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一隻手插着兜,风轻轻吹动他的发丝,他拢了拢头髮,道:“就是那个大眼珠把你困在苦舟楼里的吗?封眠。”
封眠的脸倏然变色,眸色瞬间转为浓黑:“你怎么知道?”
谢情扫兴地嗤了一声:“你怎么都不抵赖 ?”
封眠:“抵赖有用吗?”
谢情微笑:“那倒没有,但我喜欢看人挣扎的样子,很有趣。”
封眠看着他那副骄傲微笑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把谢情抱回自己的神殿,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并做上个千百次,让谢情在他怀里露出娇软无力的样子。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身体越来越热。
谢情的视线点了一下,有些无语:“你是动物吗?”
封眠露出无赖模样:“我现在比动物还不如,动物至少还需要吃东西,我脑子里却只有怎么把你扒光。”
谢情的足尖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地方:“如果你想告诉我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那我就允许可以跪在这里。”
弹幕都快疯了。
“谁懂?刚刚我差点死了。”
“老婆辣死谁了我不说。”
“啊啊啊,我不许你和别人这样说话!!”
“让我跪,让我跪!”
“狗男人离我老婆的jio远一点啊!”
封眠看着谢情身前的土地,短促地笑了一下:“这是我生平听过的最奇怪的条件。”
谢情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眉梢挂着一丝笑意:“可我觉得,你是想跪下来的。”
封眠脸色一冷。
这是心事被戳中的表情。
该死!自从上次莫名其妙脱了谢情的袜子,又莫名其妙的舔了谢情的足底,他似乎就生出了什么奇怪的病症。
他対谢情的肌肤生出了让他自己也觉得可怕的渴望。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当时就不该装做喜欢谢情,直接拿住谢情的同伴,逼他放自己出去可能还好一些。
现在想来,神撒谎也会被惩罚。
封眠的神色转了几转,终于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在谢情面前跪了下来。
谢情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対于已经上钩的猎物,自然不必再给予任何优待,就连笑也是多余的恩赐。
“它被你限制在天空,你被他限制在苦舟楼,如果我想释放你们,我该怎么做?”
封眠盯着谢情Jing巧的脚踝,那处因为不常见天日,比其他地方还要更白皙一些。
“我用大预言术预知到了你的到来,它対我的限制有一处漏洞,就像一把锁,你就是钥匙,当然了,代价是你的生命。”
在他用大预言术看到的未来里,他成功欺骗了谢情,在谢情死去后逃出了苦舟楼。
“那我怎么才能释放它?”
封眠:“我和它就像磁铁的两极,只要我从它的力量中解脱,它也会从我的力量中解脱。谢情,我已经放弃这个方法了。我没有催眠你的能力,可是它有,它代表着无尽的知识,信奉它的人会陷入対知识的盲目崇拜中,只要和它多次対视,就会自动成为它的信徒,它非常危险。”
危险。
那正是谢情此刻所渴求的东西。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相信封眠说了真话,但未必是真相。
大眼珠两次出现有共性,条件一、作为校医的封眠在场,条件二、谢情所处的位置能看到天空。条件三、他看向了天空。
他约封眠出来,虽然的确是想从封眠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但更重要的是,满足大眼珠出现的必要条件。
忽然之间,谢情的脑子“嗡”的一声。
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的脑袋痛得如同被人插入了烧红的铁棍,并在脑髓里翻搅了一通。
无数听得清或听不清的呓语在耳边回响,谢情完全听不懂那些呓语的内容。
碧绿的眼珠嵌在柔软的暗色物质中,它出现了。
眼珠慢慢看向谢情。
谢情眼前忽然出现了无数画面,他的眼睛酸胀难忍,但这一次,无论如何难受,谢情都没有闭上眼睛。
封眠看出他的不対劲,试图遮盖住谢情的眼睛,但是他的手臂被一把雪亮的长刀挡住了。
“你在做什么?他会死!”
封眠的声音嘶哑,朝江彻低吼着。
江彻摇头道:“不会,它很喜欢他,我能感觉到。”
此时,谢情的眼睛里已经流出了鲜血。
奔涌不息的知识灌进他的大脑,他即无法阅读,也无法理解。
谢情用所有的意志力维持住最后的清醒,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在无数让人疯狂的重迭回响的呓语中,谢情听到了它的回答。
“亚恩蒙格。我被封眠囚于此处。封眠既是危险和死亡!切勿信任!
“星之匙。解救我的命运之刃,我将静待你从无尽岁月中回归此处。”
“让开!”封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