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人请他来教训李盼飞,“有人”估计就是那两个女生。
男生打算拍下李盼飞的□□,好威胁李盼飞自动退出竞赛。
李盼飞当然不肯,她原本打算好好和那个男生讲道理,但那个男生硬要脱她衣服,李盼飞挣扎之余在那个男生脸上砸了两拳。
男生被打了之后那一瞬间,原本流里流气的眼神变得非常恐怖,李盼飞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那双凶恶的眼睛。
那是恶鬼才会有的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很快,男生扼住了她的咽喉,看着她的眼睛,就那样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扼死了她。
她并不是像普通的机械性窒息的人一样死的。
她死得更漫长,更可怕,更无助。
在那个男生的眼神变化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反抗男生的力量,确切来说,是那个男生的力气忽然变大了很多。
她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在极度的对死的恐惧中死去。
男生扼死她之后,把她的尸体埋在勤学楼地下室的水泥里。从此她就成了地缚灵,只能在自习室活动。因为地下室的位置和自习室是重合的。
后来勤学楼重建,她的尸体并没有被工人发现,她感觉到自己忽然之间摆脱了束缚。
她知道她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了,但她失去了对自己尸体的感应。
“所以说,你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儿,对吗?”
谢情柔声问。
李盼飞垂着头,小声应了声“嗯。”
“对不起,我真没用,你说要帮我,我却连自己的尸体在哪儿都不知道。”
谢情:“你是受害者。”
李盼飞抬起头:“欸?”
“做坏事的不是你,受伤害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谢情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血泪,眼神忽然变了,“嗯?为什么我能碰得到你?”
李盼飞眨了眨眼睛:“对啊,你为什么能碰得到我?”
“以前有人能碰到你吗?”谢情问。
李盼飞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人碰鬼对人不好,我都是避着他们走的。”
周缓小心翼翼举起手:“李同学,要不你碰我一下试试看。”
李盼飞戳了戳他的手臂,惊奇地瞪大眼睛:“可以!”
谢情摸了摸下巴:“看来你是个很特别的鬼。”
“你说杀死你的是个男生,”江彻忽然道,“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李盼飞:“应该不是,我们学校是升学高中,不招自费生,学生里没有他那个款式的。”
李盼飞顿了顿,接着说:“我怀疑他和修地下室的人有关系,不然埋个人在水泥里,不被工人发现的概率也太低了。”
谢情点了点头。
不愧是能打竞赛的学生,脑子还是好使的。
“不过学校里也没有人会收集工程檔案,就算有思路,我也无从查起。自从现任校长上任以后,学校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我虽然能去的地方变多了,但能出来的机会反而越来越少,昨天我也是分班仪式前才出来的。”
“勤学楼是什么时候重修的?”谢情问,“修完后学校里的人员有变动吗?我指的是老师、校工这一类的人。”
李盼飞:“十几年前,现在这位校长上任后重修的,苦舟楼是十年前新修的,但修好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启用。勤学楼重修后……咦?”
谢情:“怎么?”
李盼飞:“重修后学校里的老师从来没有变动过,好像一直是那几个人。”
她喃喃道:“真奇怪,哪有学校十几年不换老师的,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谢情挑了下眉毛,缓声道:“你说的和我们一样的学生,是不是也是在勤学楼重修,校长上任后出现的。”
李盼飞点了点头:“是!”
看来学校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异变,既然噩梦中的场景都和现实一一对应,那么清河英才高中肯定也存在于某个世界中。
十几年前这里被噩梦侵入,成为了《噩梦侵入》的一个噩梦。
谢情又想起这个噩梦是难度浮动型。
也许这个噩梦里存在着某种机制,某股力量会周期性醒来。
当它沉睡的时候,就是相对较低等级的副本。
当它醒来的时候,副本难度就会飙升。
谢情思索着道:“我再问你一件事情,昨天那个跳楼的男生是怎么回事?”
李盼飞:“昨晚我在宿舍楼闲逛,看见他黑气缠身,运势特别低,担心他是不是被鬼缠了,就想跟过去看看,然后就看见他自杀了。”
“运势……”谢情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了解,“历擎云,你看得出人的运势吗?”
历擎云是个道士,本该对这些东西很了解,但噩梦里每个世界的八字风水并不完全相同,除非发生噩梦的时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