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一个鱼饵。谁最想要这颗人头,谁就能为我提供线索。此外,我们手中也没有画下醉红尘样貌的画,用人头更方便一些。”“大师兄,你这是在玩火。你带着一颗人头到处跑,被人看见那不得报官?”“安心,我自有打算。”史昭然和云琪窃窃私语的档口,忽而有人飞石击断绑着醉红尘头发与双臂的两根麻绳。史昭然叮嘱云琪:“人来了,小心!”只见一黑衣人从小巷飞出,又有两人在城门前的一排屋顶上踏瓦奔来。断瓦如浪花,黑衣人以之作暗器踢飞,击倒了五六名卫兵。城门卫兵大喊:“有人劫尸!”旋即,城防营立马冲出一队卫兵,又有一堆卫兵身缚长绳,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前来助战。原本十余人的卫兵队伍忽然翻了两三倍,劫尸的黑衣人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只得背靠背转攻为守。正当此时,有人吹起长哨,断断续续三声,如夜莺啼鸣般清脆。从城楼上跳下的卫兵们“唰——”的一齐抬起头,却见他们都带着护下半脸的黑铁面具。城防营的卫兵大呼:“是细作!小心!”三名黑衣人也未料到如此局面,一时间不知该与谁为敌。“杀!”无论是敌是友,三派势力都没罢手的意思。不知是谁喊的口令,一时间三方打成了一团乱麻。功夫最高的是三名黑衣人,他们手中的剑映着月光,斩下一颗颗人头。大约缠斗了十几回合后,三方都已死伤惨重,真假卫兵人数仅存一半,而三名黑衣人虽然拿着醉红尘的尸首,可浑身早已皮开rou绽,伤痕累累。云琪问史昭然:“大师兄,现在上吗?”“不急,还有人在伺伏。看见城墙上那道不明显的游移不定的反光没?那是寒刀映月现象,有人没注意露出了自己的兵器,估摸着就在我们对面的位置。我们按兵不动,先看看他们动静再说。寒刀映月,杀意暗动,恐怕他们快出手了。”武林之中,若行暗中偷袭,刀剑必先于人出鞘,否则拖泥带水反受其害。至于传闻中的东瀛居合术之流,乃用于大堂之上当面刺杀,若以之行暗杀之道,则贻笑大方。史昭然所料不虚,果不其然又有一队敌人出现。见地下出现数道向战场快速移动的土堆,史昭然惊讶道:“竟是土遁术!没想到连茅山的道士都来搅这趟浑水,恐怕黑市开价不止千两白银,一定还有许多真金白银都买不到的奇珍异宝。”“那我们上不上?”“不,茅山派都出马了。他们武功虽不出众,但善奇门遁甲。若要硬碰硬,十有八九两败俱伤。为一颗人头而已,你我不比拼到这份上。我们继续”“好。
”茅山道士们目标明确,并不恋战,一招绣里藏针恰巧刺穿醉红尘尸身的肚脐眼,从黑衣人手里夺过醉红尘的躯干。三名黑衣人皆非等闲之辈,随手挽出的剑花激起剑气纵横,一瞬之间便将带头的道士大卸八块。“他中计了。”史昭然话刚从口出,只见那被大卸了八块的道士变成了破碎的稻草人,而真正的道士一箭步窜到黑衣人背后,朝他后背猛砍一刀。“撤!”受伤黑衣人大呼,欲从战场一侧撤离。与此同时,真假卫兵方才杀到道士们跟前,前后包夹了他们。有人提醒道士会土遁,卫兵们便将长矛插入地下,以隔道士退路。史昭然戴起黑面纱,道:“战场已乱,这群茅山道士完了。阿琪,你以飞石击打抓住醉红尘人头的那名道士的手腕,我去取。记住,千万不要显露华山派的功夫!如果走散,我们城南雅叙亭汇合。”“好!”应完,云琪也以黑面纱遮住颜面。云琪飞石刚投出,史昭然便飞身冲出暗处。只见醉红尘的人头被道士抛到了天上,众目睽睽之下,醉红尘后脑的长发被史昭然一把抓住。史昭然一落地便大步快跑,却险些没站稳。好在史昭然这一出来的出奇,卫兵们的兵器还插在地上,道士们更是无从追击,都只得眼睁睁看着史昭然,来不及做反应。可史昭然没料到的是,原本应该撤退的黑衣人却追了过来。虽然只有那名背上负重伤的黑衣人能勉强跟上史昭然的脚步,但史昭然依旧捏了把汗。黑衣人情急之下大呼:“放下我娘亲!”史昭然一听,便知这是个女人,而在她破碎的衣服下展露的纤细腰肢更让史昭然确信这点。史昭然未曾想到看似仅二十有余的醉红尘已经有个如此高挑的女儿了。为击退追击者,史昭然跃上高楼,边跑边将断瓦踢向黑衣追击者。那人用剑劈开断瓦,却被屋顶的一阵风吹开了面纱。“呀……”黑衣人马上用手扶住面纱,史昭然却在一瞬之间看清了她的颜面。这亦是个绝世美女,眉宇间与醉红尘有几分相似,但各有各的特色,一看便知不是同一人。待黑衣人重新戴好面纱,史昭然早已不见踪影。黑衣人喘着粗气,紧绷的腹肌上满是青筋。终于,她败给了背上的伤,昏死在屋顶上,被同伴救走。雅叙亭前,秦淮河静静流淌。史昭然赶到时,云琪已经在焦急的等着他。确认云琪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