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李铁狗不好意思,便亲亲颜三娘的脸蛋,颜三娘倒未抗拒,反而煞是喜欢。李铁狗说:“以后我一定待你好好的。”“就你?你能待我好吗?”“臭丫头。”李铁狗紧搂住颜三娘,“那我以后天天欺负你,你高兴了吧?”“哼……”颜三娘脸蛋红扑扑的,“反正你揍不过我。”两人腻歪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趁颜三娘换家仆装的工夫,李铁狗将一块油布扑在仓顶上,以碎瓦牢牢卡实。如此一来,只要不是大风大雨天,仓顶大洞便不会暴露。颜三娘穿好了衣裳,问:“如何了?”李铁狗答曰:“好了。这块布厚实,仓库大而昏暗,从里头应当不细看看不出这洞。”“那,我们该下去了吧。”“等等。”李铁狗顺屋檐走了几步,远眺茅厕,“我们将包裹藏进茅坑里,茅坑里的东西不会有人查。还记得我们遇上那个倒夜香的吗?晚上若是在城门候着,一定能找回。”颜三娘赶忙娇叱:“可别!你都说茅坑里的东西没人碰了,你想掏吗?”李铁狗解释:“这油布防水性极好,屎尿渗不进去的。”颜三娘坚持:“那我也不要!”“无计可施,唯有此道嘛。”李铁狗牵起颜三娘的手,“虽颇为冒险,但多半能成。”“嗯,想来也只能如此了……”两人收回长绳,拭去脚印,便与闫二娘汇合,还将偷来的物件给闫二娘看。闫二娘亦不知其为何物,便决定每种各留了一件藏于身上,其余都依李铁狗之计藏进了茅坑里。李铁狗关切:“娘子,你如何了?”闫二娘笑语:“我没事。相公,一路上没人发现吧?”李铁狗简言:“娘子不必担心。我留意过,无人相随。”闫二娘凑近了李铁狗,又讲:“看样子,刚才和三娘不止查探了那仓库一番吧?”“还是娘子你细心。”李铁狗颇为羞怯。“你身上一股三娘的胭脂味,脖颈上的小红印方才还未见到。”闫二娘悄悄言语,“我这傻妹妹通常不与人轻易亲近。你和他才认识,她便一直粘着你,定是对你极喜欢的。你必当好好待她才是。”李铁狗微微点头,压低嗓音不让颜三娘听见,只语于闫二娘:“我晓得。三娘我一定会娶过门的,只是才与你成亲,若马上再娶三娘,不合规矩。
”闫二娘只道:“好事多磨,三娘会理解的。”三人换回便装,将多余的东西丢进粪坑,便随家仆回到大殿。大殿只剩严大娘与言四娘正淡定的品茶,不见其余人的踪影。严大娘说梅佃利带着罗翠花去后院欣赏字画了,罗翠花不愿严大娘与言四娘跟着,两人便未随去。严大娘看似淡然,其实亦担心梅佃利是否会拐罗翠花以做要挟,但既然罗翠花自己选的路,严大娘便不加干涉。“真不懂我们那傻妹妹看上了那梅佃利哪一点。”言四娘纳闷,低语,“李公子无论身形还是面貌,都高出那假惺惺的白面书生一等,还是二娘与三娘有眼光。”颜三娘马上红透了脸蛋子,道:“我又……我又不稀罕这傻狗子。”李铁狗忙摆手:“罢了,我可不屑被拿来与那梅佃利作比较。”李铁狗转头让家仆自行离去,待四下无外人后,将偷出来的几件样品交于严大娘。严大娘亦不识其为何物,只道江湖上未曾出现过此等蹊跷的物件,这几样必然是《铁艺铸造机要》中的兵器。听闻后殿传来脚步声,严大娘忙将几件东西分回其余人掩藏。好在都是小物件,即使藏于怀中,亦无异样。罗翠花言语高调,言辞喜悦:“公子的收藏好生厉害,竟有如此多名家手笔,那王羲之的《丧乱贴》更是百闻不如一见。”梅佃利解释:“《丧乱贴》乃当朝皇上从前朝皇室中缴获的宝物,后赠与镇南王。我家祖因与镇南王交好,故借得《丧乱贴》描摹以保存罢了,终是要还的。”“娘!”罗翠花一回大殿,便跑到严大娘身旁,乐不思蜀道,“这利剑号院子果真有趣之极呢!”李铁狗附和道:“是啊,这院子确然有趣。”李铁狗的附和颇有意味,罗翠花却不以为然。“诸位,好酒好菜已然备好,我们不如饭桌上畅谈吧。”十一鏖战硫磺温泉佳肴美酒置满桌,豪饮当需五两多。借问公子二三事,公子唯言酒力弱。“我不行了……”梅佃利的嘴里吐着酒泡,“不胜酒力,不胜酒力……抱歉各位,我当失陪了……”梅佃利回身便从椅子上栽了下去,在家仆的搀扶下才回到厢房。“诸位。”一直跟随梅佃利的帮从对严大娘几人说,“主人实在不便再陪诸位,请见谅。诸位用膳过后,若不嫌弃,可去后山温泉处泡澡休息,以解舟车劳顿带来的疲乏。”“那就多谢阁下了。”严大娘抱拳拜了拜,又言,“与阁下多次见面,还未敢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下无父无母,故无大名。从小跟随梅当家,人称飞天龙。话至此,恕在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