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等等……你喊我什么?”“好姑nainai,我喊你好姑nainai。”李铁狗一手拉着颜三娘的胳膊,一手指向路面,“地上有两道新辙印。”严大娘亦好奇道:“那又如何?”李铁狗解释:“这车辙印有去无回,说明有人刚进去。大半夜从后门推车进人府邸,你们说是做什么的?”严大娘猜:“倒夜香的?”“你说夜香?”颜三娘眼睛亦一亮,“那我们那包东西不就……”李铁狗按捺住欣喜,道:“我们等等看。若是能捡回来,当是好事。”片刻过后,果真后门大开。倒夜香的推着木板车幽幽出门,两护院忙捂住口鼻,巴不得远远避开。木板车上磊着八桶夜香,这倒夜香的当真臂力惊人,一人便将这八桶比人还高的夜香桶轻巧的推至大道上。“过来了。”颜三娘皱起眉头,“呀……快要将我熏死了。傻狗子,你上。”李铁狗白了颜三娘一眼,讲:“我上有何用,我半桶水的功夫,怕不是反倒叫那倒夜香的揍了。”颜三娘故作娇弱,道:“我一姑娘家,你让我……”李铁狗质问:“难道你想让你娘去吗?”颜三娘见撒娇不得,便拉住李铁狗的胳膊:“那你与我一同前去。”李铁狗被颜三娘硬拽着一起上前。倒夜香的一见两光膀子的少男少女突如其来的拦住了自己去路,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两人喝多了,毕竟他倒的是夜香,又不是黄金,饿昏了肚子也不会抢夜香当食吃。倒夜香的问:“你们没毛病吧?我一倒夜香的,人人回避都来不及。你们倒好,是要劫我吗?”颜三娘露出兵刃,道:“要想活命,留下你这车夜香。”“我这车可是夜香啊!”“我要的就是你这车夜香。”“你要的是我这车夜香?”“对,这车夜香。”好在有夜色作掩护,不然无论谁都能看出颜三娘此刻羞红了脸。她心想,当真是自己蠢透了,才会打劫夜香车。倒夜香的着实纳闷:“好家伙,我听说过打劫钱庄,打劫旅商,打劫米铺,愣是没听说过打劫夜香的……你们莫非是种地的?”“废话少说,快交出夜香。”“行了,行了。”李铁狗上来,打断颜三娘和倒夜香的两人的口舌之争,“我们不想为难你,你就告诉我,哪一桶是利剑号南边那茅厕的。”倒夜香的指出:“这一桶。”李铁狗找了根粗点的树杈,捂紧自己的口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在桶里头戳了好一阵子,终于戳到了个硬物。颜三娘焦急:“如何?”李铁狗闭气不答,挑出包裹丢到颜三娘面前,溅得她脚踝上全是污物。颜三娘忙退一步:“呀!你这……”倒夜香的惊呼:“这夜香里还能掏出宝?我倒了几十年夜香,今天才算是开了眼界。
”李铁狗警告倒夜香的:“今天的事你别胡乱说,到时候利剑号找起麻烦来,你也难逃干系。”倒夜香的忽然灵光一闪:“知道……等等,我认得你!”“你不认得我。”“你不是前几日与我一起进镇子的那小老弟么?”“我不是。罢了罢了,你别再呆这儿,熏死我了。”倒夜香的莫名其妙,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做无事发生,推着车走了。李铁狗用树枝挑开包裹,藏于其中的兵器未进一点水,除略带异味以外,全都完好无损,光亮如初。颜三娘扯了路边茶棚的顶棚做布,重新包裹这些兵器。李铁狗背负起沉重的兵器,说:“走吧,要趁天亮前赶至吴家堡。”“等一下。”严大娘兀地跑来,“不对劲,那两名护院呢?”李铁狗一听,忙回头。那两名护院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怕是与倒夜香的纠缠时,被他们听见看见了。可李铁狗自觉足够隐蔽,况且拐角的位置不在那两护院视线内,他们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阿狗,是岗楼。”严大娘一指,李铁狗隐约见到院内有一高楼,楼上似有人在查看四方。严大娘又讲:“那岗楼角度刁钻,借夜色隐蔽,连我都未能发现。”李铁狗不可思议道:“利剑号的院子怎连岗楼都有,简直建成了个要隘。”“娘,傻狗子,我们怕是走不了了。”颜三娘边说,边望向他们的对角。只见六七个梅家家众手持火把,从拐角突然奔袭而来。或许因天黑难瞄,这些家丁带的不是拐状暗器,而是泛着寒光的利刃。严大娘拔出兵刃,回头嘱咐:“阿狗,照顾好二娘四娘。”李铁狗挡在闫二娘与言四娘跟前,做她们两个最后的保障。与此同时,他对严大娘与颜三娘亦无不担心,毕竟颜三娘脚底已磨烂,而严大娘更是罩门被破,伤重未愈,连运气都颇为费劲。敌人来势汹汹,恐怕不止这六七人。“吁——”马鸣如龙啸,从梅家家众身后响起,震耳欲聋,令人心升胆寒。这似曾相识的马鸣在李铁狗耳中着实熟悉,李铁狗难以置信。马蹄渐近,一匹身形高大的马影疾驰而来。梅家家众顿时乱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