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疯了……」
第二日小花醒来,景王果然不见了。
被丁香叫醒后,小花瞄了瞄四周,心里闪过果然两字。只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问了下春香什么时辰,便起床沐浴更衣。
昨晚折腾的有点疯狂了,小花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腰腿疼得厉害,被丁香扶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丁香犹豫的说道:「要不,今日奴婢去长春院那里给夫人告个病?」
小花摇摇头,「弄点热水我泡泡吧,昨日乔侧妃如意算盘落空,今日长春院那边肯定不得清閒。」
丁香仅凭这句『如意算盘落空』,就知道夫人昨晚那行为绝对不是醉酒意外为之,心里感嘆夫人睿智的同时,又想到这结果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
最让她欣喜的就是,殿下居然默认了夫人的行为。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乔侧妃没把殿下从这里拉走,别人就要衡量花夫人在殿下心中的位置。
扯了虎皮当大旗,上辈子小花深谙此道。
她也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却不得不为之。争与不争的分寸本就难以把握,更何况在外人眼里自己已经是得了景王的些许宠爱。与其让乔侧妃把景王从她这里拉走,让人嘲笑她的同时狠踩她。她宁愿是冒险要了宠爱,不管这宠爱到底为何,至少外人的眼里是如此。
至于得罪了乔侧妃与景王妃那里的反应,小花只能听之仍之。反正情况已经够糟糕了,更糟糕些也没什么。
小花做好了无数准备,谁知道今日的长春院却是平静至极。
不但景王妃罕见的没有出现,乔侧妃也彷佛没事儿人似的,更不用提玉娇玉荣两个了。那玉娇被晾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早就烦躁不已,不是忌讳在长春院,估计早就发飙。
小花无聊的打量着四周。
这长春院正堂摆设极其华丽高雅,正中上首是景王妃的位置,下首两侧的圈椅则是招待人落座的。座椅上均铺有锦缎做成的椅垫,她们坐的圈椅上是是靛蓝色绣福字的,而景王妃位置上的则是大红猩猩色绣金线牡丹的褥垫,看起来即舒适又鬆软,一股奢华气氛由面而来。
堂中摆有多架由顶至下的多宝阁,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珍奇摆件儿,右侧是个花厅,用孔雀绿翡翠珠链相隔,上次景王妃摆宴就是设在那处,屋中的一角放了一隻半人高的鎏金凤鸟衔环熏炉,一股淡淡的香气在堂屋里瀰漫开来。
富贵人家历来喜爱熏香,男女老少都爱,小花倒也不是很惊奇。包括她那屋里,丁香也会用些清淡的香。
又坐了一会儿,景王妃仍然没有出来的动静。
小花慢慢放下心来,看来景王妃是准备晾着她们了。此番甚好,她也不用费脑筋怎么应付。
坐到差不多快午时的时候,景王妃那里仍然没话。玉娇耐不住性子朝堂中的一名宫人问道:「王妃今儿个怎么了?到这个点都没见出来。」
那宫人态度恭敬的福福身,道:「奴婢只是一个侍候茶水的宫人,并不清楚王妃娘娘的情况。」
「那你不会去问问?把人都晾在这里,这都快中午了。」后面这两句,玉娇是咕哝的说的,但已经非常清楚的表现出自己的不耐之意。
玉容并没有阻止玉娇这样说,别说玉娇了,连她都觉得今日有些诡异的异常。
「是、是。」那个宫人福福身,便走了开去。
过了一会儿,李嬷嬷走了出来。
「王妃派老奴来传话,各位可以请回了。」
以往景王妃晾人还会有个藉口,今日可好,连个藉口都没了,简直霸气侧漏极了。
玉娇忍了又忍,没有说话,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从她的姿体语言可以清晰的看出,她心中有多么的不忿。
余下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鱼贯出了去。
从头至尾乔侧妃都没有和小花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对上一个眼神儿,前阵子的姐姐妹妹因昨晚的事情土崩瓦解,仿若从没有发生过。
两人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而心底倒是如何想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待乔侧妃几人走后,李嬷嬷便让屋里服侍的宫人都下去了。
她去阖上门,才叫春香和夏香出来。
「快去收拾了,都小心些。」说完,李嬷嬷就里屋去了。
用帕子捂着鼻子的春香和夏香,去了墙角的鎏金凤鸟衔环熏炉那处,两人合力把熏炉盖子打开,把里头的香熄了。
之后把香灰弄了出来,夏香拿去处理,春香则是去了窗子处,把冰裂纹槛窗支了起来,并把门打了开。
做完这一切后,夏香面露忧色的走到春香身边。
「春香姐姐,这样做肯定会闹大的。」
当着景王妃面,夏香不敢露出分毫质疑,在春香面前,夏香却是再也沉稳不住的白了脸。
「王妃她疯了……」声音彷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从那日殿下来长春院走后,景王妃就疯了,直到昨晚儿听说了乔侧妃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