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不想再说话,言简意赅:“累。”
“要我抱你吗?”
“?”
雪松味渐浓,茫然的人吸了吸鼻子,身周便裹上暖意。
【!!这啥这啥这是啥!!】
【景郁什么意思?他居然主动抱人,还特么是这本小说的攻!】
【我混乱了,攻和景慎他哥的cp感,比攻和景慎的强】
【我爽了我爽了嘿嘿】
景郁现场定了新的房间,秦深暂时到新房间休息,然后让酒店工作人员把秦深定的房间打开。
秦深歇息一阵,倒是缓了过来,新房间目前就他一个人,带他来的景郁去看景慎的情况如何。
希望不要引起什么误会。
秦深头疼自己离开前景慎的形象,会不会让景郁以为他吃了不认帐?
【景郁能更假惺惺点吗?没有外人后装都不装了】
【真恶心人】
秦深讶然,神秘声音居然还在,而且听着对景郁的恶意挺大。
景郁对弟弟的关心,秦深没觉得虚假,搞不明白神秘声音的嫌恶。
【受不了,你们为什么对景郁那么恨?翻了下历史发言记录,原来是谭迟粉,怪不得爱发疯】
【谭家耍卑劣手段,景郁报復回来很合理,谭迟作为谭家人那是活该】
【冤有头债有主,景郁不去找主使,凭什么找无辜的谭迟】
【因为你谭迟吃穿用度用的是谭家的钱!你谭迟莫不是隻想享受红利,不承担责任吧?做人别太不要脸】
【果然是施锦玉粉,你再厌恶也没用,施锦玉就是爱惨了谭迟】
【为景郁说话的人不止一个,我就不是施锦玉粉】
处于神秘声音讨论中心的人,正站在落地窗前,默然地打量躺在床上的弟弟。
景郁目光掠过景慎敞开的领口、解了大半的裤扣,和对方即将滚落到地上的危险占位,他仍是无动于衷地立在原处。
空调製冷的温度调得低,昏沉的景慎身体缩到一起,想要留存散去的温度。
景郁眉心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向前走了几步,掀起被套,把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彻底罩住。
他从未认可这个弟弟,或者说他在自己母亲去世后,对父亲就失却了所有濡沫,父亲于他是流有一半相同血脉的陌生人,他怎会认陌生人与别人结合生下的孩子为弟弟。
而他还愿意顾及景慎,仅是因为那份错是父亲的,爷爷又希望他和兄弟好好相处。
……
“大哥,你不用给我送东西了,我打算换家酒店。”秦深暂用的景慎的手机,手机没设置开屏密码,他一滑就开了,按照记忆拨通了秦延的号码,“你那里没出什么事吧?我看你时间都过了还没来。”
接到电话的秦延,捂着刺痛的额角,站在酒店街道前,沉稳道:“没有。”
秦深听到手机里飘过的汽车喇叭声:“你还在路上吗?”
“嗯,堵车。”秦延。
秦深:“哦哦,注意安全,要是疏通了就回去吧,耽误你一天了。”
“说的什么话。”秦延声音放轻了些。
秦深干笑两声:“哥,你知道景家和谭家有发生过节吗?”
秦延思索须臾:“略有了解。”
秦深追问:“可以说吗?”
“五六年前,景氏全力在弄一个项目,被谭家釜底抽薪,用更好的技术和比其低一筹的价格截胡了,景氏损失惨重,差点崩盘,不过新上任的掌权者能力很强,最后稳住了。”
“新上任的人是景郁吗?”秦深。
“嗯。”
秦深:“我知道了,谢谢哥。”
“还有想问的吗?”秦延拦住一辆出租,去向附近的医院包扎伤口。
秦深:“没有了,哥你专心开车,我挂了。”
“好。”
满足完好奇心,秦深下床去拿回自己的手机,结果房门恰巧打开,他和准备进屋的人撞个正着。
秦深莫名心虚,毕竟他才对人家的弟弟做了些糟糕的事:“景慎还好吗?”
“睡着了。”景郁抚了下镜框,眸色清冽,似是半点没发现自己弟弟的不对劲,“你去哪儿?”
秦深:“我拿手机。”
景郁视线扫向秦深手里的手机。
“不是我的,不小心拿错了。”秦深赶忙解释,“这是你弟弟的,抱歉打扰到你。”他在说那通误播给景郁的电话。
景郁没有在意,侧开身让秦深能够通过。
秦深立时上前。
当逐渐靠近景郁时,秦深闻到熟悉的雪松味,在他Jing神萎靡时给予了他温暖。
秦深迈动的脚步滞了滞,可要佯装无事的刹那,手腕忽地被拽住。
圈着他腕骨的手指用的力气不小,是无法挣开的程度。
秦深诧异地望向拉住自己的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