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吃过。
下午闻扬带着栾亦在家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给他做了简单的介绍。
“这栋房子是我外曾祖父主持建造的,后来在战争当中充当过一阵子的临时医院,后来重新装修过。”闻扬带着栾亦站在走廊里,指着一处悬挂着几张老照片的地方说,“这就是当时的照片。”
栾亦抬头,看见照片里面一些当时有名望的人在洋房面前的合照留影,还有一些救治伤员时候的照片,尽管是黑白的,照片也没有现在的技术清晰,可是那些伤员渗出绷带的血还是一目了然。
伟大的抗战先驱啊,栾亦心中生出一股崇敬的念头,对这所房子的好感更甚。
临到下午的时候,陈芳芳提前给他打了电话,准备来接他参加晚上的饭局。
栾亦怕她去自己的公寓楼下等,连忙告诉她自己这两天和闻扬一起住,然后也不用她过来接,一会儿这边的司机送他过去。
陈芳芳闻言也没说什么,隻把地址给栾亦发了过来。
晚上的饭局的确还好,主要就是他们公司的几个老总,加上他们公司目前比较有潜力的几个艺人,陈芳芳就坐在栾亦旁边,劝酒的都被她帮着挡了。
不过大家都喝了,栾亦也不能完全不喝酒,他意思性地和大家一起举杯了一次,浅浅喝了一口红酒。
他酒后也不会发酒疯,只是会很直抒胸臆而已,所以栾亦也没有太担心。
之前在节目上有顾忌是因为有无数镜头对着自己,现在他清清白白一个人,和闻扬又是完全正当合理可以亲近的关系,他有什么好怕的。
栾亦在回家的车上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为此一回到家他洗完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闻扬。
长廊在晚上时光线果然没有那么明亮,但是在酒意的影响下,栾亦也没想到有什么怕不怕的。
他将手机揣在睡衣兜里,敲了敲闻扬的房门。
闻扬打开房门,意外地还带着眼镜,他房间里的书桌上还放着打开的笔记本,显然刚才是在忙工作。
不过打开门见到栾亦,他还是笑着先说:“晚上好。”
“晚上好,”栾亦脆生生回復他,先没有对闻扬动手动脚,而是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捕捉猎物的第一步就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栾亦想。
闻扬的笑意不变,为栾亦让开路:“当然。”
栾亦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结实的木门便传来咔哒一声锁扣落上的声音。
栾亦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闻扬白皙修长的指尖还搭在锁扣上没有完全松开。
好极了,栾亦又想。
他走到屋里,又看看闻扬的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外文,栾亦转头问道:“你在忙吗?”
如果闻扬在忙的话,他可以等一下的。
闻扬却随手将笔记本合上,又摘下自己的眼镜说:“没有,那个不急。”
栾亦本来是退到床边在床沿坐下了的,但看见闻扬舒展的身体语言,又忍不住想靠近。
他正纠结的时候,听见闻扬问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吗?”
栾亦摇头,他看着闻扬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是想要来要晚安吻。”
闻扬低笑出来,反问他:“晚上喝酒了是吗?”
这是什么话,好像不喝酒他就不敢一样。
栾亦觉得自己有点被小看到,他拍拍身旁的被面,严肃说:“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先坐过来。”
闻扬真的听话地起身,栾亦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下去。
栾亦在酒劲儿和刚才那点不服的情绪加持下一鼓作气地坐到了闻扬腿上,大放厥词:“看我把你嘴亲烂掉!”
闻扬真的被他逗笑,然而他一笑,栾亦就更不服,直接低头亲住了闻扬弯起的嘴角。
闻扬任由他玩闹似的亲了几口,扶着栾亦腰的手顺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摸到了栾亦的脊椎骨,好像数数似的一节节往上挪。
“痒,”栾亦不自在地挪了挪自己的后背,还是用咸鱼猪当大王的口气命令道,“不要乱动。”
然而闻扬的手并没有停,从脊椎骨摸到了他的肩胛骨,皮肤下突出的骨骼在指尖的触感又细腻又分明。
摸得栾亦想要笑了:“真的很痒啊!”
好像在摸他的痒痒rou啊。
“你都不会亲。”闻扬点评道。
“什么啊,”栾亦不满道,“就是这么亲的。”
他低头又吧唧两口。
闻扬忍着笑意,手已经从栾亦的脊椎摸到了栾亦的脖颈,随着他这个动作,栾亦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扯了上去,不过还没等栾亦说什么,闻扬的手已经压着他的后脑上Cao纵着栾亦靠近:“是这样。”
要伸舌头,闻扬引导栾亦。
脊椎骨可以往上数,也可以往下数,一直数到尾椎骨。
咸鱼猪猪当大王的错觉也是在尾椎骨遭受突袭的时候轰然瓦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