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一声令下,诸女各挥出一道汹涌磅礴的剑气,将面前巨树与灌木齐齐斩断。这两人相抱臂都难以围住的大树,竟被剑气轻易斩断,足见这母女五人的剑力深厚,非常人所能及。颜三娘与李铁狗拌了几句嘴,出剑迟了一步,只得跟在其他四人后头出击。而李铁狗则跟随于队尾,连忙在地上捡了两把剑做兵器,模样煞有介事,至于能不能挥动双剑又是另一码事。李铁狗小心跟随颜三娘至于,也看了看手中的两把兵器,皆为利剑号产物,亦皆为次品中的次品。拿如此破烂的兵器做,李铁狗忧心自己人头将要不保。“傻狗子,段段不得分心。”“好,我这就……”李铁狗还未应完声,便一脚踩在一截断肠上,断肠里的屎直往外飙,而李铁狗也狠狠栽了一跟头。是时,李铁狗眼中往事闪过,他感慨自己身处乱世,本以为踏入武林便能活命,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罢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愿十八年后乱世休矣。“嗖——”寒风吹过李铁狗的脑门,削下了几根毛。颜三娘忽感背后杀气腾腾,回头一看李铁狗倒地不起,满脸鲜血,又见有人手持长刀,要向李铁狗刺去,便大喝一声:“你这禽兽,我杀了你!”那人的刀子根本架不住颜三娘的剑。颜三娘一剑斩下,那人左右分裂,爆炸而死。一时间血沫飞扬,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酸臭味。李铁狗怔怔喃喃:“地狱真恐怖……”见李铁狗张口说话,颜三娘一脚踢在他裆部,娇斥:“地什么狱,我还当你死了。”“嗯?”李铁狗一抹自己的脸,欣喜道,“这不是我的血,这是倒一旁的尸体流的血。亲娘嘞,我没死!哦哦哦!想来,还好刚才跌了一跤,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刀子!”李铁狗看那已成两半的歹人,心想这便是所谓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理,既然老天屡次三番的不让自己轻易送命,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上了严大娘而死了。颜三娘一闻,忙忙道:“臭死了……”李铁狗一看,刚才踩的那截肠子里的屎全粘在自己裤子上了,只叹倒霉。可转念一想,这是救了自己小命的保命屎,可比万两黄金值钱。“这是我的保命屎!”颜三娘却当李铁狗吓得拉屎了,喝道:“滚远点!”数百人的杀场,人死如割草。叫嚣与哀嚎此起彼伏,人人化身凶徒,要杀个不死不休。严大娘母女五人围成一圈剑阵,剑气来回,剑意雄浑,比飞箭更有杀伤力,只一道剑气便能割下颗人头。言四娘道:“娘,这样杀甚是麻烦,还得估计翔天留志派的同仁。”“那我们就用剑气逼开两波人,在杀场中央划一道线!我喊上,你们与我一同出剑,明白吗?”“是!”“上!”五道剑气开天辟地,苍天失色,大地颤抖。忽而风云大至,雷鸣阵阵。
众人皆恐慌,纷纷停下厮杀,向天山望去。原来连漫天白云都被合五为一的剑气斩成了两半,而书院更是应声分裂,遂而轰然倒塌,扬起尘埃一片片。短短几声爆鸣后,地上徒留一道如山峡一般的深沟。至于被剑气劈中的人,早已灰飞烟灭,连半点rou渣都不剩。这一剑,倒是将人分成了两波,无人敢再出手,全都盯着严大娘母女五人。严大娘大吼:“都停下。黑chao派,你们恶行做够了,若再不撤,明年今日便是你们所有人的忌日!”一魁梧黑汉呵斥道:“你们这些臭书生,还请了帮手!”严大娘道:“你们黑chao派为非作歹,天理难容,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辈施以援手,义不容辞。”“哼!”黑汉毫不惧怕严大娘,竟径步走到严大娘面前,道,“用剑随意杀不服你的人,这就是你的天理吗?那你将我杀了便是,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反正就算我们撤回去,你们也会杀回来。”“你充什么英雄好汉。贼喊捉贼,倒好像我们是歹人一般。”严大娘一手插腰rou,一手提剑,欲向黑汉劈去,“我这就要你的命!”“等等,大娘!”李铁狗忙拉住严大娘的胳膊,向她耳语,“情况似是没那么简单,我们先问清楚再动手,切勿妄杀。”严大娘一看李铁狗,静心沉思了片刻,以李铁狗之言为有理,便对黑汉说:“若你能将情形道明,我便饶你一命。”黑汉道:“好,还算是个讲理的人。女侠,鄙人黑chao派当家,大名黑山豹。”“女侠,多谢仗义相助。”那以一敌五的白发老人也走到了严大娘面前,“老朽留志书院院士段计备。”李铁狗四下一看,道:“干娘,此地不便言语,不如换个地方。”黑山豹提议道:“这楼都塌了,不如去我们rou铺商谈。”“好。”严大娘挺起傲ru,没一点怯色,只道,“若你敢摆鸿门宴,我们母女五人定让你只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味道。”……猪rou铺后仓,是黑chao派主要的议事之地。这些糙汉不讲究,只需摆一张大方桌,便能商议帮派大事。至于后仓里吊着的几十头死猪,以及死猪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