紧也跟在了后头。
“他跟那猫妖成日藏匿在老宅,辞暮你要是前去,须得注意安全,莫要受伤。”
“那是自然,庄主也早些请大夫看看伤口,项小姐就留在这里照顾一下庄主吧。”
说罢,顾辞暮作了个楫,转身走出了大堂。
叶远歌跟邵文光没犹豫,一道追了出去。
此时正是午时,天边艳阳灼目。
叶远歌用手挡着阳光,微眯着眼,眼看着顾辞暮一把拔出了“浸月”。
“顾师兄,你这是干什么?”
邵文光也是不解,“还能干什么,在我面前秀一下呗,不就一把剑吗,周围没个妖怪,也要拿出来显摆。”
顾辞暮显然对他的冷嘲热讽不感兴趣,他缓缓举起剑,又伸出左手食指,调动灵力,一并指向了老宅的大门。
门倏忽开了,站在门里的那个人,满目都是血红,似是走火入魔。
他的头髮完全散乱着,手上还带着血污,时不时的发出呜咽声,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项庄主?”
叶远歌这下子也惊了,眼前这个人,跟项飞生的十分相像。
“你胡说什么!”
那人猛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