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是早产儿,加之这里离他们家比较远,所以青宁从生产以来,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坐月子这回事,可真的被青以安当成了个事情来做,他每天看着青宁。
一来是青宁比较鲁莽,总是做事不经大脑,他怕她伤了自己。二来,他亲自守着,也是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人来,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青以安找了无数的保镖回来,大家的口号是,防火防盗防尧叶。
青宁就是个缩头乌gui了,孩子生了,她也不想那么多事情了,暂时不管父亲是谁了,不让任何人给孩子做dna检验,她只要知道,这是自己亲生的就可以了。
因为孩子是不足月出生的,本以为青宁没有nai水,也就给孩子餵了进口的nai粉。但是随着坐月子,青宁觉得胸部肿胀,常常是压得胸口都疼。
身体不舒服,就导致了青宁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青以安。
青以安全然不知道青宁的苦楚,自己趁着她睡觉,抱着字典以及各种文学作品研究,最终列出了二十个名字,给那对宝宝使用。
「宁儿,你挑挑看,喜欢什么名字。」青以安将写满了名字的纸递给青宁。
青宁原本是侧躺在床上的,头衝着另外一面,背对着青以安,胸部还疼得厉害,听到他叫自己,伸了伸懒腰,皱眉看他,也不去接那张纸,「我儿子的名字,要你Cao心?歇着吧!」
一句话噎住了青以安,不过他没恼怒,继续微笑着说道:「你就先看看,要是没有喜欢的,我再想想去。」
青宁切了一声,「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好意思给我儿子取名字?你还不如我呢!我告诉你,你少Cao心!我儿子的事情,我会管,用不着你这不咸不淡的人!」
青以安听着她话里有话,这是在说孩子跟他没关係?她还想着尧叶呢?一想到尧叶,青以安就一肚子的火气,本来以为那小子掀不起风浪,没想到,他还越来越来劲了,也真有法院愿意管这种烂事情。
当即,青以安将纸揉成了一个团,扔到一边去,「你大学是我花钱保送的,你研究生是我走关係保送的,你考试从来没及格过,你小学时代写的作文就一直被当作全班的反面教材,青宁,就好意思说墨水这两个字?你好意思说,你比我强?」
的确,青以安比青宁强,外国着名大学毕业,博士学位。青宁无话可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我配不上你!你走!立刻走,我跟我儿子一起过,用不着你!别让我再看见你!九年前!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青以安顿时黯然,九年前,这个伤疤他不想提起了,而她又提了起来。的确,那个时候,青宁还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是语文差了一些,其他科目都是出类拔萃的,如果当时没发生那样的事情,或许青宁现在也是满腹经纶的。
青宁这样被宠坏了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有多么伤人。她曾经被伤害得体无完肤,所以已经有了免疫系统,不让自己受伤,隻去伤害别人。所以,当青以安黯然了以后,她并不知道,自己伤害了他,还沾沾自喜,他终于落败了,知道她的厉害了吧!这还是一次吵架赢了他呀!哦也!值得高兴!
「宁儿……九年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他眸子里深不见底,看不清成分,却知道有悔恨,「我知道你恨我。」
青宁沉默了,没想到他提起这件事。
他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无言以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那个时候,你才十几岁,你很听话,很乖巧,我不怎么理会你,可是心里是有你的,儘管我不承认这些。那个叫枢的男孩,他接近你,你喜欢他,全因为他对你好。我已经惯了身边有你,如果没了你,我会浑身不自在的。所以,在你们出走的那一天,我找了他,不过是跟他的父母聊了聊。我以为就此会结束一切,没想到他会送命。青宁,你要知道,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而后来,我关着你,也无非是怕失去了你,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可不这样还能怎么?叫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为别人去死,我心里不甘!我那时候想的就是,就算是死,你也得是为我而死。再后来……」
青宁垂眸,鼻子有些发酸,她不想再听下去了,打断了他,「一大把年纪了,死来死去的什么啊?你也不嫌害臊,当这孩子的面呢,说这些话!」
青以安笑了起来,无奈之际,算了他不再说,因为她不想听,她还怨恨。可是事实上,她已经想要放下了,人总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
律师打电话来跟青以安彙报法院那边的情况,青以安背着青宁接了电话,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临了说道:「行了,我马上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回来,他帮青宁掖好了被子,吻了她的嘴唇,「我很快回来,你睡一觉吧。」
青宁随便地应了一声,青以安嘆了口气,转身出去。
若是事出突然,并且十分紧急,青以安断然不会离开这病房的。因为他的律师告诉他,尧叶有证据,证明孩子是他的骨rou,青以安腹诽,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