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流水落花
苏青婵懵懵懂懂没听明白邹衍之在说什么,他话裏的纠结羞愧却也感受到了,听出不是怪责自己婚前失贞,鬆了口气,伸手抱紧邹衍之。
邹衍之焦躁的气息略为平缓些,也不下去,整个人趴在苏青婵身上,下麵略略软垂的那物还埋在苏青婵体内。
前几日睡前都是放在裏麵不出来,苏青婵不在意,闭上眼睛睡觉,半梦半醒间,隻觉下麵饱胀起来,苏青婵慌道:“衍之哥哥,你下来,小婵不要了……”
“刚才太快了,你还没舒服到。”邹衍之沉沉道,使劲抱紧苏青婵,低斥道:“笨蛋,做那事儿能让你很舒服的,怎么不要?今晚多来几次。”
还要多来几次?苏青婵越发紧张,觉得这般太不要脸了。脑子裏想着不要,身体却随着邹衍之猛烈的抽-插快活起来,后来不再抗拒,下麵行至畅快时不住收缩,不时夹住邹衍之衝进去的那东西,不到一盎茶工夫,体内那股火辣蚀骨的热chao便激得她害怕地小声啜泣起来。
“衍之哥哥,小婵要晕了,不要来了……”苏青婵哽咽着求饶。
邹衍之哭笑不得,疼痛时她不要,舒服时她也不要,忍着满腹欲-火放缓了速度,压低声音恶声恶气恐吓道:“再哭,就让你在上麵。”
口气凶便很凶,行动却无限温柔,低头一点一点吻去苏青婵的泪水。
苏青婵不敢叫停了,扭身把脸埋到枕头裏,忍耐又沉醉地由得邹衍之沉重地一次次贯穿……
苏青婵醒来时,邹衍之已去上早朝了,留了字条让她先别回王府,好好歇息,等他下朝了来接她。
苏青婵红着脸把纸条捂到脸上,脑子裏闪过邹衍之写字条时紧绷的脸,体味着他字裏行间对自己的情意,臊得身体都热了,缩头乌gui一般不敢把纸条自脸上拿开了。
“小姐,太太让奴婢来问,小姐起来了吗?起来了盥漱了,到花厅去。”
门外传来宋妈的说话声,苏青婵像被看到了般,羞得大气儿也不敢出,闷闷地低低应了句:“嗯……”
苏太太使人来催苏青婵到花厅去,是因为苏家来客人了。
花厅雕花楠木椅上,坐着一名仪态端庄的中年贵妇,眉眼沉静,容颜端正,眉目之间依稀有一两分与苏青婵的相若,正是苏青婵的嫡亲姑妈,姚清弘的母亲姚苏氏。
姚苏氏比苏太太尚大了两岁,却因生活顺遂,看起来比苏太太年轻不少。这日她身穿一身赭色碎金花的对襟衫,同色长裙,衣料是极难得的广府绸,看着不张扬,却暗藏了逼人的富贵。头上挽着一个时兴的发髻,插着雕刻成祥云状的玉石簪子,长年置身钟鸣鼎食之家使得她仪态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尊贵的气度。
“姑妈。”苏青婵敛衽行礼。
姚苏氏挽起苏青婵,低声抽泣着道:“姑妈去了西山几日,没料到回来时,你已经嫁进靖王府了。”
“这是青婵的命,姑妈别伤心了。”苏青婵递了帕子给姚苏氏拭泪,心头也有几分戚戚。
抛开上辈子姚苏氏设计她嫁给姚清弘不提,姚苏氏待她,细论起来,比一门心思放在苏大少身上的苏太太还好。
“方才听得你娘说,王爷不是无能,姑妈也就放心了。”姚苏氏哭了片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苏太太,磨着牙道:“青婵出嫁了,老太太迫不及待提出要清弘娶紫萱了。”
苏太太沉默着不言语,苏青婵深吸了口气,小声劝道:“姑妈,紫萱妹妹是自小养在府裏的,脾气性情也算知根知底,莫若……”
莫若成全了一对痴心人罢。
姚苏氏摇头,她怎甘被喻紫萱母女压在头上一辈子。
“姑妈。”苏青婵还想再劝,姚苏氏截住她的话,道:“青婵,此事别提了,姑妈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邹衍之执掌着皇帝的亲卫军广威军,姚苏氏想让苏青婵在邹衍之麵前替姚清弘美言几句,把姚清弘招进广威军裏。
“清弘诗文策论都不错,若是参加科考,中举是没问题的,隻是皇上重武轻文……”姚苏氏边说边叹气。
宫裏昨晚饮宴,倩妃杨意茹宴席间提起自己的兄弟杨舒在广威军裏,皇帝来了兴趣,传了杨舒见驾,杨舒在御前耍了一套刀法,圣心大悦,赏了倩妃一斛珍珠,晚间就宿在倩妃宫中。
“妙瑷虽说得圣宠,可你姑父隻是个从三品光禄寺卿,妙瑷在皇上跟前每每撒娇晋言,想把你姑父往六部调,皇上却不置可否,姚家的希望,隻能寄在清弘头上了。”
姚清弘骑射不错,广威军招收的也正是世家子弟,按理说姚清弘是符合条件的,隻是,苏青婵有些为难,邹衍之对姚清弘的敌意毫不掩饰,自己失贞那根刺还扎在他心窝上,再替姚清弘谋求进入广威军,会不会更显得自己与姚清弘有私情。
苏青婵看向苏太太,希望母亲替自己婉拒,苏太太却低下头假装看不到苏青婵求助。
姚苏氏拔尖要强,苏青婵明白她今日是舍了脸麵来求自己的,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