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玄双手一拢:“嗯,要你喂。”
这段日子猛虎收了利爪,温和得像隻萨摩耶。这种反常的日子不会长久,能多享受一会儿是一会儿。
萧鼎之果然走到他面前,抬盏道:“酒浓,浅酌。”
叶澜玄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烧得他咂嘴吸气。
萧鼎之唇线微扬:“记住我怎么伺候你,以后莫再与我置气。”
叶澜玄辣得用手扇风,吐舌道:“徒弟伺候师父是应尽的孝道,你不嘴毒,我怎会生气。前路未知,指不定哪日你我就会失散在人海,生死永不不见。”
萧鼎之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我来与你谈风月,你却和我说生死。为何沮丧?”
“感觉有些事不是努力能达成的,没有先天条件,一切皆枉然。”再乐观的人被现实反覆击打,也会惆怅。自己努力不行倒也罢了,萧鼎之,异世界的最强者,如今的大乘仙修帮忙努力都没有结果,太伤了。
“你说的先天条件是什么?根骨?天赋?”萧鼎之问。
“不是。”叶澜玄端起荷叶盏,像是要惩罚自己的破身子,咕咕猛灌。
烈酒下肚,五脏六腑都似着了火,烫得心疼。
“我没告诉你,我天生异心,心上有两条血脉狭窄畸形,大夫剖胸给我换过血管。我本不能晋阶,但不甘心止步于此。没有如实相告,看你费心奔波,我实在……实在过意不去。”
萧鼎之终于找到久治不愈的症结所在,不计较叶澜玄的隐瞒,反而讚道:“你看着娇气,却能忍剖胸之痛,还能修炼结丹,坚韧意志不输强者。你早些说出来我另想办法,白白吃了那么多苦药。”
“你不生气?”叶澜玄有些意外。
“为这点小事生气,你把我看的太狭隘了。”
“那还有一件事……”烈酒后颈上头,叶澜玄视物有些模糊,伸手撑树却一把撑在萧鼎之胸上。
萧鼎之扶住他,他软软地靠在萧鼎之怀里,天旋地摇地晕眩感令他的身子摇来晃去,似在磨蹭求爱。
萧鼎之低头看着他的脸,光润玉颜,绯色上浮,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生的禁欲脸,却有柔媚骨,叫人见了心旌荡漾。
之前厌嫌他时,没觉得他有何妙处,现在才知滋味绵长。但真正令萧鼎之对他改观,是他外弱内强的反差。
他有目标,有衝劲,受挫会消沉,但短暂沉闷后,又恢復昂扬生气。
萧鼎之不喜欢弱者,更不喜欢保护人,叶澜玄是唯一的例外。
护他与杀他的心一直存在,只是现在杀心已然消失,还多出一些自己理不清的微妙情愫。
将来如何对他,且行且看。
秀色在怀撩拨,如何安置才是当务之急。
作者有话要说:
噗——给小仙女们送上[安神补脑ye]。
玉阙卧房。
白绡帐中, 暗香浮动。
怀中美人醉眼朦胧,戏调微拒。
瘦弱烛火透进纱帐,朦胧花色百媚生香。
叶澜玄的醉后姿态萧鼎之瞧过一回, 但那次他释放出的是市井洒脱之气息, 不管不顾有些顽皮。
这次身娇体软春凝露, 惹人心絮纷纷尽销骨。
各种飞天入水的姿势都尝试过, 叶澜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独步风流。
萧鼎之各方面难逢敌手,死去活来的刺激多了难免乏味,这次他要抛开双修的例行公事, 让叶澜玄体会真正的细水长流。
春风化雨的温柔却有着烈火般的执着, 从夜未央到日高悬。
叶澜玄第一次自我意识清醒地感受与以前不同的感觉,抬手抚摸萧鼎之的脸, 只有今夜他才没有反骨, 触手可及。
狂风骤雨经历多了,偶尔的绵长温柔蚀骨戳心。这一次,叶澜玄闭合丹田, 不再汲取他的灵力, 做普通的自己,去感受释放属于自己的瞬间。
叶澜玄很安静,专注萧鼎之细致认真的表情。
他在雁北城一战成名,自己没看到他英姿纵横, 却能从别人口述的场景中脑补他睥睨众生的样子。那时的他是否也如现在一般全神贯注, 魅力由内而发, 叫人失心失魂。
萧鼎之发现叶澜玄在走神, 半开半阖的眼眸没有焦点, 虚虚扬扬不知飘向何方。
萧鼎之不动了,俯身贴在叶澜玄身上, 将额上凝结的汗珠蹭在他鼻尖上,嗓音微哑:“师尊,你在逼我发狠。”
叶澜玄回神,浓郁的兰麝香气随着他的话发散开来,这是大戏的前奏,帷幕拉开便是突破想象的猛浪节奏。
“别,我丹田闭合没有灵力,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叶澜玄揽着萧鼎之的脖子说,“留得古井在,你才有水喝。”
“……”萧鼎之泄力,侧脸趴下,笑得身体剧烈抖动。
叶澜玄捂眼。刚才说的什么话,我脑子进水了。
萧鼎之笑够了,轻轻动了动,说:“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