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士兵列队冲出。不下百人共同并肩,纵横列为方阵,挡在关门前,以待对方有所举动。要隘之上,火光四起,照亮墙下Yin暗角落。然,一众黑衣人身居更远处,远光难明。“该混进去了。”李铁狗回头对严大娘母女三人说道,“城中大队人马外出,这是我们的良机。进去之后,先行找隐蔽角落,万不可暴露行踪。”四人疾行,绕到侧墙。此处地僻人稀,最适合潜入。趁巡逻兵走开,四人即刻抛出从佛陀门“借”来的飞虎爪。待飞虎爪倒扣住墙头,四人如壁虎攀垣般迅速攀上高墙。墙高三丈许,上有甬道,以作巡逻之用。从墙上远眺,无论内外,皆一清二楚。只见要隘之内人头攒动,大队人马成列向关门赶去,只留少数几人继续巡视。颜三娘低声呼道:“傻狗子,人来了,快躲起来。”李铁狗一看,巡逻人竟掉了头,步步向此处逼近。可甬道两旁便是三丈高的墙,前后开阔,躲无可躲,连二娘三娘都不知该躲到何处。此时,严大娘兀地一个筋斗翻到墙外,死死扒着墙垣。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才悄无声息的翻至他背后。不能那人有反应,严大娘猛地双掌拍中他两耳。只见那人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李铁狗细查,见其佩戴的皆是利剑号的兵器。“行了。”严大娘站起身,“这人需待一炷香的功夫才可回神。待他回过神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跟做白日梦似的。”李铁狗纳闷,问:“干娘,这是什么功夫?真叫一个厉害。”严大娘便解释道:“这招叫灌耳分魂,是我门派‘仙人十八掌’的一式。没五六年的练习,拍不出这般半死不活的效果来。”闫二娘招呼道:“娘,相公,你们快看。”顺闫二娘手所指,众人得见要隘内有几人行色匆匆。李铁狗见过吴渊的画像,发现吴渊恰在其中。不出意料的话,图谱应当就在他们附近。而吴渊派人在那处加紧巡逻,更是一大证明。闫二娘问:“相公,如何?”李铁狗答:“吴渊十分紧张那间屋子,多半有线索。
”颜三娘极目远眺,又转眼往下探,道:“眼下,如何下去才是麻烦事。墙下是窄河,而离此处最近的楼亦在十步开外,莫非顺甬道找下去的阶梯吗?”李铁狗道:“不必如此,万一在甬道里碰到其余巡逻人员,我们极易暴露。依我看,不如将飞虎爪勾连,做成一条长滑索,此高彼低,必定能荡过去。干娘,你力气最大,你看能抛过去吗?”严大娘目测一番,道:“以我臂力足以,那就依此法行事。”言罢,严大娘将四套飞虎爪勾连成一副,徒臂转了两圈,便向远处抛出。飞虎爪不偏不倚的勾中那屋子外檐,牢牢固定。李铁狗看了一眼地势,确认无人发现后,先行顺飞虎滑索到达对面楼上。其后严大娘母女依次到达。严大娘打的是个活结,轻巧一拉就将四套飞虎爪收回手中。眼力见最好的闫二娘观望一圈,道:“下方是校场,看守的老头着实麻烦。若是能绕过校场,再穿过那胡同的拐角,顺坡道而上,不出百步就到目的地了。”严大娘摩拳擦掌,道:“那老头还是交给我,你们只管到那校场外围。待我出手后迅速通过。”“干娘,等下,那老头处校场正中央,若是一动不动,定叫人起疑。”李铁狗分析道,“我们可从后厨绕路,虽然路程加长,但皆是小路。只要足有耐心,即可避开大部分巡查之人。”闫二娘赞同道:“娘,我以为相公指的路未尝不可一试。”颜三娘忙问:“可通向后厨的院门都关了,怎进得去?”李铁狗道:“院门下有个小洞,看能不能钻过去吧。”颜三娘忌惮道:“那是……狗洞诶!”虽只有一狗洞能通向后厨,四人还是选择了后厨的路。毕竟一路上也没人瞧见,外加正事要紧,若是必要,什么气节之类、尊严一类的东西亦可抛下。李铁狗凑到狗洞边上,来回比划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试。可奈何李铁狗试了半天工夫,甚至于颜三娘出手狠狠相助了一番,最终他都没能钻过这小小狗洞。颜三娘冷嘲热讽道:“明明是傻狗子,却钻不过狗洞呢。”李铁狗晃悠脑袋,道:“不行,我肩膀骨架太宽,狗洞容不下我。果不其然,我终究还是个堂堂君子啊。”颜三娘翻着白眼,道:“哼,只是没用罢了。”李铁狗上下打量一番颜三娘,道:“三娘,若不你试试吧。你是女子,肩较我窄得多,腰胯也比我细,应当不成问题。”颜三娘连忙怒嗔:“岂有此理,要我钻狗洞?”李铁狗问:“你是想让干娘来,还是想让你伤势方愈的好姐姐来钻这狗洞?况且我们四人中,你个头最小,应当最有可能钻过去。”闫二娘道:“别为难三娘了,让我来试试吧。”颜三娘嘟着嘴,见闫二娘要上手,忙阻止道:“不,二娘,我来好了。”颜三娘屈辱的伏下身子,在狗洞前卡了半晌,未能钻过去。李铁狗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缘由,将颜三娘拉出狗洞后,告之曰:“这狗洞太小,四壁毛糙,你身着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