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你这人怎这么难折腾。”“呼噜——”“哼!”闫二娘鼓起腮帮子,从草席中拔出根稻草,戳破李铁狗的鼻涕泡。李铁狗一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咕噜四下转悠。一见闫二娘坐在他身边,便笑嘻嘻的问道:“是娘子呀……娘子你醒了啊。身体感觉如何了?还难受吗?”闫二娘道:“我无碍,感觉颇为神清气爽。相公,这怎是个营帐?我们在哪儿?”“你都昏睡两天了。”李铁狗讲,“我一直陪在你身旁。没想到才小睡一会儿,你便醒了。当真是造化弄人。”闫二娘忽觉得有些愧怍,怯生生道:“那,我真当抱歉。”李铁狗坏笑:“你让我亲一个,我便不计较了。”“嗯。”闫二娘嘟起小嘴儿,李铁狗毫不客气的尝了一口,害得闫二娘羞极了。明明第一次做时还没那么羞涩,如今只是亲一口,反倒怪不好意思了,闫二娘当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二娘,傻狗子就是占你便宜。”未见颜三娘其人,反倒先闻其声。待话音落地,颜三娘才走进营帐,手中正削着一个梨子。削完皮,颜三娘将梨丢给闫二娘,道:“昨天,可是我陪二娘一整天的。这傻狗子就知道睡,你瞧,我方走开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又打瞌睡了。”李铁狗瞪一眼颜三娘,道:“瞧你胡说八道的模样,脚不疼了?”颜三娘扬起脚丫子,得意道:“多亏大师的膏药,如今已可缓行。若是指望你吐唾沫,恐怕我这双玲珑玉足可得废了。”闫二娘打断两人:“打住,你们俩别拌嘴了,究竟是怎回事?快与我说说。”李铁狗与颜三娘一时间面面相觑,神情变得严肃,将其昏迷后的经过徐徐告之。听完,闫二娘沉默良久,不禁黯然,道:“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大仁大义的高人,感恩之余,我亦佩服之至,五体投地。可惜未能谋面,道上一句谢语。对了,娘和四娘如何了?”颜三娘道:“四娘伤得太重。普通大师说,纵使已脏器之间已接连成熟,仍需一段时日调理,才可恢复内力。至于娘,她已无大碍,正在与应女侠及普通、普及二位大师商议。”闫二娘匆匆起身,说道:“对了,还有相公的师傅,我也得去拜上一拜。”见闫二娘乏于起身的模样,李铁狗忙去搀扶,并劝说:“娘子,切莫着急。
师傅一直都在的,先把你身子养好。”“哼。”颜三娘鼻孔出了口气,道,“傻狗子,你对二娘真当无微不至呢。一见我却是冷嘲热讽。”闫二娘在李铁狗耳边悄悄讲:“看,傻妹妹吃醋了。快去说几句讨好的甜言蜜语,别气着她了。”李铁狗嘻嘻傻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牵住颜三娘的小手,将她转过一圈,揽进怀中。颜三娘没料到李铁狗会直接来硬的,脸蛋涨得通红。李铁狗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讲道:“我的好三娘,好姑nainai,天下第一的大女侠,你可是我最疼的姑娘了。别气了,好不好?待成婚时,我八抬大轿迎你过门,闹得满城风雨,你说如何?”颜三娘嘟囔:“我能生什么气啊?我这会儿又不是你娘子。”李铁狗便说:“那我给你赔礼,我让你亲一个。”颜三娘疑惑:“怎么横竖都是你占便宜啊?”李铁狗道:“不要就算了。”颜三娘张张嘴不说话。李铁狗倒是不客气,脸一凑,便亲到了颜三娘的小嘴儿。颜三娘窃窃笑着,笑得甜甜的。……应白莲、严大娘与普通、普及就是否应该潜入吴家堡偷取《铁艺铸造机要》,及如何偷取的议题商讨了整个上午,却始终未商讨出个结果。佛陀门一贯主张佛门戒律,认为不应以不当手段获取《铁艺铸造机要》。而两女侠则认为大义当前,不应拘泥于小节,若拖延过久至铸下大错,江湖中又不知有多少人将命丧黄泉。听闻闫二娘清醒,严大娘大喜,连忙将议题暂且搁置,拉着应白莲去探望闫二娘。李铁狗、颜三娘正与闫二娘聊起偷图谱一事,没想到严大娘与应白莲就来了,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大娘二娘母女两人说了几句贴心话。见闫二娘无恙,严大娘便安了心。闫二娘一见与严大娘同行的女子,便猜出她是应白莲,毕恭毕敬道:“小女子见过应师傅,与相公成亲时未能及时拜见,实在失敬,望海涵。早听闻相公的师傅武功高强,玉颜倾城,我时至今日才得以相见,实在可惜却又可幸。”应白莲欣喜道:“果真是严女侠的女儿,当真好看至极,我怎堪比。我还听闻你知书达理,一见果真如此。不过你也不必过分拘泥,我只大你三岁,无需特意论资排辈,给面子就叫我一声姐姐便是。”闫二娘连连摇头,道:“那怎堪,你是相公的师傅,如此辈分不久乱了吗?”“他没与你说吗?”应白莲坏笑道,“我与这狗徒儿日久生情,他早向我提过亲,我一直吊着没答应。如今,我想是时候该答应了。”李铁狗赶紧澄清:“师傅,我何时……”应白莲眼珠子一瞪,李铁狗不禁将剩下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