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仅你我二人真的够保护珠儿吗?”苏千桃怜爱的望着怀里的婴儿,“可怜这小婴儿,诞前丧父,诞时丧母,还不足一岁就随我们东奔西走,至今连吐字都不知……相公,我们真能教他长大成人吗?”南宫义远眺高山,道:“风云寨虽大,但眼线无多,我们只需躲过巡山的山贼即可。随后,我们继续向西南行,只要过了西境,我们就安全了。以后时日甚多,如何教珠儿都可以。”话虽如此,但南宫义总感到隐隐不安。他们不知道,衡四海和他手下上千名山贼在十几天前方被朝廷诏安。朝廷有令,命衡四海谨守风云寨。因此风云寨巡山的山贼较往常多了四五倍。“真想念我那小梦颜呢。”“我等习武之人,以行侠仗义为本心。碰到不公义之事,怎能不挺身而出呢?等风声过去,我们就接梦颜一同去西域安身。”望着南宫义坚定的表情,苏千桃感到万分安心。行至半山腰,南宫义见有几名山贼来回巡逻,赶紧斥马回行。正当此时,忽然林中飞来数条飞锁链,七零八落的缠上了马脚,将两人所骑的马绊倒在地。苏千桃摔下马时,紧紧抱住婴儿,用自己紧实的腹肌做垫以挡下冲击,才保证婴儿未受一星半点伤害。但苏千桃自己的后背却狠狠撞上了畸石,遭拳头大的棱角重伤了脊背。南宫义飞身跃下向前猛栽的马。那马径直撞向一山贼,山贼躲闪不及,被马头撞碎了胸腔,涨大的肺从被肋骨划开的胸侧钻出了一小截。南宫义斩下这山贼的头颅,向其他山贼丢去,以作震慑。“娘子,伤势如何?”“不碍事……”苏千桃缓缓起身,“珠儿也没事。”“我们中埋伏了,此地至少有二三十贼寇。你保护好珠儿,这些贼寇我来对付。”南宫义话音刚落,一声长哨在山林间响起,由近及远,变化怪异。忽而,又有另一声长哨从远处响起,由远及近,似是在做回应。“相公,他们在叫增员,我们快走。
”“那我杀出一条血路来,你跟我走!”南宫义双指凝气于剑,剑走如风,光是纵横的剑气便将扎根深厚的老树连根拔起。只听叫喊此起彼伏,山贼死伤惨重,有的被伶俐的剑气一分为二,有的则被忽然倒塌的巨树压成了rou泥。“娘子,快随我走!”南宫义边用剑气开路,边谨慎前行。苏千桃紧紧抱着婴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倘若怀里没这个婴儿,苏千桃早已与南宫义大杀四方了。突然间,几十只暗箭迎风而来,似一阵劈头盖脸的暴雨一般从背后射向南宫义和苏千桃。南宫义未曾想过暗箭难防,忙回身替苏千桃挡剑。他挡下了百千支箭矢,却不慎漏下了将苏千桃小腿笔直射穿的倒钩箭。苏千桃一个趔趄,为保护婴儿,再次以身作垫,用腹肌扛下飞奔时倒地的剧烈冲击。她的白衣被蹭破了一大块,肩膀手臂全露了出来。有山贼戏言:“这sao娘们儿肌rou可真结实,又白又大,真想尝尝!”南宫义大喝:“哪个无耻之徒敢动我娘子!”“我!”不远处忽而有人大吼,吼声如山崩。只见那人顺着山坡滑下,拦路的树木在他大刀下齐齐断裂,又喊道:“风云寨衡四海在此!南宫义,你今日必丧命于此!你们夫妻的头颅就是我的赏钱!”“衡四海,你我都是朝廷之敌,何不联手?”“哼,我早已归向朝廷,又能吃朝廷俸禄,又能挣点外快,岂不美哉?此次圣上亲诏我风云寨在此地候着你,又有李兆丰公公做靠山,只要那你们两人的人头回去,就能换取下半辈子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呸!败类!”南宫义不由得越发谨慎起来,来者并非宵小之辈,从他如虹气势和千钧力道来看,他无疑是个高手,而衡四海这名字,南宫义也早有耳闻,确实武功高强,是朝廷的眼中钉。既然来者不善,南宫义决定先发制人,以探虚实。但衡四海亦想着先发制人,好夺个头彩,于是大刀对宝剑,刹那间电光火石如烈阳般耀眼。“砰!——”巨响如雷震,南宫义被冲击震的退了数步,手臂发麻,血从他的胳膊流淌不止。“好功夫……”衡四海喘着粗气,讥笑道,“可惜不过如此。”这一回合,衡四海小胜。南宫义虽仍有还手之力,可风云寨不止衡四海一人,其他山贼马上又围了上来。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还手执各种暗器、弓箭之类难入英雄豪杰之眼的武器,将南宫义和苏千桃团团围住。苏千桃看看南宫义,又看看怀里的婴儿,不禁落下眼泪。“珠儿,看你的命了。”苏千桃向南宫义使了个眼色,南宫义便挥剑乱斩,硬是将敌人逼退。趁此机会,苏千桃马上将婴儿埋进土里,只留个小口透气。埋完,苏千桃强忍小腿撕裂的痛楚,大吼着奔向敌人:“我与你们拼了!”一阵明枪暗箭如暴风骤雨般射向南宫义与苏千桃,两人奋力挥剑挡下这阵骤雨,却依然遍体鳞伤。这时,从衡四海背后走出了一个女人,大喊:“够了!”无人敢违抗这女人的命令,那些山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