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什么……
刚才的是丧尸吗?
姜言拧起眉，再一次疑惑地将脸贴在玻璃窗上。
突然间，在昏暗的玻璃窗后出现了一张同样紧贴在车玻璃上的大脸！
姜言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这张大脸少了一个眼珠子。
另一隻眼珠子十分灵活，诡异地贴在玻璃上来回观察。
姜言不动声色往下放低身体。
却见眼珠子突出眼眶，使劲往下……好像在盯着他看！
这个时候……可以想一波顾淮了。
姜言委屈地瘪嘴，发誓如果顾淮在这里他就要嚎上两嗓子了。
和外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僵持了许久。
终于，这位不会说话的丧尸慢悠悠离开。
这一夜姜言没能睡着。
一闭上眼脑子里全部是刚才丧尸恐怖的大脸。
姜言半睡半醒间总是会梦到一张张大脸贴在玻璃窗上凸着快要爆炸的眼珠子看自己。
“顾淮……”
睡得迷糊的姜言伸手往旁边去搂。
可惜搂了个空，身旁什么都没有。
有些习惯真的恐怖，明明想方设法要逃离。
等到真的离开后才发现，习惯是不知不觉刻在了骨子里。
遇见垃圾
熬到天亮，缩在毛毯里的姜言被第一缕阳光唤醒。
醒过来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进空间。
“还是失败了。”姜言皱眉，“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尝试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姜言只能放弃。
姜言穿好鞋子下车，拎上以前顾淮收集汽油的小桶，准备往前走走找一点汽油。
“估计这个时候顾狗要气死吧。”
姜言脑补出顾淮拉成驴脸的模样，乐得傻笑出声。
没走多远，姜言看到路边一家房子旁边的车库门半开。
他立即蹲下往里探头，看到了车子的轮胎。
有汽油！
姜言放轻脚步，先是用一个塑料瓶扔进去试探一下。
塑料瓶在地上弹了两下咕噜咕噜滚到墙边停下。
姜言等了一会儿，想来里面大概是没有丧尸，这才打开手电筒弯腰走进去。
这条路他和顾淮倒是曾经路过了一次。
本来姜言想从别的路离开d市，但——傻蛋不亏是傻蛋。
姜言绕了一圈差点迷路，只能原路调头。
按照记忆里走过的路回去。
姜言有理由怀疑自己是被顾淮给喊傻了。
或者就是被顾淮给养傻了。
姜言打开汽车油箱盖，灯往里面一照。
有汽油！
而且还挺多！
顺利地收集到汽油，姜言兴奋地转了个圈。
正准备出去找自己的小宝贝开车上路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姜言当机立断走上车库旁边的铁梯，跑进了这栋房子的二楼。
屋里满是灰尘，不过看起来并不乱，想来末世来临时没人在家。
姜言进入其中一间卧室，反锁上门，两步走到窗帘边。
他手指拉开一道缝隙往外看。
只见柏油路上狂奔着几个男人和女人，其中还有两个外国人。
几人的身后跟着乌压压一群丧尸，数量看起来至少有一两百那么多。
姜言啧了一声。
“煞笔玩意儿，这么喊岂不是吸引更多丧尸。”
仿佛验证了姜言的话，原本道路两旁安静的田野里，晃晃悠悠站起来许多“被吵醒”的丧尸。
奔跑中的七个人很快逼近，姜言蹙起眉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会躲进刚才他收集汽油的车库里。
果不其然，几人钻进车库，随着一声哗啦声。
卷帘门被他们拉了下来。
“老大！我还没有进去！老大！”
其中一个男人因为落后一步被卷帘门关在了外边。
门里面男子呼喊的“老大”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回应他。
门也没有打开。
男人被跟过来的丧尸扑倒在地，嘴里怨毒地咒骂着。
“万丰！你不得好死！啊——”
姜言手指松开帘子，听着外面的惨叫声。
浓重的血腥气息好似会顺着窗户缝飘进来。
姜言揉揉痉挛的胃，没发出任何声音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内木门隔音不行。
过了一会儿，车库和房子之间的防盗门发出咯吱的声响，伴随几个人的脚步。
姜言知道他们进来了。
“老大，没必要和一个煞笔计较，他自己跑不快，而且他对团队也没有用，死就死啦，做人不能圣母～”
声音稍显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