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知伤害了云浅,夜君离不会放过他,但戎Yin压根没想过要继续独活
倾颜除了要照顾夜君离,还要安抚戎戟的情绪,即使他在心底认为,戎Yin死有余辜。
但毕竟是戎戟的兄长,他见戎戟难受,倾颜也不见得能够心安理得地庆幸。
一日,夜君离终于找到了神凰的踪迹,他认为是唯一的一点希望。
不愿意向任何人屈膝的魔君跪在神凰殿堂门前,足足百日,不为别的,隻为求得将不死之心去除的方法。
"你走吧,跪到死我还是没有办法赠予你不死之心的主人不在了,没人有办法取出!"神凰被他磨得没有了办法,才愿意出来殿外露面会见夜君离。
""夜君离一直认为,神凰那年有办法让云浅替自己挡了一万年恶惩,他应当是无所不能的。
他不相信神凰没有办法做到。
夜君离多想一走了之,去同他的云浅一起,多一刻都不想苟活。
"你怎么同那小傻子一样那么倔呢!"神凰被磨到没了脾气,"以为跪我就是万能的了吗?"
"要么让我替他死,要么我同他一起死,两种,你总有一种可以办到"
夜君离眼神空洞,一直盯着那红得刺目的地板,其实,他后来见不得红色,那种压迫感总会揪住自己不放,几乎窒息。
神凰摇了摇头,见夜君离刚失去挚爱,而这次的凶手不是他,对他的态度并没有那么差:"都没办法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翻阅了生死簿,你和云浅的命格相克,你们倘若硬要在一起,他命薄,注定熬不过去的"
"我不信"夜君离眼神有了动容,嘴上却说着坚定不移的反话。
神凰长舒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也容不得你信不信了,你自己看看,这两世,那小家伙都死得这般惨烈,这次的直接凶手不是你,但也是你间接造成的,”提及云浅,神凰也有所遗憾,他接触过云浅不少时间,知晓他善良乐观,这样好的人,如何这般命苦,“那些恶煞本就是衝着你来的,他替你挡了……”
这分明触及了夜君离的痛处,他卸下所有的伪装,泪水洒在了神凰殿门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现,与云浅的相爱,竟是劫难的起始。
“要,怎么做才可以……我到底,要怎么做……”这么无助的样子,这样卑微的魔君,神凰也是第一次见。
他只能尽自己所知,提点夜君离:“他还是会转世,但,你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就不会再打扰他了……”
这便是惩罚么?
夜君离这样想着,这无疑就是对夜君离最大的惩治,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孽,没人拿他有办法,要以云浅为代价!
“他还会像上一世那样,转世了,转世了,还那么苦么?”夜君离追问着。
“庆幸他身上的云龙珠没有破损,下一世,他会健健康康的,”谈到这个,神凰露出欣慰之意,“其实,重新转世,对他来说何尝不好,他这一世,也很难,不是么?”
“我知晓了……”夜君离神色依旧黯然,神凰也没有看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晓,真的释然了。
但他还是强调道:“记住,再见他时,不要再去打扰他了。”
“嗯。”夜君离决心,再见云浅时,不再去撩拨那根蠢蠢欲动的心弦,只希望他这一世,健康快乐,一切安好。
一条小美人鱼梦想上岸
一阵爽朗的笑声像一阵轻风,隐入扬起的水波,回荡在这清明的林溪间。
一条轻快的小鱼儿动作利索地在澄澈来回游荡,漾起洁白的水花,也打shi了小鱼儿无暇的小脸。
终于,他游累了,探出调皮的小脑袋,趴在河岸边上小憩,眼睛不住地左顾右盼,看着草长莺飞的林间景象,不禁感叹道:“要是能让我上岸去山间住上一阵子,那该多好!”
一旁的树Jing哼哼出声,打了个哈欠不满道:“天天念念叨叨的,那么想到岸上来做甚,水里不好么?”
天知道树Jing多么羡慕云浅能在碧波荡漾的水中来去自如,真不明白他每回都心心念念上岸来做什么。
云浅反驳他:“岸上当然好,我天天在水中很闷啊,又没人跟我玩,我想出去多结识新朋友!”因为云浅是鱼族中年纪最小的,虽然其它人会让着他宠着他,可是年纪上的差距使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云浅觉得与他们一起有些沉闷。
树Jing瞥了他一眼,闷闷开口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要上岸随意幻化成人形,就必须找到一个魔族人,吸取魔息,你看这么久了,别说魔族人了,人都没见到一个,这里深山野林的,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的!”树Jing好心劝他,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但云浅显然没有被打击到,继续幻想着:“反正我会一直等下去,一百年等不到,就等两百年,我就是要上岸去!”
树Jing又不忘提醒他:“小家伙,别太天真了,就算被你等到了又怎么样,据说那些魔族人,恶毒得很,你到时候别魔息没有吸取到,小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