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之眯了眯眼,转身就走。
???
叶澜玄怔立呆滞,好半天捡起一颗小石子狠狠朝萧鼎之的后背掷去。
萧鼎之身形一闪,避开石子,已无影无踪。
叶澜玄扶额暗骂,刚骂两句,腰间一紧,萧鼎之的声音近在耳边:“你看着清雅,却满嘴粗鄙之语,床榻间说说别有情趣,若养成习惯张口就来,叫人看议论笑话。”
叶澜玄哼道:“你不是不屑议论吗?”
“议论我无妨,你的名声很重要,不能有瑕疵。”
叶澜玄知道萧鼎之和自己一样有Jing神洁癖,但没想到他的程度这么严重。若原主与几位道君做过的事流传开来被他知晓,莫说保人,自己都自身难保。
叶澜玄默不作声,萧鼎之当他默晓了,抱起他飞向紫竹林。
沐浴过后神清气爽,回到玉阙收拾行李时,童子眼巴巴地瞅着他俩,瞅着瞅着,嘴巴一扁,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萧鼎之最烦眼泪,但有些人生来善感,总不能把这些人的眼睛全挖了。更何况他対童儿还保留着上一世短暂的友情。
“有话说话,哭哭啼啼作甚?”萧鼎之已经尽量降低声线,但冷冷的语气还是很吓人。
童子身体一抖,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珠,摇头:“童儿没哭,是眼里进沙子了。”
“撒谎不是好习惯。”萧鼎之说,“我最烦别人撒谎。”
这回轮到叶澜玄身子抖。
童子终于说实话了:“主人和哥哥又要远游,丢下童儿一人守山,童儿……童儿想随主人一起去。童儿现在有些底子了,能赶上你们的脚程,不拖后腿。如果……如果赶不上,童儿自己回山,成吗?”
萧鼎之:“我们去寻医,不是去玩。”
“童儿可以给主人煎药,不眠不休地照看。”这是童子头一次为自己想做的事争取。
萧鼎之看向叶澜玄:“师尊,你意下如何?”
童子想见世面的心情叶澜玄早就知道了,天天把他关在山里也不是个事,好比青春期的自己対啥都新奇,家像牢笼,关得住人,关不住远走的心。
叶澜玄说:“带上童儿。山下的世界我也没好好感受过,路遥不急,边走边赏景。”
叶澜玄不急,萧鼎之更不急。
他能不能晋阶対萧鼎之来说无关紧要,若非他成天长吁短叹,想突破自己,萧鼎之不会冒着风险去找寒宁。
萧鼎之从始至终认为寒宁善于玩弄男子,即便寒宁対他剖心示爱,他骨子里的偏执思想也没觉得这个女子有多真诚,铁心不曾动摇半分。
叶澜玄心软是他最大的缺点,萧鼎之Jing准地抓住这个缺点,将他叫到房角,戏道:“多个人多Cao一份心,Jing力废得多,双修次数翻倍才行。”
“……”他神神秘秘,叶澜玄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正事,开口却是不正经。
不待叶澜玄发火,萧鼎之抛起垂在肩头的高束发尾,含笑转身,指挥童子:“把包裹背上,换洗的衣裳不必拿了,下山入城给你置办新的。”
童子瞬间破涕为笑,欢喜地背起两个大包袱:“谢谢哥哥。”
叶澜玄幽幽道:“你有银子吗?”
萧鼎之耸肩:“没有,指望神明馈赠。实在不行,我去摆摊算卦。”
叶澜玄一拳锤在他背上,这嘴太损了。
离开玉阙时,落日余晖,晚霞绚丽。
叶澜玄依然穿着素雅白袍,萧鼎之却是一身绫罗绸缎,夕阳下Jing细织物的金丝银线熠熠生辉,衬得他俊美华贵不可方物,真像不知人间疾苦的盛世天骄。
三人来到山下小镇,既要赏景就不能御风在天,走马观花。
叶澜玄拿碎银子买了三匹雄壮白马,摸着马鬃问萧鼎之:“从何找起?”
萧鼎之说:“往南行,先去巫医村看看。”
“好。”叶澜玄纵身上马,策马扬鞭率先驰行。
萧鼎之不紧不慢,打马跟上,扬声道:“来赛一场,以河道尽头为终点。”
耍帅一时爽,不会驭马分分钟火葬场。
叶澜玄仿佛有吸引暴烈的体质,随手牵了匹马,却是三马中性子最烈的。像马中萧鼎之,初期软硬不吃,就知道气人。
高头大马完全无视叶澜玄的喝止,获得自由便朝自己想去的地方狂奔。四蹄甩得飞起,腹部被夹紧,就嚼着缰绳立马显威,要把身上人甩下去再踩上几脚才痛快。
叶澜玄很少做剧烈运动,不会骑马,要不是有灵力加持,大腿内侧早就被剧烈的颠簸摩擦蹭破皮了。这会儿他手握缰绳,半身腾空,看起来像在做高难度杂技动作,让人看了不明觉厉。
童儿跟在萧鼎之后面说:“主人平时不骑马,骑起马来像在空中飞,好厉害啊。”
“牵好我的马。”说罢,萧鼎之纵身一跃,形如疾风掠到叶澜玄身边,在他将要脱马飞出之际将他揽入怀中。
“不会骑马就和我同乘一匹,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