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们快回屋去。"夜君离俯身一把将他捞在怀里,心臟止不住拉丝丝地疼。
小人儿哭得抽抽搭搭,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委屈又无助。
而夜君离,当下隻担心冻着他了,想尽快抱他回屋。
"我不要回去,不要!"小人儿却在夜君离的怀抱中挣扎起来,语气里多多少少有胡闹的意味。
但那泪水还在淌着,更是使夜君离不知所措地心疼,想强行抱他进屋,他也是做不到的。
"浅浅?"他轻声唤着云浅,眉头深锁,却生怕太重的语气会吓坏怀里的人儿,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不回屋,不回!"云浅还在哭,夹杂着任性的语气,好像变得有些无理取闹。
但夜君离就吃他这一套,云浅一笑,他晕头转向,云浅一哭,他就手忙脚乱了。
"好好,不回屋那你不许躺在雪地里"夜君离将云浅放下来,把自己身上仅有的单薄外衣解下裹在云浅身上,又向不远处的倾颜喊到,"去把那狐裘取来。"
倾颜还在状况外面,便遵从夜君离的差遣,去帮他的心肝宝贝取来狐裘。
"浅浅,可否告诉我,你哭什么?"夜君离伸手提他擦拭着眼泪,由于云浅的脸颊过于冰冷,他又吩咐倾颜,"去拿条热帕子。"
倾颜无奈地嘀咕:"直接进屋不就得了,这夜君离,方才还对云浅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还不是又怂了!"
但他还是认命地去替夜君离取来一条热乎乎的帕子。
但这帕子再怎么热气升腾,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热乎不了多久。
夜君离细心地替云浅抹着面上的泪痕,动作轻柔,耐心得倾颜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明明他自己身受重伤,才是最该被照顾的那一个,可只要云浅有事,即使再小,夜君离都会无视了自己的所有艰难,注意力全部落在云浅身上。
恢復记忆的云浅很是享受夜君离的疼爱,喘着粗气难过得断断续续说着:"我难受"
他的话让夜君离的眉心又蹙深几分,忙道:"哪里难受?我看看。"
他上下打量着云浅,以为他受伤了。
云浅没有停止哭泣,半晌才应他:"我我心里难受。"
说完,好像又想起那些伤心事,哭得更是厉害了。
他刚刚从夜君离屋里出来时,心臟难受得喘不过气,走不了几步便没有了力气,便干脆往雪地里躺着。
其实,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心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日见邪逼迫他饮下了半碗嗜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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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们不难受了,好不好?"夜君离耐心哄着。
""但云浅却没有停止悲伤的意思。
"我们先回屋,这里冷,你看看你,脸都被冻红了"夜君离拿着让倾颜重新泡了热水的帕子捂在云浅脸上。
但任何劝告云浅都听不进去,仍旧摇了摇头。
"云浅,夜君离伤还未好,不得在这雪地里久留,你看看他,脸色这么差,我们就先回屋吧!"倾颜终于看不下去夜君离的轻缠软磨了,开口打断道。
云浅这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赶紧捧着夜君离的手,藏在自己兜里,胡乱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心急道:"嗯嗯!我们快回屋去!"
倾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夜君离也微微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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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离便这样任由云浅半拖半拉地走出雪地,视线始终落在小人儿小心翼翼的动作上。
小人儿还边提醒着:"小心点走,积雪有点儿厚"
突如其来的照顾让夜君离受宠若惊,这一世,云浅从未这样待过自己。
仿佛,他看到了上一世与自己相爱的那个云浅了。
虽然自己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但却总是想方设法待夜君离好。
这明明就是他的云浅啊。
一旁的倾颜也目瞪口呆,神游地随着云浅拖夜君离走的步伐,跟随他们进了屋。
云浅将夜君离拉到了床上躺着,用不太熟练的动作整理着枕头和被褥:"这样靠着舒服么?"
夜君离还沉浸在疑惑与享受中,失神地朝云浅点头。
"好,盖好被褥,别着凉了,脚也要盖好"云浅自然而然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没告知他们自己恢復记忆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越矩了。
倾颜则忍不住向夜君离使了个眼色,口型大概意思是:是不是方才冻傻了?他指了指脑袋。
夜君离没有理会倾颜,而是一把抓住了云浅的手腕,带着疑问的语气:"浅浅?"
云浅对上他的视线,还云里雾里,一心担心夜君离被冻着了:"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冷?"
或许是贪恋这片刻的温柔相待,夜君离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心口好像还有点疼"
这一句大多有撒谎的意味在里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