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用铁棍堵住她的下两眼……皇帝仍一言不发,心里却下了好几步棋。醉红尘武功高强,始终是自己的眼中钉,万一醉红尘狂性大发挣脱束缚,恐怕再无人能拦住她。无论多有价值,死的醉红尘总比活的好。皇帝带来的是他身边最为狠辣的一名内侍,若一天之内不得结果,那世上再没人能从醉红尘嘴里套出话。无论如何,皇帝都会在翌日午时三刻亲自监斩醉红尘。翌日午时刑场,雪后初晴最为寒冷,可刑场外却人头攒动,百姓都想一睹传闻中的净身剑醉红尘究竟是何等姿色,更想一睹她惨死的模样。艳阳高照,坐在牢车里的醉红尘从天牢出发,穿过都城御道,被好事的路人用烂菜根、臭鸡蛋砸得满身腥臭,最后抵达了刑场。醉红尘一登上刑场,在场围观者便此起彼伏的惊呼起来。没人料到在皇城掀起腥风血雨的净身剑醉红尘竟以赤裸人棍的形象出现在刑场之上,奈何这净身剑醉红尘着实漂亮,那身饱满的肌rou和匀称的身材更是惹人垂涎。如此婀娜美好的rou体是每个男人的梦中尤物,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间至宝。侩子手抓着醉红尘的头发,像提一串腊肠般将她提到行刑台前,向百姓展示醉红尘的面貌,以证其并非他人顶替。任谁都能看出醉红尘定是受尽了折磨,胳膊与大腿皆被斩断,仅残留一点根部,白森森的骨碴裸露在外,样貌十分凄惨。即使沦落到如此境地,醉红尘的煞气仍不减。她瞪了刽子手一眼,道:“若你杀我,我必让你万劫不复!”只这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刽子手便乱了手脚,险些将醉红尘摔在地上。这侩子手本是屠户,杀过无数猪牛羊,入行后斩过九十九人,醉红尘是他要收下的最后一个人头。按理说,侩子手满身煞气,本以为自己应当无惧醉红尘,却没想到这最后一个人头竟是他人生中的大劫。能否跨过去,他心里没数。皇帝有言:“如此多话,割去这犯妇的舌头!”“遵命!”侩子手将醉红尘安在两根带倒刺的木桩上,一根木桩插入了她蜜xue中,另一根插进了她屁眼里。“啊啊啊啊!!!!……………………”醉红尘剧痛难忍,浑身肌rou暴起,青筋爬满脖颈,撕心裂肺尖叫不休,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侩子手的帮手立马以烧红的铁钳夹住醉红尘吐出的舌头,用力往外拽拉。众目睽睽之下,醉红尘再次受尽折磨,舌头被侩子手一刀斩断。“嘎……”只剩一小截舌根的醉红尘发出鸭叫一般嘶哑的哀鸣。侩子手帮手一脚踩住她的后背,将她压在行刑台上,等候皇帝命令。
内侍官高声宣道:“午时三刻已到!”皇帝即刻放令:“斩!”侩子手手起刀落,醉红尘身首分离,人头被迸发的鲜血推出十余步之源,毙命当场。她扭曲的五官显露出她无比的不甘心。内侍官再次高声宣道:“犯妇醉红尘已伏法!”台下百姓一片欢呼和叫好,这也许是他们这辈子观看过最Jing彩的斩首戏码。史昭然和云琪亦在其中,亲眼看见醉红尘人头飞出十余步,他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与其他欢呼叫好者不同,史昭然和云琪默默退出了人群。“大师兄,我们接下来该去何处?”“待入夜再说……”四觅何方醉红尘身首异处后,曝尸与城门口,百姓出入京城皆可观之。唯老六观醉红尘尸首时会感到背后泛起一阵恶寒。“鸳鸯楼,小杂役……”老六心想,这六字若被旁人听到,恐怕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鸳鸯楼是秦淮河畔有名的青楼,秦淮河贯穿京城,东西岸风景琳琅满目,而鸳鸯楼则是万般风景中最艳丽的一处。老六从未想过如此风月场所里竟暗藏杀机。是夜,老六未告知家人发生何事,只令其二子携家眷潜逃,长子西行出关,次子入北朝,以免被自己拖累。至于老六和其妻年事皆已高,难以长途跋涉,不如佯装相安无事,一来能掩饰其子潜逃之事,二来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安享晚年。好在老六只是个小小的狱吏,皇宫之内无人知晓当时拷打醉红尘的是他。十八的月亮已不似十五一般圆了。醉红尘的身躯和人头被分挂在城门两侧,寒温使她的尸体看来shi润而新鲜。“大师兄,为何三更半夜来此地?盗取朝廷重犯尸首是死罪,立斩不赦。你瞧,这儿都是把守醉红尘尸首的卫兵,你当真想冒死偷尸体吗?”“阿琪,你以为来盗尸的只有你我吗?”“什么意思?”“白日里,围观醉红尘斩首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及乡绅土豪。在他们眼中,醉红尘纵是死了,尸首也是极品玩物。黑市里有价无市,定有不少亡命之徒想赚这份银子,此为其一。其二,醉红尘的背后必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些人若讲义气,定会想尽办法帮她安心入土。我们只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可坐享齐人之福。”“好啊,大师兄,你可真狡猾!可你要这女魔头的尸首作甚?”“我要的只有她的首级。醉红尘的头在贵族眼里是玩物,在她同伙手里是义气,而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