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该立fg,周末连着两天都有事,跑去加了班,一点都没有空多写。= =
沂王一去, 当日没有再回来。
陪着一道去的窦太监向兰宜禀说:“宫里起初不见,王爷在宫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 后来, 就有内侍将王爷引进去了。”
看来沂王这份孝心,皇帝还是受用了。只是之前要他等那么久,像考验这个儿子的孝心虔不虔诚似的。
兰宜没再多想, 点头应了。
她重新拥有了整个院子, 侍女们都比沂王有眼色多了,没人会来吵她,她披了斗篷,在桂花树旁坐着,听着秋风,嗅着花香, 将脑子完全放空, 什么也不想,这种失而復得的独处令她十分舒适, 坐了两刻,她要了纸笔,叫来善时, 把搁置了好一阵子的食谱也再写起来。
如此大半日充实又安闲地过去了, 晚间洗浴过后, 兰宜满意地上床睡觉。
……她睡不太着。
直到这时候,兰宜觉出了一点不方便。
她手脚都冷,可还没到烧地龙的时节, 用汤婆子也有点早, 之前有沂王在, 他的体温暖着被子就够了, 她也没想起提前叫侍女们预备。
此时再现找现弄,既麻烦,她也有点等不及。
兰宜便试图把在屋里值夜的翠翠叫过来一起睡,她们从前在陆家时,玩得累了,经常一块睡了。
翠翠披衣过来,一听,却吓了一跳:“王爷的位置,我可不敢睡。夫人,我去叫见素姐来?”
兰宜摇头拒绝。她和见素等王府侍女虽然很熟悉了,到底不像和翠翠是少时的交情,见素愿意她也不适应。
“那还是灌个汤婆子吧,怪我,这事我该早些想着。”
翠翠一边自责一边连忙去了,一通翻箱倒柜找出汤婆子,再去耳房里弄热水,终于弄好了小跑回来给兰宜塞在被窝里。
兰宜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冷是不冷了,睡意也散得差不多了,她干躺着,躺了不知多久,快烦躁起来时,终于又酝酿出了些困倦,到底还是有淡淡的不足:
这个汤婆子又沉又硬,沂王在时,虽然每天有的没的非得折腾一下烦人了些,但他身体温热有弹性,干净整洁不打呼,她挨着他,之后总能很快入睡。
对于曾患有失眠之症的兰宜来说,起码在深秋及即将到来的寒冬,沂王的这一条优点就能压过那许多缺点。
算了,这时候想也没用。而且她更应该习惯汤婆子才对。
兰宜翻了个身,勉强说服自己入睡。
第二天沂王也没回来。
他不在,王府里的下人们都活跃了些,有两三个在京中有故旧亲眷的,大着胆子来告假,兰宜准了,到下午时闲着无事,便也带着护卫和侍女们到附近繁华的棋盘街上去走了走。
棋盘街就在皇宫外,位置显要,卖什么的都有,还有表演杂耍的,兰宜兴趣一般,翠翠和铃子很爱看,见素等年长侍女表情端庄,眼睛一眨不眨,兰宜由得她们,侍女们平日月钱不少,在府里时还没什么用钱地方,最后人人都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回来。
隔天又去。
到第四天时,终于大家都收了心,告假的也回来了,老老实实地重新当起差。
沂王入宫的时候不算短了,他是成年藩王,皇帝又不是大病的情况下,四天足够表孝心了,随时可能出宫来。
但又过了两日,沂王仍没有出来,倒是秋月偷偷摸摸地来了。
她这次高兴许多:“张老爷前儿到家来了,他跟太太说,原是在宫里有事绊着了,太太心里有气,问他,再有天大的事,这么久一句话也带不出来?分明嫌弃生的是个丫头。他不喜欢大可明说,我们抱着孩子就走,也不赖着他。”
翠翠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张老爷起先不吭声,我看他那样子就是被说中了,太太就叫我和杨升收拾东西,张老爷才急了一点,抵赖说没有,又要看看孩子,喜姐儿——太太给孩子起的小名,喜姐儿才吃完nai,正是脾气最好的时候,抱到张老爷跟前,没哭没闹,还露出个笑模样,张老爷就接过去,抱了一会,喜姐儿在他怀里睡着了,张老爷看喜姐儿那么乖,舍不得放下,等喜姐儿醒了,又哄着她叫爹。”
秋月边说边笑,“喜姐儿才睁眼没几天,哪里会叫?——还有可笑的话呢,张老爷说喜姐儿的眉毛眼睛长得像他,真不知道从哪里像起!”
翠翠听得骇笑,兰宜也忍不住笑了,笑里有点怅然。
这大约是人之天性,越缺什么,越想什么,周太太对于张太监来说,是个捏在手心没有依靠牵挂的人,那她生的孩子,他便可以哄着自己当是亲生的,好寄托一腔憾恨。
“张老爷后来说,丫头就丫头吧,反正都不是他的种,还挑什么男女,将来给喜姐儿置一份家业,招个老实可靠的女婿,也是一样。”
翠翠道:“这话倒明白。”
秋月微微撇了下嘴:“太太还不信他,我也不信,张老爷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