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你在蒙混过关。”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忍不住向谢笃之确认:“……现在真不吃了?”
褪黑素吃多了不好。
“暑假之后就没有吃过了。”谢笃之这样说,“之前加班的时候会吃。”
谢笃之现在确实没有晚上加班半夜加班,李珩勉强被他说服,但还是把桌子上的褪黑素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总之,我先把这个没收,你和二哥都没有意见吧?”
谢笃之眨眨眼,摇头,“没有。”
其实他在临枫湾的房子里还有一些安眠药,不过他不准备让那种用不上的东西被对方发现。
“那我没收了。”
李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空给你和二哥做一点洋甘菊熏衣草的茶包,那个也是助眠安神的。”
“老二不用。”
谢笃之迅速,“他只是喝酒喝太多,影响了睡眠,过段时间就好了。”
李珩:……
他有点哭笑不得。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笃之这样小气?
“那我让他自己去买那种成品,这总行了吧。”少年带着点无奈地开口。
谢笃之这才满意。
“笃哥,你发现没有,你最近有点有像小吱靠拢的趋势。”
小吱都没有谢笃之刚刚那样护食。
不过,假如谢笃之是猫,应该也那种非常大号、看上去也很优雅的西伯利亚森林猫或者缅因,而不是暹罗。
他没有给谢笃之反驳自己的机会,这样开口之后,又迅速转移了话题,“二哥找你是为了白软的事,白软又怎么了吗?”
“没有怎么。”谢笃之摇头,“他现在依旧在被白家软禁。”
白家那边一直希望能和他们好好谈谈,毕竟不管怎么说谢夫人也姓白,甚至想通过外祖父、外祖母那一层的关系和人情来施压,希望能争取到转圜的余地、两边各退一步。
可惜两位老人家自由洒脱得很,连谢夫人这个当女儿的几个月都未必能联系到一回,更不要说白家的其他人了。
“老二认识的朋友比较多。”
谢笃之稍加思索,干脆把谢思之必定会做的事提前披露出来,保全对方的秘密。
“他不太放心白家,认为他们可能帮助白软,让白软以有Jing神类疾病为理由脱罪,准备自己找人。”
“……哦。”李珩被说得突然有点担心,“白软不会真的以这个为理由,申请什么保外就医吧?”
他觉得白软在Jing神方面确实有问题。
“我们不会给他机会。”
谢笃之让他安心,“下周正式开庭。”
“……好快!”
尽管他这么说,可谢笃之还是觉得近一个月已经很慢了,白软做事相当细致,他们找证据浪费了不少时间。
“那他会被判多久?”李珩好奇结果。
“我不清楚。”谢笃之摇头。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软在监狱里不会太好过——苏家从商也从政,苏星驰又是苏家这一代最受宠的后辈,谢思之和苏星驰关系不错,找苏星驰帮忙应该很简单。
要是谢笃之没有记错,苏星驰的小叔刚好在g省任职,位高权重。
“二哥朋友真的好多。”
李珩听他解释完,发出这样的感慨。
就是他觉得如果谢思之和他的那些朋友聚会要是能再健康一点,少去几次酒吧就更好了。
他把从市场部薅过来的小零食全给了谢笃之,隻给自己留了几粒牛rou干,这才继续回去写经济学作业。
中途写累了,还蹑手蹑脚去休息室看了一眼——谢思之睡得相当沉,戳了好几下脸都没反应。
李珩帮他盖好被子,走出来,发现谢笃之在给自己检查。
“我发现二哥睡觉不喜欢盖被子。”
他往谢笃之旁边挤了挤,“就算有暖气也要好好盖被子啊,不然着凉了怎么办……我这题没有错吧?”
谢思之盖不盖被子,睡得怎么样,对谢笃之来说都无所谓,反正他明天就会让特助联系保洁员,把休息室所有的东西都换一遍,顺便再杀个毒。
“错了。”谢笃之漫不经心,用手指在他的答案的某一样下面画了条虚线,“这是另一个概念。”
“——其他的没有问题。”
李珩从他手里把自己的笔抢过来,在那一句旁边做了个标记,“你不许说,我晚上回去之后自己改,自己背。”
“好。”
谢笃之只能略带遗憾地开口,放下了他的作业,“我还可以检查……”
“不,你不可以。”李珩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他,“谢笃之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要工作了。”
“但是我文件已经处理完了。”
谢笃之无辜,“我可以给自己下班。”
“那也不好。”李珩说,“你这样会让我一点学