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里今天热闹非凡,乍一看去,还以为这医院变成了集市。
医院原本就是一个人多杂乱的地方,虽然如此,但绝对不是嘈杂,人多也不是多一些这样的人。
那天夜里,这医院楼顶上空降了一架飞机,然后几个医生护士打扮的人从上面抬下来一个担架,上面躺了个女人,肚子圆鼓鼓的,下体有血迹,紧接着,又下来了一个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有条不紊地让人找来了院长,然后迅速地将那个孕妇安排进了产房,再然后,他打了几个电话,调了几个国外非常有名的妇科医生来,最后,他站在了产房门口,看似冷静,实际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待着产房的消息。
当这一切安排好了,只剩下等待可以做了之后,这医院里又不太平了,几伙人陆续地赶来。
最先知道这消息的是自然是苍空,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是他的人,他放下电话,立马就赶了过来,当他看到禁闭的产房大门,以及门口站着的青以安之后,他觉得自己不该来。
青以安那百爪挠心的样子,分明是一个丈夫在等待自己的老婆为自己诞下麟儿,哪里是一个父亲该有的?他早就该明白了不是么,青以安跟青宁,不是父女那么简单的关係。
纵然如此,他来了,还是不后悔,这是他当时的一反应,他要陪着青宁,他要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给她勇气。苍空似乎并没有考虑到,此时此刻,他有什么理由,什么资本站在这里。
产房里传来青宁的叫声,她叫得凄惨,「医生!我要顺产!我儿子一定要健健康康的!你们别拿钱不干事啊!」
青以安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衝了进去,大喊了一声,「你们干什么吃的?没听我老婆叫那么惨?!」
苍空那心一瞬间碎成了不知道多少瓣,青宁果然是跟了别人,不再有他的位置了,若是当时,他没那么偏执,那么此刻是否还能进去看看她呢?
没过多久,又急急忙忙地跑来了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产房,好几次都要将那门给撞开。
苍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看到了两个男人,他们眉眼之间有些相似,都是风神俊秀的男子,尤其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不用多问了,这是青宁的情人吧,青宁那贪恋美色的性子,这两个人倒是合了她的胃口。
来人正是尧络和尧叶,尧叶那小狼崽子,正在积极努力地撞门,他瘦得不像个样子了,眼窝深陷,颧骨凸显出来,下巴上有青色的痕迹,眉心一个川字。
一见到他们,旁边立刻围上了几个男人,阻拦住尧叶和尧络,这是方才苍空来没有的待遇。
「你们两个不能进去。」黑衣男人冷着一张脸,几乎是个面瘫的表情。
尧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贯的冷峻,此刻是更加的Yin冷,「给我让开!我妻子在里面给我生孩子,你们还不让我进去?你们算哪根葱?!」
黑衣男人依旧是一脸的从容,「我们老闆说了,尧叶与狗不得入内!」
尧络听了立刻皱紧眉头,脸上的不悦展现出来,什么叫尧叶与狗不得入内?他现在跟尧叶一起,那么他是狗?
「你……」
「尧叶!」
尧络拉住了尧叶,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衝动,当务之急是青宁和孩子平安无事。毕竟,这件事的发生,跟尧络脱不了关係,他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不过是叫人带回青宁和她腹中的孩儿,他不过是作为一个父亲,想要弥补亏欠了的尧叶。
尧络又能有什么错呢?出发点是好的,他也希望结局是好的,可偏偏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只能说,造化弄人,上天看他们这些人过得太逍遥自在了,来点刺激的事情消遣他们。
同样的,尧叶也不能生尧络的气,是尧叶先不仁不义的,他明知道,青宁跟尧络有了婚约,明知道,他爷爷原本也中意青宁,是尧叶一点点地,把青宁从尧络的世界里分割出来,然后强行地拉到了自己的世界。
甚至,尧叶是有罪的。他深深地自责过,这大半年以来,他悔恨,他后悔,但是这一切的想法,他不能跟别人说,他要强,那冷漠的性子,只对青宁一个人笑,他不能被人知道自己犯了这样的错误。
如果当初不是他太强势,逼得青宁跟自己在一起,那么青宁不会逃跑,也不会有这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如果青宁跟孩子有什么不测,那他尧叶,必定跟随。
尧络是个谨慎的人,尧叶也不是衝动的人,但是现在,尧叶不能听尧络哦了,他甩开了尧络的手,「我一定要进去!她正在里面受苦,正在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能不在她身边陪着?」
说得理直气壮,就连尧络也没了话,他张了张嘴,最终无言,鬆开了手,沉默着。
「谁敢拦我,不怕后果的都试试看!」尧叶不带任何温度的眸子,扫过了青以安的人,这小子年纪不大,发起狠来,比苍空那个正牌的黑社会还吓人。
一时之间,双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