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都是老奴的不对
小花发现景王这几日心情不好。
景王的情绪一直很隐晦的,也是过了几日小花才反应过来。
她看得出来不是针对她的,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也不是那种很严重的心情不好,而是总感觉闷闷不乐的那种。
想着最近极少见到的福顺,想到景王貌似准备在西院扎根儿的举动,小花心中似乎有了点明白。
据说,殿下是福顺带大的。
明白归明白,小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面有她的原因在里头,她心里除了全然的感动与甜蜜,也是有些不安的。
殿下为了她,连福顺都对上了。
福顺和殿下之间的关係,她可是知道的。
这个结果让她很吃惊,但要说不欢喜完全是假的。小花从来不是一个很良善的人,她可以不招惹任何人,但旁人在她头上动土,她也不会没反应的。
对于福顺这个人,她喜欢不起来,要说怨肯定是有一些,但要说有怨又有些牵强了。毕竟自己现在怎么和景王如此好的,除过了自己在里头的努力,她不得不承认一起先还是要感激福顺。
包括刚开始来西院,丁香这个帮手为什么会分到她身边,她也清楚是福顺的作用。
而福顺为什么会弄那么几个人进来,她心里也是明白的。作为她的立场,她着实给不了好脸,作为福顺的立场,他这么做似乎也没错。毕竟他一直求得什么,这么久她也看出来了,他推她上来是如此,那几个的作用也是如此。
明白归明白,可感情上还是接受不了,小花只能丢开不去想也不去管,她只管将自己的日子过好便罢。
这日,给景王做的衣裳终于做好了。
月白色的中衣,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流云纹,看起来简单又大方。小花拉着景王去试了后,见尺寸刚好合适才放下心来。
试好后,小花想帮景王把衣裳褪了,准备明日浆洗了再穿,景王却是不理她,随便在中衣外头套了一件袍子,便自顾自去了东次间。
这种貌似稀罕的动作,让小花笑眯了眼。
「既然殿下觉得还行,那婢妾再做两身与你。」在景王身边坐下后,小花说道。
「可。」
小花又贴到景王身边,靠在他腿上,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他说着话。
景王虽是难改寡言,但小花跟他说个什么,现在两句也总能回上一句的,虽说字数还是那么少,但聊胜于无,至少让小花看到了些许改变。
这么一个寡言淡漠的男人,因为自己改变了多少,小花还是历历在目的。每每思及这个,她就忍不住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小花缠缠磨磨把脸在景王腿上揉了揉,然后又佯装无事的正过来。景王看了她一眼,眼波闪了闪,摸摸她的头髮。
此时正值下午,外头阳光甚好。
景王在垂首看书,小花躺在他腿上。手里无聊的抓着他的手,磨磨蹭蹭,怎么也舍不得丢,心里总有一种激盪在迴旋。让她感觉兴奋,感觉热血沸腾,感觉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发洩出来。
她自下往上看着他的脸,眉目如水墨般渲染,斜飞入鬓的眉,细长淡漠的眼,从微垂的眼角到上扬的眼尾,眼部线条无比流畅优美,让人怎么看怎么爱极。
见她眼含欢喜的看他,景王又摸了摸她头髮,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总喜欢这样看他,景王虽不是很明白里头的意思,但他非常喜欢如此。因为这样,他的心情会非常轻扬,彷佛风一吹就会飘起来。
小花看着那眉那眼,忍不住就痴了,心砰砰砰直跳,像是要撞出来似的。
她丢了手中的大掌,环上他的颈,就厮磨了上去。嘴上恶狠狠的吻着,似乎这样才能心里舒服些,可又不自觉的小心翼翼放轻动作,怕弄疼了他。
景王丢下手里的书,把怀里的人儿往上搂了搂,虽不是很明白这小花儿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但心里也是爱极这样的。
丁香准备进来换茶,见到这一幕赶紧蹑手蹑脚走了,甚至还小心翼翼把门半掩了起来。
一番口舌交缠,两人方气喘吁吁停下。
他的眼里燃烧着什么,她的眼shi漉漉彷佛要滴出来水儿。对视半刻,两人又开始动作起来。
……
高兴是高兴了,宣洩也是宣洩了,但事后不好处理啊。
事罢,小花抱着景王的脖子,半天不愿意下来。
「怎么办啊?」
小花羞愤欲死,这种肯定是要处理的,可大白日的叫水,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他们刚才干了什么。
景王则是有听没有懂,不明白小花儿为啥表情那么怪异。他靠在抱枕上,轻吁平缓气息,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她摇散了的长髮。
「什么?」
「这啊。」
见对方还是不懂的样子,小花只能小声道:「大白日的叫水,不是大家都知道咱们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