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命运玩弄于股掌。
池容已经被他连累了,戚陆霄低下眼,攥住池容冰凉的指尖亲了亲,虽然很多事情他没跟池容说过,池容似乎也对他有隐瞒,但他们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说,就是有这样的默契。
跟任何人都解释不清楚。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分开的时候也是,就算分开也像是没有分开过。
所以戚陆霄跟池容提了离婚,他也没担心池容会误会什么。
现在他却没办法再拒绝池容……就算池容心里知道他是为什么跟他离婚,他也不想再让池容难过。
池容指尖忍不住蜷了下,他眼尾都泛起绯色,被戚陆霄抬起手臂抱到了怀里。
戚陆霄呼吸透出股滚热,扑在他红透的耳朵尖上,池容被他紧紧地抱住,戚陆霄胸膛里稍微有些沉重急促的心跳他都能听得到。
“别怕,”池容跟他抱在一起晃了晃,“不会再有事了,你信不信?”
戚陆霄咬了下他的耳朵尖,池容想躲却躲不开,反而更深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戚陆霄很低地笑了一声,对着那耳朵说:“我信。”
池容出院的时候,戚氏已经被戚陆霄跟之前拉拢的股东里应外合摧毁到四分五裂。
但戚老爷子苟延残喘,戚家上一辈的主心骨不倒,所有旁支血亲,还有荣城上流圈子其他世家反而都更明里暗里跟戚陆霄作对。
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他们投诚,戚陆霄也不会接受,之前做过的事成了定局,还不如彻底逼戚陆霄垮台。
池容搞不懂这些商战,但他跟老管家待在家里,也每天都会看经济期刊和相关的报道。
很多企业一夕之间濒临破产倒闭或者被收购,都是戚陆霄筹备多时的手笔。
戚家想拿多年的积累下来的财力跟戚陆霄耗,到了此刻才发现,戚陆霄不止有一家娱乐公司,耗到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外面的风声很紧,戚陆霄连着半个多月都没法回家,池容现在也不方便去公司找他。
池容又闲不下来,他反覆受伤,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怎么拍戏,也没跑通告,额头的伤已经好了,索性趁这段时间去客串了一个角色。
是个校园电影,导演邀请他特别出演的那个角色,戏份不多,但打篮球骨折了,电影里一直坐轮椅,池容简直本色出演。
其实他之前就接了这个剧本,没想到赶得这么寸。
他拍完这个电影,戚陆霄深夜终于到家,才过完年不久,傍晚又下了场大雪,池容闷在被窝里睡得眼皮酡红 ,在睡梦中好像有股冰凉的气息靠近他。
却停在了不远处。
池容睁开眼,戚陆霄穿了件黑色的长呢大衣,肩头的雪都还没完全化开,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在冬夜显得尤为深邃。
他义肢冻得冰冷,另一隻手指尖也冻到冷白,就没有伸手碰他,只是掖了掖他的被角。
池容从被子底下探出手臂,是个索要抱抱的姿势,眼睫也跟着弯起,眸底亮晶晶的,语气控诉,“你就站在那儿释放信息素么?”
也不过来安抚一下你的oga。
“……”
戚陆霄身上泛着淡淡的玫瑰和雪松香水味,在深冬积雪尚未融化的夜晚走过,那股清淡的香水味被衬得越发冷冽。
戚陆霄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然后脱掉外套,俯身将池容连人带被子都抱在了怀里,池容仰起头去咬他的冰凉的嘴唇,被冷得一颤,但等他分开齿关,呼出的热息似乎也勾起了戚陆霄身上的温度,他被裹在被子里抱得很紧,又觉得浑身都滚烫起来。
“你晚上跟我睡。”池容手臂也被裹在了被子里,他就拿脑门轻轻地撞了下戚陆霄的额头,红着脸嘟囔。
戚陆霄笑了一声,嘬吻过他的shi红的唇rou,轻声应道:“好。”
戚陆霄在家待了一天。
傍晚离开时,池容正坐在沙发上翻剧本,戚陆霄拿掌心揉了揉他的脸蛋,俯身跟他说:“你这段时间就跟瞿白他们待在家。”
虽然他已经布了足够的保护措施,但还是有点担心池容会碰到危险。
只怕戚家那些人狗急跳墙。
池容露出个很懂的眼神。
“金屋藏娇?”
“不要作妖。”
“……”
“……”
他跟戚陆霄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池容眼中渐渐透出三分谴责,三分无辜和四分委屈,戚陆霄缓缓改口,“金屋藏娇。”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池容眸光幽幽地戳穿他。
戚陆霄拒不承认,“你听错了。”
池容好似连头顶无形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要是有尾巴,现在也蔫答答地不晃了,颤巍巍的眼睫充满了暗示。
他没骨折的小腿一晃一晃,脚尖踩在毛绒拖鞋上。
他一条腿受伤了,不能穿鞋,所以两隻拖鞋后头圆滚滚的兔尾巴一个被踩得有点扁,另一个还很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