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阳残蝉咽
苏青婵脑中清明浑浊成渣,言语不能,失神无措地由着邹衍之动作着。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隻是瞬间,又似是过了漫长的时光,邹衍之鬆开了她,往房门走去。
苏青婵以为邹衍之要走了,暗鬆了口气。
邹衍之哪是要离开,咔嗒一声,房门被闩上了。
绑在大红喜服上的红花绸带解开了,接着是新郎袍服,裏麵的中衣也是红色的,亵裤也是。苏青婵呆呆地看着一件件衣服落地,裏衣离体时,邹衍之光裸的上身曝露了出来。
紧致的充满力量的胸膛,小腹平坦结实、肌理分明,自脖颈至腹部的线条那么优美流畅,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线,紧实的肌rou勾勒出来的线条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很想摸上一摸,不是用目光睃视,而是用手指。
“对你夫君的身材可满意?”
邹衍之低笑,苏青婵从呆傻中回神,薄麵着火,急急忙忙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邹衍之却不让她如愿。
看就看。苏青婵愤愤地想,圆睁着双眼,心道你不害躁,我躁什么?横竖是自己夫郎,怎么看都不算不要脸。
邹衍之满意地笑了,笑声沉闷,苏青婵听得他在低暗的细喘中咕哝了一句,不甚清晰,似乎是——这才是我的小婵。
火红的软缎亵裤裆部那处可见粗长轮廓,饱满鼓胀的一包,裤子不知何时半褪了,隐约可见毛发浓黑的色泽,苏青婵舔了舔嘴唇,突然间觉得口中几分缺水般的干渴,身上的衣裳委实太多了些,很热。
邹衍之本想温柔着来的,丁香小舌舔红唇的动作如火苗点燃了他周身沸腾的血ye,伸手解苏青婵衣裳,解了一半解不下去,全身的血气都涌到那一处去了,嗤嗤的裂帛声接二连声响起,苏青婵未及回神,已被放倒,然后是硬物强行捅入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好疼!”苏青婵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泪水汗水一齐滑落,瞬间shi了头脸。
在黑暗裏沉浮时,苏青婵听得邹衍之诧异的道:“怎么还会疼呢?”
怎么不会疼?作恶的东西在缓缓往外退,苏青婵紧攥着床褥单,牙齿死命地咬着下唇,要让自己别控製不住哭起来。
那物终于整个出去了,苏青婵身体发抖,睁开眼想求邹衍之不要再来了,却见一颗黑脑袋在自己小腹上方——邹衍之正在注视着自己羞人的地方。
什么无能?色狼一个!苏青婵也不知该喜该悲,夹紧了双腿,不给邹衍之看。
耳中听得粗重的喘-息,苏青婵吓得瑟瑟发抖。还好,邹衍之下床了,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等下婆子和侍女还要进来的吧?苏青婵强撑着想起身下床穿衣裳。
“别起来了,躺着,晚膳我端进来给你吃。”邹衍之把她按住,拉了被子替她盖上,掖了掖被角。
他似乎很温柔,对自己似乎满是情意,苏青婵心头涌起一丝甜意。邹衍之的大手摸着她的脸颊揉了揉,摸她的眼睛让她闭眼,闷声道:“好生躺着,若是倦了困了,就睡觉,那些个规矩不用管它。”
能行吗?虽说不是在宫裏,可听说太妃是在王府一处住着的。苏青婵有些担忧,睁眼看邹衍之,这一看之下,因羞涩而回复晕红的脸瞬间白了。却是邹衍之掀起褥单,从下麵摸出一方白缎,那白缎洁白如雪,一点血迹也没有。
怎么会没见红?苏青婵凄惶地闭上眼睛,怎么办?邹衍之若是责问,她要怎么应对?
没有问话声,稍停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房门开开又合上,房间裏麵静寂下来。
他走了?没有责问?自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就算他给机会辩解,又怎么说得清?泪水自眼角无声地流淌,苏青婵闭着眼,心跳在静瑟的本应喜气洋洋的新房中无力地响着,飘浮空虚孱弱。
邹衍之把那方白缎放在乌木托盘裏,单手托着,缓缓地往端静太妃所居的上房而去。苏青婵看到的那方洁白的纤尘不染的雪缎,此时中间鲜亮的一块血渍,仿如艳红的一朵梅花,那是邹衍之刚才用剪刀划破自己的手臂滴了血上去的。
在新房中緾绵了那许久,外头宾客已散了,穿过长廊,邹衍之来到奢丽的慈心院,这裏住着他的亲生母亲端静太妃。
“明月,别伤心了,都是衍之无福啊!”
邹衍之进去时,端静太妃正低低地安慰着左下首低头饮泣的明月郡主。
“娘。”邹衍之重重地喊了一声,把手裏的托盘递给服侍端静太妃的侍女萍儿。
“宾客还没走,拜完堂你就不见人。”端静太妃叨念起来,看了托盘裏的白缎一眼,皱眉道:“果然是少了家教的破落户人家女子,还没入夜,就……”
“娘这说的什么话?”邹衍之把托盘裏的白缎拿起,小心翼翼对折,收进怀中,瞟了端静太妃一眼,寒着脸道:“娘的意思,是不是儿子要,小婵也不能给我?”
“你……”端静太妃语结,一旁坐着的明月郡主听得邹衍之言语放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