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双瘫痪的腿细瘦伶仃,被季少煜接触时不会有半分反应,只能任人摆弄。
有种淡淡的香气从少年柔软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是棉被里填充物的草本味,但附着在少年身上时,似乎又增添了些别的诱惑感。
……这是二人上辈子从没有过的亲密接触。那时候,阮唐总以婚后才能亲密接触为由拒绝他,别说接吻了,就连牵手都抗拒。
季少煜那时候珍惜他,自然尊重他的意愿。
后来才明白,原来阮唐只是单纯抗拒他而已。阮唐只是和那些巴结他的人一样,虚与蛇委的同他周旋,根本没想过和他有未来。
既然如此,那他现在也不会再尊重阮唐。
因为失重感,阮唐一双白嫩的手臂害怕的抱住季少煜的肩颈,身体失控的慌乱之下,他不由开始娇气的表达起了意见:“你、你慢点,轻点。”
男人用力时紧绷的肌rou有些过于硌人了,完完全全属于成年男人的体魄,衬得他像个小孩,让他心生畏惧。若是季少煜这时起了杀心,大可以直接单手掐死他。
“嗯。”他隻觉得阮唐的害怕太天真了,他若是想,也不会是掐死这么轻易而简单的手段,那太轻松了,活着受罪可比死了更难熬。
季少煜抱着阮唐的双臂孔武有力,阮唐能感受到他克制在西装下面的蓬勃的肌rou,外表却西装革履,矜持而理性。
不愧是他的龙傲天鹅子,这外貌捏的也太好看了!
克制!不要在鹅子面前丢脸!
于是阮唐坐好后,就惊慌失措的松开了手臂。
这避之不及的动作,看在季少煜眼底,被解读成了反感。
就这么厌恶吗?上辈子起码还能欺骗他,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连欺骗都不做了,也不遮掩他的抗拒和厌恶了吗?
季少煜随即移开视线。他漫不经心地问,“对于这种程度的接触,你会反感吗。”
“啊?”阮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里尽是懵懵懂懂,“我没听清楚,你的意思是……”
对于初次见面的二人来说,显得这么尴尬的问题,季少煜为什么能以这样平静的方式问出来啊!
阮唐纠结的交握双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迟疑不决和困惑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态度。
可惜,阮唐越是抗拒,季少煜就越觉得扎眼,呼吸声都骤然沉了下去。
凭什么阮唐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待他,如此的平静,无论是前世的演戏还是如今明目张胆的厌恶,仿佛他对阮唐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而他,却背负着二人前世的深刻而沉重的仇恨……
“见谅,是我唐突了。”季少煜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似是完美的礼节笑容,也似是冷笑。
他的心里有一头狰狞的恶龙,想要将这兔子般温顺的青年恶狠狠的拆吃入腹,想要做尽让青年厌恶的事,就像他曾经那样恶毒的对待自己一样。
他不是圣人,即便这一世事情还未发生,但他已经将阮唐视为今生仇敌来防范了。
季少煜面上却仍旧矜持高冷,只是多了点居高临下的悲悯——那是属于猎人对猎物的悲悯。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应该说清楚。”
他的语气里有种隐含的压抑,像个□□者那样无情的下达着命令,道:“你应该学会适应,我希望家里安静些,所以护工不会经常来。”
或许是太想看到阮唐生气厌恶,却又不能反驳的可怜样子,衝动之下季少煜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看着阮唐那么冷漠抗拒的样子,季少煜就难以忍受,怎么能让他那么随心所欲呢?
闻言,阮唐脑袋上的呆毛一竖。先前季少煜肯抱他,他就觉得奇怪了,现在又说什么接触的问题。
所以他的意思是……适应什么?
没有护工,那应该依靠谁?
难道以后上床下床坐轮椅都要靠季少煜??
还是说,他们以后会是实质性的夫夫??救命原着里明明说他们两个是假结婚,而季少煜也根本不会碰他啊!
阮唐顿了两秒,怀疑的问:“季先生,你确定吗?”
阮唐并不怀疑季少煜这番话是在为难他,毕竟原主已经在上辈子就把季少煜得罪透了,如今季少煜无论如何刁难他,他都不觉得奇怪。
订婚后同居,阮唐自然是住进季少煜家里。他们是商业联姻,于季少煜而言只是为了给爷爷衝喜的联姻,所以在这场无爱的婚姻里,在季家自然是以季少煜的喜好看齐的。
别说护工不能常来,甚至如果季少煜说不允许请护工,管家就真的不会雇佣护工。
季少煜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分了,兀自道:“是的。我喜欢安静,人多会影响我办公。”
这个要求挺奇怪,又有些离谱,似乎专门是为了刁难阮唐这个病患。阮唐想了几秒,有点想不通,但还是乖乖的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嗯,我知道了。刚好我也不喜欢家里人多。”
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