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我远到而来的功夫。”但那人却轻轻摇了摇头,道:“都是些小杂役,平时来来往往的,根本没人在意,更不可能分清谁是谁了。我看你也别费这功夫了,我再与你说道说道亦可。”那人还未说完,便有两名白衣珊珊的客人进了鸳鸯楼。这两人气宇轩昂,步步飘逸,底气十足。老六一看便知他们并非等闲之辈,来此地绝不是寻欢作乐的。也许,这两人的来意与自己相同。那两人似乎未来过烟花地,进来便张目四望,转身挨紧老六坐下来。老六向他们微微颔首,心里有了些数。年轻的白衣人问老六:“敢问兄台……”“二位是否来找此女子的?”说着,老六拿出了醉红尘的画像。白衣人先是略略一惊,看了老六一眼,道是。老六直呼巧,用外地口音道:“我也是为这女子远道而来的,可惜来晚了一步。这边有位兄台是此地老主顾了,不妨听他说说吧。”老六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看他们样子不是好杀之人,应当是武林中名门正派弟子。若联系到最近京城中的风波,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华山派中人。既然是华山派中人,又与自己来意相同,老六心想,不如干脆借他们的手来查探醉红尘留下的六字,也好隐蔽自己。不过,醉红尘留下的六字应该只有老六自己知道,这华山派的两人似是不知。史昭然边听旁人说春悦及春雪的往事,边暗中观察着身边的老者。这人满手老茧,应当长干体力活,但皮肤却白净的很,说明这份体力活应该不是在户外,自然不可能是农夫、脚夫、马夫一类的糙活。相反的,他应该长期处于Yinshi之地,所以不仅皮肤煞白,还有轻微的风shi。从他盘发的方式,不经意间流露的本地口音,以及谈吐修养等等来看,又颇像京城朝中之人。将这几点相关联,再联系上他如此关心醉红尘一事,史昭然猜测他应该是天牢狱吏,并且可能在醉红尘临死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听过旁人自我陶醉的讲完春悦和春雪的往事,云琪面色绯红,悄悄拉紧了史昭然的手。这边话刚说完,门口又进来了三名衙差。这三人豪横得很,进来就踢开了挡他们路的桌椅,喊无关人等别碍事,径直向老鸨走去。老六想自己幸好没穿狱吏服,不然摊上这事更麻烦。
老鸨一见衙差上门,立刻上来迎接:“三位差爷,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啊?”“少废话!”说话的衙差似乎是三人里带头的,“听说你这里和贼寇有联系。有人报官,说前几日被斩的犯妇是你们这儿的花魁,可有其事?”“这……”老鸨左右看看,低声说,“这吴王和汾阳王都打理过了,说此事已了了呀。三位行个方便吧。”老鸨给三名衙差塞了点钱银,三名衙差乐呵呵的分了脏,本打算就此放过鸳鸯楼,可就在这时,一绝美女子从后台缓缓走上舞台中央。这女子肤若凝脂,腰若杨柳枝,眉清目秀,肌rou匀称,不似寻常女子般娇弱,力量中带着美感,绝非凡尘中人。史昭然一见这女子,霎时间愣了片刻,这不是前夜与自己抢醉红尘人头的黑衣女子吗?衙差问:“这位是?”老鸨道:“她是我们这儿新来的梦颜姑娘。梦颜,向三位差爷请安。”梦颜轻声道安,点头屈膝,似是十分娇羞。这倒把三名衙差的色心勾引起来了,他们搓着手,步步逼近梦颜。史昭然心想前夜遇见的黑衣人武功不俗,对付几名没脑子的衙差绰绰有余。可史昭然没料到梦颜根本没出手,任凭衙差在大庭广众下撕去了自己的衣衫,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遮掩身体。老鸨急得忙制止衙差,却被衙差一巴掌打翻在地,当场昏死过去。一旁寻风流的来客捏着拳头暗骂:“这欺人太甚!”史昭然再也看不下去,若让衙差继续,梦颜就要当众裸身了。一转眼,史昭然掌锋作剑,一招开山劈海将衙差和梦颜分成了左右两道。衙差呆了半晌,向史昭然拔出佩刀。史昭然抢先一步,问:“几位差爷,敢问搜查此地,是否有官服的文书?”衙差被史昭然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大喊:“大胆狂徒,胆敢阻挠官差办案!”说完,衙差朝史昭然劈来。史昭然侧身躲闪,手托衙差下巴,一招翻天掌既夺下来衙差的刀,又将衙差打翻在地。“如此功夫还敢当衙差!”史昭然将刀往地上一插,便入木三寸。衙差起身拔刀,可刀却不动分毫。“相公,小心!”云琪焦急大喊,连自己女扮男装都不管了。只见远处一衙差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飞刀,史昭然毫无预料。好在对方不善暗器,动作大模大样,生怕人不知道他要丢暗器似的。却没想到史昭然准备好了架挡姿势,云琪却飞挡在了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飞刀。“阿琪!”史昭然抱住云琪,见她脸色煞白,衣服都被染红了。“相公……”云琪哭丧着,“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史昭然猛打云琪腹周各大xue道,将云琪的血止住。“呀!”云琪被戳的大声叫唤起来,“疼疼疼!……疼死我了!……相公,我要死了,你下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