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经辗转来到灵隐山,想就此皈依入道,与肮脏的尘世划清界限。岂料命运的捉弄并未停止,碰到了表面高洁,内心污暗的黑心莲。
他再次受迫,又侥幸逃脱,之后狠心想割脸毁容,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未能保住娘亲的性命,尽孝道,如何能毁去唯一的遗留。
他逃到陌生的城镇,过着自食其力的劳苦日子,但总免不了被强权欺压,差点又被卖入青楼。
心中恨意越积越深,走投无路时看到魔修横行霸道,世人皆避之不及,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威风令他大开眼界。
世间恶霸将他逼到悬崖,他就加入魔道,以霸製霸,这便是反派大魔尊Yin暗崎岖的心路历程。
这些事,叶澜玄并不知情,他受的欺负与萧鼎之相比轻了许多。但受欺负不分程度,芸芸众生各有各的悲苦。
“谁没受过欺负呢。”叶澜玄说,“牙牙学语咬到舌头,被牙齿欺负;蹒跚学步摔倒,被坑洼泥土欺负;进入学堂跟不上夫子的课,被戒尺欺负;长大成人,被各种烦恼欺负。苦难无处不在,尝遍酸甜苦辣才是人生。”
叶澜玄又开始说教,萧鼎之听不进絮叨,问:“你怎不戴那块金镶玉腰坠?”
“什么金镶玉腰坠?”叶澜玄看着腰间摇摆的青鱼玉佩,不明白萧鼎之关注的点怎么在这些小配饰上。
萧鼎之说:“你从陵虚宗回来戴的那个腰坠。”
哦,栖云君送的那块。叶澜玄早就把它扔在一堆金银玉器里,漠不关心了。
鱼们完全把原主当金丝雀养着,放在现代就是四大豪门总裁共同豢养了一个十八线空有美貌的小明星。小明星以色侍人,财源广进,养活了家里上百口人。
“那坠子不是我的,置物间里的金玉古玩也是别人相赠,寻个日子我将它们全数归还。”叶澜玄沉默了片刻,又说,“今后的日子会清苦许多,你挑三拣四过得惯吗?”
萧鼎之抬眉,金矿玉石他有的是,何须靠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养活,但他却说:“没有锦衣玉食我过不惯,你如何养我?”
“下山卖艺,给人看相算卦。”
萧鼎之打趣:“以你的姿容去花楼里做个清倌,来钱都比看相算卦快。”
“你懂挺多啊,小小年纪进过烟花柳巷?”叶澜玄揶揄。
萧鼎之不搭这话,转而说道:“有我看护无须封山,你好生修炼,若痛苦难行,可唤我双修。”
叶澜玄嘴角抽搐。
唤你双修?我又不是重欲之人,你不来引诱我,原主的渴欲设定就不会启动。
我是会走双修捷径的人吗?
彼时, 玄月宗·宿星殿。
脸色Yin沉的玄月宗主背身对跪在大殿中央的玄月,执事请来荆文戒尺,张嘴想说什么, 宗主挥手让他闭嘴出去。
执事告退, 偌大的殿内只剩父子二人。
荆文戒尺悬空, 以雷霆万钧之力落在玄月半裸的身上。十数下后, 玄月整个后背皮开rou绽。
他冷汗淋漓,伏地哆嗦,一言不发。
宗主甩出一张玉帛, 不偏不倚地落在玄月眼前, 是悬天宗、惊澜宗联合发出的全界搜寻令。
此令的正式程度不亚于飞花令,稍有不同的是飞花令用于对外抗敌, 全界搜寻令用于寻找犯了大错的仙门弟子, 上这个名单是极其丢脸的事。
“玄月宗的脸被你丢光了!”宗主看着沉稳,其实性行暴躁如雷,非常好面子。萧鼎之大闹玄月宗时他忍着的气性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便是亲子, 他下手也毫不留情。
荆文戒尺再度落下,声音沉闷,鲜血四溅。
玄月终是忍不住,痛苦呻yin:“爹, 孩儿要被你打死了……”
“莫叫我爹, 你不配做我儿!”宗主气急败坏, 指着他怒斥, “叶澜玄一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何时成了修仙界举足轻重的人物?雁北城危若朝露,你不传飞花令, 自作主张与一些尚不成熟的弟子守城。若守不住,城破,妖魔气焰大涨,趁势攻入中原,你们便是天下的罪人!”
玄月期期艾艾:“紫胤说城内小妖不足为惧,魔修也是最低阶的噬魂,以我们的能力可以製伏。若成功,我们这一辈可扬威修仙界。”
宗主横眉怒目:“紫胤说屎可以吃,你吃不吃?”
玄月:“……”
“黄口小儿未经大事,盲目乐观,所幸城未失守,本是扬名的机会,你又为何掳走叶澜玄,好事变坏事?”
“这……”玄月不能说自己吃醋,心情不好想把叶澜玄占为己有。
“吞吞吐吐,还想挨板子?”宗主走下台阶,步步生风,“你与叶澜玄是何关系?”
“普通仙友关系。”玄月手撑腰杆,疼得龇牙咧嘴,“爹……打不得了,孩儿带走叶澜玄纯属嫌他修为低,碍手碍脚。”
“接着编。”宗主负手站在玄月眼前,“荆文戒尺撬不开你这张嘴,想尝尝水刑?”
听到水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