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恆说他家里有事,他家里可能出事了。只有这个答案还算合理。
在他竭尽所能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后,他开始数着日子希望快点到发情期。除了三年前他想和万浅行结婚那会儿期待发情期的到来,这是第二次。他想着,即使他不在乎我,但是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他答应了就会做到。他的性格比爱还要靠谱。他固执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至少会在发情期回来。
莫凉眼看着发情期一天天逼近,离发情期到来还有两天。他开始不安,开始不确定答案。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他这时只能咬牙去让自己相信他家里真的有事,他家里出事了,顾不上他了。也是,对于其他人来讲,发情期有抑製剂没什么大不了的,于迢越肯定也这么想。他家里都出事了,哪还顾得上他的发情期。
莫凉自从于迢越答应了陪他过发情期。他就把那三天痛苦的发情期记忆扔到脑后,他一度以为他忘了。
可是,他想到接下来要自己度过发情期,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掀开,他还记得,他甚至能记得那种全身不受控制的难受感觉。
那不光是身体的痛苦,还有心理的痛苦。他恐惧不受控的发情期,恐惧自己重蹈覆辙他母亲的悲剧。
他对外竖起坚硬的刺保护自己。他看起来像一个独立自强不依靠alpha的oga,这误导了他人,也欺骗了自己。他骨子里和他妈一样,其实是个很依赖alpha的oga,他需要一个人支撑着他才能前行,以前是万浅行,现在是于迢越。
他以为自己很潇洒理性,明白了ao不过是繁衍那回事。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可是他渐渐会在乎他的感受,会因为看到他在而莫名开心,会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忐忑不安和痛苦,会不受控制依赖。
他打开衣柜,拿了于迢越的一套衣服。床上已经没有他的味道了,他这几天需要抱着他的衣服还能安稳睡一觉。
他弓着腰裹着被子,埋头进衣服里,吸着属于他淡淡的薄荷味,清爽的味道让他放松了一会儿,想入睡的时候。他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猛得睁开眼睛,弯翘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他有点害怕听错了,他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当他的耳朵捕捉到轻轻的脚步声,他猛得坐起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上,打开门就跑出去。
他看着月光下高大熟悉的身影,他的心开始悸动。
他以为他会发怒,不管怎么样,一起生活三年了,不告而别太过分了。
可是他看着那个高大又沉默的身影,眼悄悄红了,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最后说: “你回来啦。”
突变
于迢越“嗯。”了一声,打开了灯。室内突然敞亮,莫凉被这灯光刺激到了眼睛,他眯着眼看两周不见的人,突然愣住了。
于迢越这两年又长高了,比莫凉高了一个头,穿上有点跟的鞋子都超过一米九了,他的肩膀也长开了,变得不再清瘦,而他的脸褪去了稚气,挺鼻薄唇,锋芒毕露。
悄无声息离开两周回来的他变了,不是外貌的改变,是眼神,是身上的气质,莫凉感觉他的眼神沉得像晕不开的墨,还带着一股刺人的冷。
于迢越冰冷的视线接触到莫凉微红的双眼和赤着的两脚,他愣了一下,眼神里的戾气减少了些。
莫凉看着那冰冷的有点陌生的眼神,再看于迢越鞋子没换就进来了,像是回来拿了东西就走的样子。
莫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抿了抿下唇,他直说了:“你要走?”
“嗯。你收拾好你的东西,这里不会住了。”
“什么?”莫凉懵了,他说:“什么意思?”他要带我走?为什么这么突然就不住了。
于迢越没有解答他的意思,他抬起手看了下时间,他是特意抽空来接人。他眼神锐利看着莫凉说:“你的发情期在后天,我时间不多,你只需要收拾必需的东西,其他的,那边安排好了。”他说完,拉开抽屉,拿出五条狗绳,给睡得香极了的阿拉们套狗绳。
莫凉是听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要到了,他怕是不会回来。莫凉满脑子都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他深呼吸了几下,力图语气平缓,在于迢越背后冷静问他:“阿越,你一声不吭走了两周,现在回来了,二话不说又要走,我觉得你需要给我解释。”
于迢越快速套好狗绳站起来说:“我没时间多说,你自己收拾东西还是我帮你收拾?”
莫凉皱了下眉看了他一会儿,于迢越看起来说到做到,他感觉如果他不自己收拾,他怕是真要帮他收拾。他不再多说了,拿了一个小行李箱,把自己重要的证件,电脑,还有一个大盒子和一些换洗衣服放进去,他再换了一套衣服拉着行李箱出来。
于迢越叫醒了睡得很香的四隻狗子,很快让四隻大狗子不情不愿站起来被拉着走出去。
莫凉跟在他后头,看着于迢越拉着狗子进了一个黑色的大车,他看到黑暗中后头,还有一辆车。
他顿了顿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