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他做出了这种种…
浴间里,景王坐在偌大的浴桶内。
小花坐在一旁,边撩水玩,边和他说着话。
不是景王不想让她陪浴,而是这水温度高,对景王来说,泡一下等下推拿会舒坦很多,对于小花来说,泡完了她就成煮红的虾子并浑身鬆软无力了,而且每每到了最后都会走了题。
所以自那次景王拖着她在浴桶里荒唐了一场,之后例定的推拿没顾上,小花埋怨了景王,他就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与殿下说了那么多次,平日里自己要注意些,就算不为了别的,自己也不会难受啊。什么事情比身子重要?办会儿公务,起来活动活动,总是好的。」
这种叨叨,小花不知道说了很多遍了,在她看来,景王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不知道的是,景王比原先改了许多,只是最近事情多起来,他才想不起来此事。景王瞌着眼,靠在浴桶里,看似人昏昏欲睡,其实大脑一直在转动。
他想着那处银矿的开采,想着京中最近的各种异动。银矿那处也就算了,关键是京中,自从那次削减兵权未成之后,京中那里异动频频,景王参考了各种消息,才发现中间的机锋所在,只是一时事情还不明朗,只能静观其变。
说是简单,但对于在万里之遥的他来说,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钉子暂时就只太子那里还能得用,另外几处都还上不去,所能得到的消息太少,他只能命手下人收集各种消息,然后自己根据着太子那里过来的消息与自己上辈子后来的一些所知慢慢对应,才能管中窥豹。
这些都是黄覃与那几位幕僚门客都帮不上的,只能自己来,因为他是发号施令者,只有他能统管全局,才能做到如臂使指。
当然,也不止这些,还有封地的一些官员,长史关铮那里,治下兵将那里等等等等,都需要他自己去琢磨去思考。
景王想着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一隻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眉心,揉了揉,「都忙了一日了,回来就歇歇。」
小花不明白景王为什么会成日里那么忙,就算知道什么她也不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回来了能待的舒服一些。
想着下午知道的那些,小花眼里的烟雾又瀰漫上来。可她什么也没说,而是坐在了景王身后,拿着把玉梳缓缓给景王通髮。
胡良医说多通髮对人好,小花记住了,有机会就会帮景王通髮。
通了一会儿,她摸摸浴桶里的水有点温,便叫来人又注入些热水。
泡了差不多快一刻半钟的样子,小花才叫景王起身,为他擦了身,套上亵衣,两人去了卧房。
这会儿让景王再想什么,他都没Jing力想了。面埋在软枕里,有淡淡的清香和惬意的气氛,不自觉就阖上了眼,放缓呼吸。
小花自顾自的忙碌了半个来时辰,停下手后,见他睡着了。自己去沐浴更衣后,又回到床上。
等小花躺下的时候,景王已经换了一个侧卧的姿势,小花贴了上去,抱着他的腰,缓缓入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小花每日除了与陈先生学习功课之外,其他重心全放在了景王身上。日子过得悠閒而又舒心,不自觉又是一个多月多去了。
「夫人身子恢復的很好,这次两副药吃完便可以停了。」
胡良医把完脉后,抚着鬍子说道,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容。
「贺嬷嬷的药膳很好,老夫本来预计差不多得五六月之久,却没想到会提前了一个多月。」
听到这话不光小花的脸亮了起来,连一旁站着的丁香等人都难掩喜色。
「真是谢谢胡良医了,这事多亏您与贺嬷嬷。」
「夫人客气了,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
丁香把胡良医送了出去。
「谢天谢地,夫人终于好了。」春草在一旁双手合十说道。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丁兰激动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花比她们要含蓄一些,但喜悦之意流于言表。
不一会儿这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西院,大家喜笑颜开的。
花夫人的康復意味着什么,是个人都能明白,也许这景王府第一个小主子就要出在她们西院了。
景王那边也得知了这个好消息。
这个消息是福顺报过来的,福顺那脸哟,简直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殿下大喜啊,夫人的身子终于快好了。」
景王『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这可是大喜事呀,胡良医贺嬷嬷还有西院那群奴才可都是有功。」话里的潜在意思就是问,要不要赏。
「你去办。」
福顺得了令后,乐滋滋的跑了出去。
景王历来表情不显,情绪深沉旁人琢磨不透,对于小花身子康復一事,旁人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在外人眼里,景王只是这两日突然又忙了起来,连西院都顾得去。实质上,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